第53章 外传——冥王·前世(3 草稿)

明成怒吼着站了起来,胸膛剧烈起伏:“你次次口口声声说什么恩赐,但他们付出的却是不可挽回的生命!他们的孩子失去了父母,他们的父母失去了孩子,而你们却坐在这里,冷眼旁观着这一切!”

“失去?牺牲?”老人轻蔑地哼了一声,语气中带着毫不掩饰的嘲弄,“你在我们这儿也不过是一个幼稚的孩子罢了。你以为凡人的生命是无限的吗?死亡,是他们的归宿,无论早晚。他们信奉我们,是他们自己选择的命运——没人强迫他们跪下。”

明成的身体因为怒火而微微颤抖,声音冷如刀锋:“不,错的不是他们,错的是你们!你们把这强加在他们头上,然后美其名曰‘选择’!你们根本不配称之为‘神’!”

“够了!”老人忽然大喝一声,手杖狠狠敲击在地上,发出一阵震耳欲聋的轰鸣。

“轰隆——”

地动山摇的震动瞬间席卷整个空间,脚下的地面裂开了无数道细缝,仿佛大地正在呻吟。明成的身体一个踉跄,被震得摔倒在地。他撑着地面,抬起头,双眼怒视着老人,眼神中燃烧着不屈的怒火。

老人居高临下地看着他,眼神冷酷而冰冷,声音低沉而威严:“他们没有选择,但你有。你是天生的掌控者,而不是像那些凡人一样卑微地匍匐在地上。你以为你能拯救他们?不,他们甚至不需要被拯救。你所谓的正义,不过是愚蠢的妄想罢了。”

“错了!”明成咬牙切齿,怒吼着站了起来,双手握紧成拳,目光坚定而决绝,“我会拯救他们,我会让他们脱离你们的魔爪!无论付出什么代价,我都会让他们摆脱你们的控制,让他们不再依赖你们的力量也能活下去!”

老人的眼神微微一变,随后冷笑了一声:“拯救?脱离?呵呵……好一个伟大的救世主!可是,你有什么能力?又有什么资格?你不过是一个尚未完全觉醒的孩子罢了。连自己的命运都掌控不了,你凭什么谈拯救别人?”

明成目光炽烈,语气中透着不屈的意志:“我不需要你的认同!我会用我的力量,让这个村子不再受你们的摆布——无论你们有多强,无论你们有多邪恶,我都抗争到底,如果可以,我会以你们所有人为敌!”

老人听完这句话,冷冷地注视着他,片刻后,忽然发出了一阵低沉的笑声:“好,很好。既然你如此执迷不悟,那就去吧,看看你究竟能做到什么。”

说着,老人缓缓转过身,背对着明成,走向自己的座位。他的步伐沉稳而缓慢,像是完全没有把明成的威胁放在眼里。回到座位上后,他坐下,右手轻轻抬起,手杖垂直指向明成。

“你和我们的意见不一,那么就请离开这里吧。我会送你一程。”老人语气冷漠,声音中没有一丝情感波动。

“你——”明成刚开口,忽然感觉一股无形的力量从四面八方向他压来。他的身体瞬间被这力量包裹,双脚脱离地面,不由自主地悬浮起来。

“轰!”空气中传来一声巨响,一股巨大的推力猛然袭来,将明成重重地甩向身后的虚空。他的身体迅速向后飞去,眼前的光景开始模糊,老人的面孔也渐渐消失在眼前。

“记住你的话,记住你的决定。”老人的声音从远处传来,低沉而阴冷,像是穿透了层层空间,“去试试吧,去试着与命运抗争。看看是你改变一切,还是一切改变你。”

明成的身体还在极速后退,他想挣扎,却发现那无形的力量像是铁链一般牢牢束缚着他。他的视线中,宫殿的大门逐渐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片无尽的黑暗。他的耳边只剩下风的呼啸,像是整个世界都被封闭了。

突然,他感到自己失去了所有的支撑,整个人猛地向下坠去。冰冷的黑暗将他彻底吞噬。

明成醒来时,发现自己正躺在祭祀的地方。天空仍是灰蒙蒙的,耳边隐约传来风吹草动的声音。他的身体微微发冷,呼吸有些急促。刚才发生的一切——那座宫殿、那个老人、那些话语——都还清晰地浮现在脑海中。它们像是一场梦,但又真实得让人无法忽视。

他慢慢坐起身,伸手抹了一把额头的冷汗,随后站了起来。微风从悬崖边吹过,冷得刺骨,像是冰凉的刀锋划过他的脸庞,让他打了个寒颤。风中还带着一丝隐约的潮湿气息,让他觉得周围的一切都多了一层神秘而遥远的距离。

他踉踉跄跄地走到悬崖边,低头往下看。这一次,他看到了——悬崖下方,一条江河正静静地流淌着。江水如同一条墨色的缎带,在薄薄的雾气中蜿蜒前行,时而闪着微弱的光芒,仿佛是一只古老的眼睛,正无声地注视着他。

明成愣了愣,心里莫名泛起一种不安。他记得在刚刚的那个奇异空间里,自己从悬崖跳下,随后经历了那一切。但现在,他却又站回了这里,像是被什么力量带回了起点。这是命运的玩笑,还是那位老人故意为之?他完全无法判断。

他深吸了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但寒意依然从心底升起。那江河奔流的声音似有似无,仿佛在低声诉说着什么。他不敢再久留,转身沿着来时的小路返回。

一路上,明成的步伐有些慌乱,仿佛有什么东西正从背后注视着他。他的手心微微冒汗,心里涌起一种强烈的预感——或者说,是一种无法摆脱的恐惧——他在害怕一件事情。

当明成急冲冲地回到村民家中时,他松了一口气——一切都没有改变,依旧是昨晚的模样。安静的屋子里透着微弱的晨光,空气中弥漫着柴草的气味,村子仿佛被笼罩在一种朦胧而平静的氛围中。

“挺好。”他低声自语,心中悬着的一块石头终于放下。他抬手抹了抹额头的汗,随后小心地推开自己睡觉的房门。

然而,当他走进房间时,却顿时怔住了——他的父亲,付忠成,正端正地坐在房间里的椅子上,面向房门,像是在等待着他的归来。

“你回来了!”付忠成的声音低沉平稳,眼神中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探寻,“怎么?发现了什么没有?”

明成愣了一下,随即摇了摇头,脸上的神色瞬间恢复了冷静。他知道,如果刚刚的一切真的不是梦,那位老人很可能是某种超乎常理的存在。而这种事情,他不想让父亲也牵扯进来。

“没有,什么都没有发现。”明成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自然,“可以说是白跑一趟。不过还好,没有被村民发现。”

付忠成静静地盯着他,眉头微微皱起,似乎在琢磨什么。片刻后,他叹了一口气,抬起手揉了揉眉心,目光中透出一丝若有所思。

“看来这里还真有什么东西……在默默地保护着这个村子。”他喃喃道,声音低得像是在自言自语,但又带着一种意味深长的语气。

明成的心猛然一紧,脸上却依旧不动声色。他不敢去接父亲的话,生怕自己不小心泄露出刚刚所经历的一切。

付忠成闻言抬起头,目光复杂地看着明成,发现他的容貌已经没有了改变,还是昨晚那个样子,他点了点头。

“也许吧……”付忠成低声说道,语气中多了一丝疲惫,“不过,不管怎么样,这地方确实有些古怪。以后我们得多留点心,别轻易去触碰这里的什么规矩。”

“嗯,我知道了。”明成点了点头,却没有再多说什么。

房间里陷入短暂的沉默,父子二人都各自陷入了自己的思绪中。窗外的光线渐渐变亮,远处传来村民清晨劳作的声音,与这片寂静的空间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快快快,你们快起来!”房门突然被人推开,村民急匆匆地闯了进来。他的脸上满是惊慌和紧张,双眼直直地盯着明成和付忠成。

父子俩从床上抬起头,看向村民,付忠成皱起眉头:“怎么回事?一大早的你这么慌张?”

“村里有大事情要宣布了!”村民语气急促,像是压抑着某种恐惧,“你们快出来,跟我一起去集合!”

还没等父子俩多问什么,村民便转身跑向客厅,随手打开了大门。他的动作透着一股迫切,甚至连鞋都踩不稳。与此同时,村民的妻子也赶了过来,示意父子俩赶紧跟上。

付忠成和明成对视了一眼,不得不跟着他们走了出去。外头晨光微弱,空气中弥漫着湿冷的气息。村子里的街道一片安静,只有远处隐约传来阵阵嘈杂的声音。

他们三人一路快步前行,很快到达了一块特别宽阔的空地。这里几乎汇聚了整个村子的人,村民们挤成一团,三三两两地低声交谈着,脸上带着明显的不安和疑惑。

明成一眼望去,密密麻麻全是村民。他们的目光聚集在空地最前方的高台上,似乎在等待什么重要的事情发生。

“发生什么事了?”付忠成转向带他们来的村民,沉声问道,“怎么突然把大家都叫到这里?”

村民擦了擦额头的汗,语气里透着一丝迷茫:“我也不清楚具体是什么事情,只是村里的催导员用喇叭喊了好几遍,让所有人都到这里集合。”

“喇叭?”付忠成疑惑地皱眉,“我们怎么没听见?”

“可能是你们还在睡觉吧,”村民解释道,目光有些游移,“我斟酌了一会儿,才进门把你们叫起来的。”

“斟酌什么?”明成敏锐地察觉到对方话里的迟疑,立刻追问道。

村民停顿了一下,显得有些不安:“我……我在想,要不要把你们也喊出来。毕竟,你们是外乡人,如果贸然把你们叫出来,村长问起来我也说不清楚……但后来想想,村子里的人基本都见过你们了,还是叫你们出来比较妥当。”

“村长?”明成听到这个词,眼神微微一动,语气里透出一丝紧张,“村长也在这里?”

“当然在!村长就是宣布事情的人,他怎么会不在?”村民答道,语气中带着理所当然。

“那你妻子呢?他不用来?”

“对,他不用来,我让她自己在家休息了,我不希望她来。”

高台上的老人站得笔直,目光深邃,手中的木杖轻轻敲击着石碓,声音低沉而有力,让村民们的议论声逐渐消散。明成和付忠成站在人群中,能够清楚地看到老人的每一个动作。

“这个老人是谁?”付忠成低声问身旁的村民,目光中透着几分疑惑,“看起来不像是村长啊。”

村民靠近了一些,压低声音回答:“的确不是村长,这是我们村的‘召神爷’。”

“召神爷?”付忠成一愣,语气中透着惊讶,“什么意思?”

村民小声解释道:“他是我们村里专门负责祭祀的人,每次祭祀开始前,都是他告诉我们该怎么做的。这是村里人选出来与人交流的,把神的旨意传达给我们。去年丰收祭的时候,也是他带着我们完成仪式的。”

听到这里,付忠成微微皱起眉,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

站在一旁的明成,目光却始终没有离开高台上的老人。他的眼神变得深邃而专注,仿佛看出了什么东西。他突然开口问道:“你们的‘召神爷’在召唤神的时候,是什么动作?你见过没有?”

村民被这个问题问得一愣,但很快低声回答:“‘召神爷’召唤神的时候,会闭上眼睛,这表示他在等神的附身。然后他会突然睁开眼睛,大多数时候还会吐血——据说这是神上身的映照。”

“吐血?”付忠成的眉头顿时皱得更紧。

村民点点头,脸上带着几分迟疑:“其实……我以前也不太相信这些东西,以为是装出来的。可是后来有一次杀猪宰羊的仪式上,我亲眼看到他的眼睛会发光!那光芒亮得吓人,直射到对面的眼珠子,我到现在都觉得后背发凉。”

明成的目光微微一凝,语气却依旧平静:“眼睛发光?然后呢?”

“然后……”村民犹豫了一下,像是在回忆,“然后我们就被要求闭上眼睛,说是不能看神附身后的过程。可奇怪的是,每次我们睁开眼睛的时候,他都已经回到了村子,从来没和我们一起走过。”

村民的声音很轻,但每一个字都像钉子一样敲进明成的耳中。他的神情看似冷静,但内心却已经掀起了滔天巨浪。

“我们先看看吧,后面再说。”明成淡淡地说道,语气中带着一丝疏离,显然不想再多聊。

付忠成看了儿子一眼,总觉得他的神态有些不对劲,却也没有追问。他转头看向高台上的召神爷,眼神中多了一丝警惕。

明成目光依旧紧盯着高台上的老人,手指不自觉地攥紧了袖口。他已经从村民的描述中看出了某些端倪,但此刻他不想轻举妄动,也不想让父亲和其他村民牵扯进来。

如果真如他所想,那位“召神爷”的身份绝不会简单。他必须找个合适的时间,将这一切揭露——但不是现在。

“乡亲们,各家的粮食可有许多?”高台上的老人扭动着身子,声音沙哑却中气十足地问道,仿佛他很关心所有人的吃饭问题。

台下的村民们立刻响应起来,七嘴八舌地报着喜讯:“很好很好!”“今年的收成真不错,我家粮谷都堆满仓了!”“这是‘丰收神’在保佑我们啊!”

“‘丰收神’对于我们都不错,是吧!”老人突然抬高嗓音,打断了村民们的议论。他的目光扫过人群,声音拖长,语气中透着一丝古怪,“可是呢!我今天早上看见了个陌—生—人,进入了我们的祭祀地!”

这句话宛如一块石头砸进了平静的水面,整个空地瞬间安静了下来。所有村民都停止了交谈,面面相觑,脸上浮现出难以掩饰的惊愕。

付明成的心猛然一跳,他抬起头,紧盯着台上的老人。他正试图判断老人的话时,突然间,那老人的眼睛开始闪烁出刺目的白光!他的目光直直地落在明成身上,声音低沉却清晰地说道:“有个小孩进入了我们的禁地!”

此话一出,所有村民立刻转头看向了付忠成父子。人群中原本对他们还有些好奇和善意的目光,此刻变得冷漠而疏离,甚至透着一丝敌意。刚才和他们说话的那个村民也愣住了,脸色骤变,双手不由得紧张地攥成拳头。

“你不是说没有人跟着你吗?”付忠成低声问道,眼神里带着压抑的紧张。

明成咬紧了牙关,语气坚定:“我每走一步都看了四周,根本没听见脚步声和呼吸声。父亲,你知道的,我比你们更加敏锐。”

“我要见村长!”付忠成突然大喊,试图通过村长来平息这场混乱。然而,村民们的目光依旧冰冷,围拢的步伐却越来越近。

老人冷笑了一声,声音低沉中带着威胁:“你要见村长?哼!我知道你是谁,也知道你为什么要见村长。”他说着,慢慢走下高台,村民们立刻让出一条路,他一步一步朝付忠成父子走来。

“我奉神之命,也奉村长之言来宣布今天的事情。”他走到明成面前,木杖直指着他,眼中闪着寒光,“是你,进入了我们的祭祀地——我们的禁地!你可知道,这是绝不可犯的神圣之地?”

明成没有回应,他的目光冷冷地回视着老人,仿佛试图从他的眼神中找出答案。

老人提高了声音,带着一种无情的怒意:“村长也保不了你们俩!乡亲们,你们说,是我们把这对外来人扔出去,还是让他们乖乖滚出村子?”

话音一落,村民们开始低声议论,眼中的敌意愈加明显。曾与他们交谈的村民此刻都低下了头,沉默不语。

老人冷冷地看向付忠成,又将目光移回明成,眼中闪过一抹冰冷的杀意:“无论我们选择怎样,你们永远不可能再回来。否则,我就让你们感受到——生不如死的滋味。”

他的目光像锋利的刀刃一样直指明成,仿佛认为这番话能让明成畏惧,然而明成的眼神冷静如水,毫无惧意。他静静地盯着老人,心中却已明了——他看出了老人背后隐藏的真正力量。

“我不知道你到底是谁,但你无法永远隐藏。”明成的声音如雷霆般响亮,他的体内的力量渐渐苏醒,冥王之心的力量涌动着,“今天,我就将你的身份公之于众!”

他的话音未落,仿佛整个空间的气压都在瞬间变化。村民们的眼神变得更加紧张,有些人下意识后退,而老人则皱紧了眉头,显然没想到明成竟然会如此坚定。

“来人!把他们俩给我拖出去!”老人挥手命令着,左手高举,招呼着两位体格健壮的壮丁,缓缓逼近付忠成父子俩。

明成依旧稳稳站立,语气平淡却坚定:“不需要,你们不必动手,我自己会走。”他的话语中没有丝毫颤抖,反而带着一种超然的冷静。

他深吸一口气,右手缓缓抬起,掌心朝向自己。随着动作的完成,一股浓郁的黑色液体开始从他的掌心聚集,那液体涌动着,像是液态的黑霾,在掌心内凝聚成形,散发出强烈的压迫感。

“但在那之前,”明成低沉开口,目光如刀:“我想知道,究竟是什么能力让你这么有信心,把我们从这个村子赶出去。”

说完,他猛然将掌心朝向那两位壮丁。

一阵震耳欲聋的轰鸣声响起,黑色气流如暴风骤雨般喷发而出。两名壮丁根本没有反应过来,身体被强劲的气流狠狠撞击,瞬间向后飞去,足足飞了几米远,重重地摔倒在地,狼狈不堪。

那股气流继续冲击,直扑向老人,老人的身形被这股无形的力量压倒,瞬间摔倒在地,整个人像是被巨大的力量压制住一样,无法动弹。

明成站在原地,目光冷漠,却没有再做进一步的动作。他的心跳虽然加速,但表情依然平静。

“你还是拿出你的能力,和我斗吧!”明成低声说道,眼中带着一丝冷笑,语气中透露出一股不容忽视的威胁,“还有,你可以告诉我,背后到底是谁在指使你。”

“什么意思?明成,你是说这一切都是阴谋?”付忠成不可思议地看着儿子,眼神中满是惊愕。他知道明成拥有一定的能力,但他从未见过明成如此果断且冷静,仿佛突然觉醒了什么更强大的力量。

明成没有立即回答父亲的话,而是转头朝旁边的村民说道:“你们都站远点,走到一旁去,我和他之间的事,和你们没有关系。我们都不是普通人。”

付忠成的目光瞬间转冷,但他并没有再多说什么,只是转身带着村民走到离明成不远的地方。尽管村民们有些迟疑,但在付忠成的目光下,他们纷纷退后,保持着一定的距离,静静地看着眼前的对峙。

“哼!”随着一声冷笑,明成和付忠成的目光不禁落向老人,只见他原本倒在地上的身体,竟然猛地一震,然后像诈尸一般,突然直直地站了起来。

“你小子不简单啊!”老人低沉的声音中带着一丝不悦,眼中闪过一抹危险的光芒,他紧紧盯着明成,仿佛在打量着一个强大的对手。

接着,老人转向围观的村民,大声说道:“你们都回去吧,今天,有人敢在这里为非作歹,违背我们村里的规矩,我亲自来处置!”他说话的语气中带着一种令人无法反驳的威严,仿佛他一言九鼎,整个村庄的命运都掌握在他手中。

随着他的命令,除了付忠成身边的村民,其他人开始低声议论着,纷纷转身走向四面八方。一些人嘴里还不时吐出对付忠成父子的不雅之词,有的甚至在背后偷偷笑着,似乎对父子俩的境地充满了期待。

然而,明成的脸色未曾改变,他依旧冷静地注视着眼前的老人,仿佛一切都在他掌控之中。付忠成则站在旁边,眉头紧锁,显然心中充满了疑虑和不安——他不清楚这场对决会带来怎样的后果。

“你就这么急着向凡人暴露自己的身份吗?”老人不屑地望着明成,语气中充满了轻蔑,“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明成淡淡地笑了笑,冷静地回答:“当然不。”说着,他左手微微一挥,伸向了付忠成和周围村民的方向。村民们面面相觑,不明白明成到底要做什么。就在这时,明成猛地打了一个响指。

突然,一股强烈的睡意席卷而来,村民们的眼皮变得沉重,几乎无法睁开。就连付忠成也感受到一阵莫名的困倦感,身体不由自主地倒向地面,眼神渐渐模糊,最终一头栽倒在地,昏迷不醒。

明成站在原地,目光冷酷而坚定。他静静看着倒地的父亲和村民,脸上的表情未曾有一丝波动。“现在,”他转向老人,声音平淡却带着一丝压迫,“可以告诉我,你到底是谁了吧?”

老人一怔,他的面容瞬间变得严峻。就在明成说话的瞬间,老人额头上突现出一道深深的裂缝,那裂缝像一条拉链般从他的额头一直延伸至脚底。裂缝两侧微微分开,仿佛一刀切割过的痕迹,老人原本平静的表情瞬间扭曲,整个人似乎被撕裂成了两半。

随着裂缝的延展,老人的身体猛地一震,随即倒向地面。他的身形迅速模糊,变成了一团浓厚的迷雾,仿佛空气中的一部分被吞噬了,左半身消散,右半身犹如被无形的力量切割成了碎片。

明成站定,眼神锐利如刀,盯着眼前的变化,空气中弥漫着一种无法言喻的压迫感。

从迷雾中,突然浮现出一个身影。那人身披盔甲,盔甲设计古老而奇特,表面刻着复杂的符文,闪烁着淡淡的紫光,仿佛是某种神秘力量的象征。铠甲的下摆宽大,随风轻轻摆动,下面的长袍如巫师般流动,布料上密布着隐约可见的符号,像是古老的语言,既沉静又带着诡异的氛围。

她的手中紧握着一根法杖,法杖材质似乎不是金属,也不是木材,而是某种发光的水晶,顶端嵌着一颗深紫色的宝石,那宝石在微弱的光线下闪烁着摄人心魂的光芒,仿佛能吸取所有的生命力。

虽然她戴着头盔,但她的脸依旧可以一览无余:她的面容清秀,没有一丝皱纹,皮肤白皙如瓷,完美无瑕。眼神冷漠、深邃,如同万年不化的冰雪,透着一种不容忽视的威严。她的脸上无丝毫表情,仿佛是从时间的缝隙中走出的存在,永远无法触及的古老存在。明成认出她来——她正是那位在白袍巫婆左右的六人之一。

“怎么?他就叫你出来对付我吗?也太看不起我了吧。”明成站得笔直,毫不畏惧,眼中闪烁着冷冽的光芒。他的声音低沉而清晰,但背后却没有一丝退缩。

那名女子微微抬头,目光犀利如刀,语气不带丝毫情感:“不用叫她来,我就足以对付你了。”她的话语冰冷而笃定,仿佛她的存在本身就是对明成的一种威胁。

她的双手稳稳握住法杖,指尖微微用力,仿佛唤起了某种无形的力量。接着,她猛地用力一敲法杖,地面上瞬间裂开了几道缝隙。随着一阵低沉的震动,藤蔓如同活物般从地面涌出,快速缠绕住明成的双脚。

藤蔓如同铁链一般紧紧束缚住明成的双脚,几乎让他无法动弹。藤蔓的表面布满了细密的尖刺,带着一股腐蚀性的力量,触及皮肤的瞬间,明成便感到一股刺痛感从脚底传遍全身,仿佛每一根刺都在扎入骨髓。藤蔓的力量不仅让他无法行动,周围的空气也变得异常寒冷,仿佛冻结了时间一般,凝结成一层薄霜,轻轻覆盖在他身上。

随着这种寒冷的侵蚀,眼前的女子也发生了变化——她身上的盔甲闪烁着紫色光辉,逐渐变得更加明亮,最终转为纯粹的蓝色。她的衣袍也不再是原本的灰色,而是呈现出一种冰冷的白色,像是冬日初雪,纯净无瑕。她手中的法杖也随之变化,变为了一种灰色的木质法杖,顶部支撑着一颗晶莹剔透的蓝宝石,宝石发出微弱的光辉,散发着某种神秘的力量。最让明成感到惊讶的是,女子的面庞似乎变得更加年轻了几岁,原本沧桑的面容如今被光辉与力量所洗净,展现出一张似乎与时间抗衡的年轻脸庞。

女子的目光变得更加锐利,声音轻柔却清脆动人:“接受你的命运吧!”她的声音像是来自遥远的天际,带着无法抗拒的命令感,“你不是普通人,你注定无法像凡人一样活着。”

明成的眼神更加冷冽,他毫不畏惧地迎视女子的目光,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什么命运?和你们一样,汲取凡人的生命力而活着,或者获得凡人的崇拜,高高在上?”

他话音未落,女子一挥手,强大的魔力瞬间爆发,明成的右手在她的魔力下迅速冻结,从手掌到关节,冰霜蔓延得如同铁链一般,彻底束缚住了他的自由。明成的右手几乎感到彻骨的寒冷,他能感觉到那股冰冷彻底封锁了他的力量,像是被困在一个无形的牢笼里。

“你让我接受命运就是这样让我接受的吗?”明成不屑地盯着女子,眼中闪烁着愤怒和决绝的光芒,他的声音低沉而充满力量,“好,这是看谁强大就听谁的是吧?好~你给我瞧好了——”

就在这时,明成体内的冥王之心突然发出一阵强烈的震动,犹如一颗潜伏已久的火山,在他体内猛烈喷发。随着冥王之心的觉醒,一股狂暴的能量席卷而来,仿佛从深渊之中释放出无尽的黑暗和烈焰。明成的全身仿佛被一道无形的力量牵引,能量如洪流般涌入他的体内,让他浑身发热,皮肤上仿佛有一团烈火在燃烧。周围的空气开始剧烈扭曲,温度急剧上升,地面上已经开始出现微小的裂缝。

眼前的世界逐渐被紫红色的光芒笼罩,明成的眼眸瞬间变得深邃、紫红,如同被无形的火焰点燃,眼中的光芒越来越强烈,散发出炙热的气息。周围的景物被这股光芒吞噬,仿佛进入了一片炙热的火海,空气中弥漫着焦灼和不安,甚至连周围的树木似乎都在这股力量的作用下轻轻摇晃,叶子被风暴刮落,飞舞在空中。

随着冥王之心的觉醒,那股强大的力量渐渐占据了明成的全身,他感到自己被冰冻住的右手逐渐挣脱了束缚,冰霜一点点消退,寒冷的气息不再压迫他。明成的右手恢复了活动能力,他的指尖发出微弱的震动,仿佛全身的血液和能量都在奔涌。

空气中开始出现阵阵破碎的音效,仿佛有东西被这股力量撕裂。周围的气流像是被强烈的压迫感改变了轨迹,似乎每一根气流都在为明成的力量让路,整个世界的能量都被他吸引过来。周围的树木、石块都被风暴席卷,根本无法抵挡这种力量的波动。

此时,明成的衣服发生了剧变。他的原本普通的衣衫开始发生变化,变得如同夜幕般深邃。黑色的长袍在风暴中翻动,衣袍如同漩涡般吞噬周围的光芒,仿佛代表着无尽的黑暗与力量。衣袍的质地异常厚重,布料没有任何多余的装饰,只有纯粹的黑色,仿佛吞噬了一切光明。长袍如同深渊般的黑色漩涡,吸引着周围的一切光线。每一个细节都透露出他强大的威压与决心,衣袍上隐约可见的纹路,像古老的符文一样,充满了神秘与未知的力量,仿佛是对这个世界的反抗与控制。

明成的巨爪在空中划过,带起一阵无形的风暴,空气中充满了压迫感。强烈的紫红色光芒几乎要吞噬一切,周围的树木在这股能量波动的影响下,叶子纷纷飘落,枝条摇摆着似乎要被连根拔起。空气中弥漫着焦灼的气息,仿佛大地都在为他觉醒的力量震动。每一次力量的爆发,都会让周围的气温上升,地面上甚至出现了细微的裂缝,仿佛大地在承受着一股超乎常理的压迫。

明成站在原地,目光冷冽如冰,眼中闪烁着紫红色的光芒。随着冥王之心的彻底觉醒,他的身体和意识仿佛脱离了常人的束缚,进入了一种更高的存在状态。他的双眼深邃而炽热,眼中的紫红色光芒渐渐融合,仿佛一团熊熊燃烧的火焰,不仅照亮了他周围的世界,也映照出了他内心深处的力量。

冥王之心的觉醒并不是一蹴而就的,它是明成体内沉睡多年的血脉力量。当他首次感受到这股力量时,是无意识的,但如今,他已经完全觉醒。他不再是那个普通的少年,体内流淌的已不再是凡人的血液,而是冥王传承下来的神秘与力量。冥王的意志已与他合为一体,他的身体、灵魂,都开始融入这股远古的能量之中。

随着这股能量的完全觉醒,明成的衣袍变得更为深邃,黑色的布料不再是普通的衣物,而像是夜幕的延伸,吞噬了周围的一切光芒。他的黑色长袍散发出强烈的气场,仿佛能让周围的一切都陷入黑暗。衣袍的每一寸布料,都承载着冥王的力量与威严。布料上的符文开始闪烁,像是远古的符号在他的身体上复苏,每一道符文都代表着冥王的法则,带着无法撼动的权力。

在这股力量的加持下,明成的双眼如同两颗燃烧的紫红色宝石,充满了决断与冷冽。他站得笔直,目光如利剑般刺向前方。空气中的每一寸能量都为他所控制,甚至连周围的温度也因他的觉醒而发生变化。原本冰冷的气流,在他体内涌动的热力影响下,逐渐变得炙热,仿佛周围的空气都在为他让路,显得微微扭曲。

他的双手也开始发生变化,原本普通的手掌迅速变得异常强大,手指变得粗壮,指甲变长且坚硬,仿佛是由钢铁打造而成。随着一阵低沉的咆哮声,他的双手变成了巨大的黑色爪子,每一根爪子都像锋利的刀刃,表面覆盖着细密的纹路,散发出致命的寒光。它们不仅是攻击的武器,更像是他力量的象征,任何试图靠近的敌人都将在这些巨爪的压迫下粉碎。

“这就是我的力量。”明成低声说道,声音不再是一个少年般的稚嫩,而是充满了震慑和威胁。他看着眼前的女子,眼中闪过一丝冷笑,“你所依赖的冰霜与寒冷,在我面前不过是微不足道的存在。”——此刻,冥王既是冥王。

女子的眼神微微凝聚,显然她已经察觉到了冥王力量的不同寻常。她的目光变得更加谨慎,但依旧冷漠无情。“你以为你的力量能改变什么?冥王的心脏并不能拯救你,只会让你堕入更深的黑暗。”她的声音依旧如冰霜般冷冽。

冥王没有理会她的挑衅,巨爪猛地一挥,空气中刮起的风暴瞬间掀起地面的尘土。紫红色的能量如洪流般汹涌而出,朝女子狠狠扑去。每一股气流都带着撕裂的力量,仿佛一股无形的压迫力,足以撕裂周围的一切。

女子站在原地,气息沉稳却充满压迫感。她微微闭上眼睛,双手缓缓张开,像是打太极般的动作,流畅而优雅。随着她的手势变化,空气中的温度骤然下降,仿佛连时间都在此刻停滞了。她的双手之间,突然出现了一个明亮的雪白漩涡,漩涡的边缘如冰晶般闪烁,光芒刺眼。

一道强烈的寒气从漩涡中释放而出,瞬间变得愈发强大,暴风雪如同被释放的恶魔,从漩涡中扩散开来,铺天盖地的雪花飞舞,寒风呼啸。那股暴风雪瞬间冲击向四面八方,村子周围的树木在瞬间被压弯,地面上的积雪瞬间被吹飞,世界仿佛进入了一片冰冷的荒原。

暴风雪如巨浪般扑向冥王,强烈的寒风冲击着他的身躯,冥王微微弯下身子,双手举起护住头部,抵挡着这股疯狂的风暴。然而,这次他没有料到,暴风雪的冰冷竟然远超他的预期。他的双手在寒气的侵蚀下迅速被冰冻,冰霜从手指蔓延到手臂,快速覆盖了他的一部分身体。冥王的双爪被彻底冻住,无法再施展任何反击。

“该死的!”冥王低吼一声,试图通过冥王之心的力量解除冰冻,但他发现,这次冰霜的力量远超以往,冥王之心的能量在冰霜的压迫下,似乎无法有效发挥。他的双手已经完全被冻结,身体也开始逐渐受到寒冷的侵蚀。

就在冥王试图挣脱冰霜束缚的瞬间,一阵震耳欲聋的龙啸声撕裂了空气,宛如一声石破天惊的怒吼。紧接着,女子的身后突然腾空而起,一条庞大的冰龙从她的背后升腾而起。冰龙的体形庞大,鳞片如冰晶般闪耀,眼中闪烁着致命的寒光,气息寒冷如冰河。它冲破冰雪,直冲云霄,气势磅礴。

冰龙转身,低吼一声,面向大地。随着它的发力,龙身猛然扭转,朝着冥王猛扑而来。每一片冰晶在它的飞行中都如利刃般裂开,冰龙的速度极快,仿佛带着无尽的寒气与毁灭的力量,冲向冥王的胸膛。

冥王虽然依旧被冰霜禁锢,但他感受到空气中突然凝聚的威胁,抬起头,眼中闪烁着紫红色的光芒。尽管他现在受困于冰霜的桎梏,但冥王之心的力量并未完全失去。冥王的眼神依旧冷冽,他大吼一声,试图用双爪强行挣脱冰霜束缚,但冰龙的扑击速度远超他的预期。

冰龙如闪电般冲向冥王,巨大的身躯几乎遮蔽了半片天空。它的鳞片闪烁着冷冽的冰蓝色光芒,口中喷吐出浓烈的寒气,犹如一个巨大的冰雪漩涡。在它接近的一瞬间,空气中的温度急剧下降,周围的温度已经降到了极点,仿佛大气都在为它让路。

冥王站定,目光锐利如刀,他感受到了那股强烈的威胁,但他的脸上没有丝毫惧色。随着冥王之心的力量觉醒,冥王的身体释放出强大的能量,紫红色的光芒如同火焰般在他的体内燃烧,强烈的气场瞬间覆盖了整个战场。冥王之心的力量让他感受到前所未有的控制感,他的眼眸变得更加深邃,紫红色的光芒渐渐凝聚成一种无形的压力,甚至空气都在为他让路。

就在冰龙的爪子即将撕裂大地、直扑冥王的胸膛时,冥王低吼一声,双手猛然挥动。紫红色的能量如狂风暴雨般涌出,他的双爪如巨刃般对准冰龙的攻击迎击而上。刹那间,紫红色的能量爆发出一股强烈的冲击波,迎向那扑来的冰龙爪子。

“轰——!”

两者的力量在空中撞击在一起,发出巨大的爆炸声,空气中的能量波动撕裂了周围的一切,强烈的震荡波让大地为之一震。冥王站在原地,双爪稳稳地接住了冰龙的攻击,巨大的冲击力几乎要将他压倒,但他依旧屹立不倒。冰龙的爪子被紫红色的能量彻底撕裂,冰霜飞散成无数碎片,撞击在空中,寒气四散,连空气中的水分也似乎被冻结。

然而,冰龙并未停下,它猛地用力摆动身躯,身体如同冰冷的战车一样,迅速转动方向,再次挥动巨大的龙爪,直扑冥王的胸口。它的动作迅捷且精准,冰龙的力量显然远超普通的生物,爪子上覆盖的冰霜如刀刃般锋利,闪烁着致命的光辉。

冥王没有退后,他的双爪再次伸出,紫红色的能量如暴风般再次迎击而上,气流卷起,四周的雪花被吹得飞散。冰龙的爪子与冥王的双爪碰撞,强烈的震荡声响彻天空,空气仿佛都在这一瞬间炸裂,地面出现了一道道裂痕。冥王双手用力一推,强大的能量将冰龙的爪子压开,冰龙的巨爪被击退,但它依然张开嘴巴,喷出一道凶猛的寒气,试图将冥王冻结。

冥王的双眼闪烁着冷冽的紫红色光芒,他没有选择闪避,而是将冥王之心的力量彻底释放开来。全身的能量化作一道紫红色的光波,随着他双爪的挥动,瞬间向冰龙的攻击迎面扑去。那股能量波带着毁灭性的力量,仿佛要撕裂周围的一切,直接冲向冰龙。

“去死吧!”冥王低吼一声,声音带着不可撼动的决心,整个空间的气流在这一瞬间凝固。他的双爪用力一挥,紫红色的能量波如闪电般撕开了空中凝聚的寒气,猛地撞向冰龙。

随着一声剧烈的爆炸,冰龙的身体在能量的冲击下爆裂,数不清的冰晶碎片四散飞溅,空气中的寒气骤然增加,仿佛整片天空都在这一瞬间被冻结。冰龙在强大的能量波的冲击下完全失去控制,失去了方向,庞大的身躯瞬间崩解,冰霜的力量开始四散溃散。

然而,冰龙依旧不甘心,它的身躯并没有完全崩溃,而是化作无数碎片,急速凝聚成一股强大的气流,带着冰霜与寒气重新恢复了部分体形。它再次张开巨大的龙嘴,冰冷的寒气再次在口中凝聚成巨大的冰锥,这一次,冰龙准备发起最终的致命一击。

冥王冷笑一声,眼中紫红色的光芒变得更加炙热。他没有后退,而是迎接这最后一击。冥王之心的力量再次爆发,冥王的双爪如锋利的刀刃般对准冰龙猛然挥出,这一次,他准备彻底粉碎这条冰龙的威胁。

随着冰龙恢复体形,庞大的身躯再次向冥王扑去。它的眼中闪烁着炽烈的寒光,张开血盆大口,准备施放它最后的攻击。空气中的水汽在它的口中瞬间凝结成锋利的冰锥,寒气如冰刃般划破空气,快速向冥王射去。

冥王的双眼如紫红色的火焰般明亮,冷冷地凝视着扑来的冰龙。他感受到了来自冰龙的强大威胁,但这股威胁并未让他退缩,反而让他更加强大。他的双爪猛地一挥,紫红色的能量如雷霆般猛烈喷发,迎向即将来临的致命一击。

就在两者的攻击即将碰撞之际,冥王身体微微一倾,双爪瞬间在空中划出一道恐怖的能量波。那股紫红色的能量如波涛汹涌的海浪,迅速将空中的冰锥摧毁,碎片四散飞散。与此同时,冥王双爪紧紧地抓住空中那股即将扑向他头顶的冰龙爪,冰冷的寒气迅速爬上他的双臂,但冥王并未退缩。他全身的紫红色光芒瞬间增强,力量汇聚在手中,强烈的能量使得他每一寸肌肤都散发出滔天的压迫感。

“去死吧!”冥王低声咆哮,怒火和决心汇聚在他的声音中,犹如雷霆般震撼天地。随着一声低吼,他的双爪猛地用力一挥,那股紫红色的能量如暴风骤雨般扑向冰龙。

随着这一击,紫红色的能量波直接撕裂了冰龙的防御,能量涌入冰龙的体内,带着无可抗拒的冲击力。冰龙的身躯在这股能量波的作用下瞬间崩解,冰霜如同脆弱的玻璃一般破碎,大片大片的冰晶碎片在空中四散,溅落在周围,伴随着一阵剧烈的爆炸声。

冰龙的庞大身躯在能量波的冲击下完全崩塌,碎片和寒气迅速消散在空气中。冥王依旧站立原地,浑身散发着强烈的紫红色光芒,似乎连天地都被他的力量压迫。冰龙的最后一击虽强大,却也无法撼动冥王的决心与力量。

“这是你的极限吗?”冥王低语,眼中闪过一丝冷笑。他的双爪缓缓收回,周围的寒气依旧如毒蛇般环绕着他,但这些对他来说已不再是威胁。冥王之心的力量彻底觉醒,体内的能量仿佛永无止境,令他自信满满。

然而,女子依旧没有表现出丝毫的慌乱。她的目光冷冽,眼中闪烁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怒火,但她依旧镇定自若,依旧高高举起她的法杖。她轻轻地低语,冰霜的气息再次在她的法杖上凝聚,寒气迅速弥漫,周围的空气又一次变得冰冷。

“你以为就这样可以轻松打败我?”女子的声音冷冷传来,似乎连空气都在她话语中凝固。“你不过是借助冥王之心的力量,而我,才是这片冰雪的主宰。”

冥王的双眼一凝,女子的声音中透出不容忽视的威胁。她的力量依然强大,而且在这片冰天雪地的环境中,她似乎能够无限操控冰雪。

“你或许能操控冰霜,但你绝不配与我对抗。”冥王冷笑道,紫红色的光芒再次在他体内爆发,能量如潮水般涌动。女子的威胁,并没有让他产生丝毫的恐惧,反而激起了他内心深处更强烈的战斗欲望。

女子再次挥动法杖,周围的冰雪迅速卷动,凝结成一场更为猛烈的暴风雪,雪花如刀刃般肆虐向冥王。然而,冥王并没有任何退缩,双爪再次紧握,紫红色的能量化作一道撕裂一切的光束,冲破暴风雪,直击女子的心脏。

“你已经到极限了,冥王,不要再死撑了。”女子冷静地说道,目光中带着一丝嘲弄,“你已经释放出了你所有的力量。也就意味着,你已经接受了你的命运。”

冥王的双眼闪烁着紫红色的光芒,尽管全身的能量已经接近枯竭,他依旧没有低头,咬紧牙关反驳道:“不,我没有!”他的声音如同雷鸣,带着不容动摇的坚定,“我不愿意做你们那样贪婪的——神。如果我有能力,我愿意拯救凡人,给予他们希望,而不是摧毁他们。”

女子的嘴角微微上扬,带着一种深深的冷漠。“不,你不能!”她的声音依旧平静,但语气中却透着一股压倒一切的冷酷,“你是冥王,是注定带来毁灭的冥王。你比我们更恐怖——这一点,我相信你也清楚。你深知自己的身份,知道自己永远无法当上他们口中的‘丰收神’。”

冥王的目光愈加坚定,他没有丝毫的退缩:“你错了。我并不需要成为你们眼中的‘神’,我所追求的,是自由和正义!不管我是谁,我都会为这个世界,尤其是那些无辜的凡人,付出我的一切。”

女子的眼神变得更加锐利,仿佛在窥探冥王的内心。“你很天真,冥王。”她轻笑一声,“你觉得你能控制自己的命运,甚至能改变冥王的天命?你可知道,无论你如何反抗,终究无法逃脱宿命的捉弄。你是注定会成为灾难的源头,哪怕你不想承认,你的力量本身就蕴含着毁灭。”

冥王紧握双爪,体内冥王之心的力量仍在涌动,尽管他感到自己的能量已经接近耗尽,但他没有丝毫的动摇:“你说得对,我的力量是毁灭性的,但那并不代表我就是灾难。我选择如何使用这份力量,才是决定我命运的关键。而你们,女子,才是这一切的真恶因!你们视凡人如蚂蚁,不敢去理解他们的痛苦,只会高高在上施加自己的意志。我不同,我的力量将用来改变一切!”

女子冷冷一笑,摇了摇头:“你永远不会理解,冥王。你所说的‘改变’只是自负的幻想。你的命运早已被你无法逃避的天命锁死,冥王,你无法逃脱注定的结局。即使你不愿接受,最终你也只能成为我们所预定的那个角色,毁灭一切。”

冥王的目光犀利如刀,尽管女子的话语中充满威胁,他依旧坚持自己的立场:“不,我不会让你们决定我的命运。即使你们都认为这是注定的,我也会为那些被你们压迫的生命而战斗。我不是为了成为你们眼中的神,而是为了给那些无辜者带来希望。”

女子的脸色渐渐冷了下来,她的声音也变得更加阴沉:“你已经走到了这一步,冥王,但你依然无法逃避。你的反抗终究只是徒劳。你以为自己能超越一切,改变命运,但你却不知,你本身就是那个黑暗的化身。”

冥王深吸一口气,双爪微微张开,紫红色的光芒再次在体内涌动,尽管他已接近极限,但他依旧没有放弃的打算:“我不会屈服,你说得对,我是冥王,是命运的孩子,但我选择不屈服于命运。无论结果如何,我的选择永远属于我自己!

“好好想想吧,冥王,想明白了,知道该去哪里找我。”冰霜女王的声音冰冷而淡漠,“咱们后会有期……”

她的身前突然刮起狂风,冰雪漫天而舞,瞬间将她的身影吞噬。风雪渐渐散去,周围恢复了寂静,只剩冥王孤身一人,站在原地,目光深邃,仿佛在思索着什么重要的决定。周围的世界已经不再是他记忆中的样子,空气中充斥着浓重的寒气,仿佛整个大地都被一层冰雪覆盖,冻结了时间。

冥王依旧站在原地,目光凝视着女子消失的地方,神情空洞,仿佛没有任何东西能触动他内心的波动。冰霜女子的身影早已消失不见,然而那份冷冽与威胁依旧在空气中萦绕,冥王感到她的存在并未消失,而是深深地刻入了这个世界的每一寸土地。尽管他看不见她,但她留下的痕迹却如同烙印般深深印在他心中。

冥王的心思没有被她的离去扰乱,他仍然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他该如何将村民从这场可怕的诅咒中拯救出来?女子提到的“丰收神”,冥王明白这不仅仅是个传说,而是一场恶性交易。村民们为了丰收,付出了鲜血和生命的代价,最终成为了祭品。冥王知道,要打破这一切的枷锁,单凭力量是不够的。他需要找到一种方法,既能斩断与“丰收神”的契约,又能让村民们真正走出被困扰的阴影。

就在冥王深陷沉思时,付忠成走了过来。他看着冥王背影中的孤独和沉静,忍不住开口问:“刚才发生了什么?那个老人呢?他怎么突然消失了?我记得你说过他不是普通人,这是什么意思?”

冥王依旧没有转身,目光空洞地望向远处,“她不过是披着村民皮囊的女子。怎么说呢,她的存在,早已超越了你的理解。就像我一样。”冥王的语气平淡,但言辞中隐含着一种无形的威压,似乎透露出自己身份的不同寻常。

付忠成愣了愣,看着冥王那不再变化的模样,渐渐地,似乎明白了他所指的意思。沉默了片刻,他没有继续追问,只是低声道:“我明白了。”他的眼中闪过一丝犹疑,但更多的是对冥王身份的接受和理解。

冥王突然问道:“那个村民怎么样了?”

“哪个?”付忠成有些不解。

“我们昨晚住在他家……”冥王淡淡地答道,声音中没有情感波动,却带着某种无法言明的责任感。

这时,远处传来一声熟悉的声音:“找我吗?”声音清晰而带有些许的困惑,“周围被破坏成这样,怎么回事?还有,为什么我突然就躺在地上了?”

冥王转过身,目光扫过四周,才意识到刚才的对决不仅带来了沉重的心理冲击,也在这片村庄上留下了难以磨灭的痕迹。村庄,曾是一个安静而平和的地方,今天却变成了冰雪覆盖的废墟。空地上弥漫着刺骨的寒气,冰雪覆盖了曾经的温暖景象,周围的一切仿佛被冻结在了一瞬间。曾经的房屋已不再是温馨的庇护所,木屋的屋顶被压塌,断裂的屋梁上挂满了厚重的冰层,仿佛一夜之间变成了冰雕。碎裂的玻璃窗户上,依稀能看到已经结冰的蛛网,冰冷的寒气从裂缝中渗透出来,宛如一个死寂的世界。

地面上布满了碎裂的石砖和木板,四周的道路被厚厚的积雪覆盖,雪层中夹杂着不知从哪里散落的碎片。空气中弥漫着刺鼻的冷冽气息,每一阵寒风吹过,都会带起地面上松散的冰雪和碎片,仿佛一切都在为这场暴风雪的过后留下印记。

更远处,村庄的几棵老树倒伏在地,树干裂开,露出了内部冻硬的树木。树枝上,依然挂着冰雪的残留,风吹过时,发出刺耳的嘎吱声,仿佛是在诉说着这场灾难的余震。

明成的目光停留在一栋被摧毁的房屋前,曾是村长的家。房屋的墙壁已经完全崩塌,几乎只剩下倒塌的砖块和废墟,冰雪覆盖在废墟上,留下一道道凌乱的痕迹。屋内的火炉早已熄火,空荡荡的屋内,一片冷寂,连往日的温暖似乎也被这片冰雪冻结。

“其他村民呢?”明成环顾四周,注意到这里只有他们三人,空荡荡的村庄中没有其他人的身影。

“他们都跑了。”那位村民低声回答,“看见了这一幕,吓得四散而逃。很多人边跑边喊‘老天爷发怒了’之类的话,我没听清楚,大家都慌了。”

明成的目光定格在村民身上,眼神锐利:“你为什么不害怕?”

村民稍微迟疑了一下,眼神闪烁,似乎在回避明成的目光,片刻后,他终于坦白道:“我……我也害怕,但看见自己没受伤,就觉得没什么好怕的。”他低下头,尴尬地挠了挠头,似乎在回忆刚才的情形,“不过,那场面真是太吓人了,连我自己都觉得像是做梦一样。你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明成的目光锐利,似乎在探查村民的每一个反应。村民突然意识到自己被看得太过透彻,心跳不由自主地加快。他轻轻叹了口气,低声说道:“有什么事,咱们去我家再说吧。”他轻轻点了点头,转身领着忠成父子朝自己家走去。

“你们回来了?怎么样了?村长公布了什么事情了吗?”村民的妻子听见门外的动静,匆匆跑到门口问道。

“没什么特别的,空欢喜一场。”村民答道,笑了笑,“我还以为发生了什么大事,结果就是问问村民们近来的情况,没啥重要的,后来就解散了。害得我连早饭都没吃——你留着了吗?”

“没你在家我哪敢吃啊!”妻子笑着回应,“等你回来都等到饭菜凉了,快进来吧,我把饭热了就开饭,你们先去休息一下。”说完,她便急匆匆地把桌上的菜拿进厨房,厨房里锅勺碰撞的声音此起彼伏。

村民和忠成父子坐在昨晚付忠成睡觉的地方,村民坐在木凳上,面前是坐在床上的忠成父子。房门紧闭。房间内昏黄的灯光将他们的影子拉得很长,屋外的寒风吹动着窗户的帘子,发出轻微的沙沙声。村民看了看窗外,又时不时瞥向妻子,看到她正全神贯注地热菜,他急切地向明成问道:“当时到底发生了什么?你现在可以告诉我了吗——小声点说,我怕我妻子听见。”

明成神情严肃,目光如刀般锐利,低声说道:“首先,你得保证,你会完全相信我说的话。”

村民愣了一下,语气突然有些反驳:“那可不一定。”他皱了皱眉,双手捏着茶杯的边缘,似乎在思考着什么,“你这句话倒是让我有些怀疑你之后将会说的,还是直接告诉我你当时到底看见了什么,咱们说实话。”

明成的眼神没有改变,依然严肃:“我会实话实说,但你可能不信。”

村民的眉头皱得更深了,显得有些困惑:“我怎么不信?你既然说了实话,那我就‘实事求是’地相信你呀?”他语气带着急切,语速也开始加快,“那你爸呢?他是怎么想的?”

“我相信他。”明成淡淡地回答,“我已经见过许多我以前不相信的事了。”

明成平静地将自己与女子对决的经过一五一十地叙述了出来,毫不保留地讲述了村民们沉眠的事情,也提到自己的身份。

屋内的气氛逐渐变得沉默,妻子在厨房忙碌的声音依旧清晰可闻,而明成与村民之间的对话却像穿透了空间的阻隔,空气中似乎凝结了一股微妙的紧张。村民听完后,愣住了,沉默了许久,目光在空中游移,最终低下头,回忆起那片好像被白雪覆盖的地面。忠成和明成没有打断他,他们静静等待,给村民时间去消化这些话。

村民终于抬起头,目光复杂,语气沉稳却带着些许困惑:“那——如果真如你所说的那样,我们还能改变些什么吗?你说的那些事,会不会都改变一切?当然,这不是我想问的重点。”他停了停,又深吸了一口气,似乎下定了决心,“我现在想问的是:冥王是什么——哦~哦!对不起,我失礼了,我的意思是‘冥王’是你的代号吗?还有那个会法术的女子,她到底是什么人?她能操控冰雪什么的,那你的能力又是什么?这些东西我得弄清楚,才能理解你说的其他事。”

明成看了看村民,知道他心中的疑问很多,便缓缓开口,尽量让村民能清楚地理解:“‘冥王’不是我的代号,它是我体内的血脉和力量的象征。我并不想以这个身份为荣,反而是我一直在努力摆脱它的束缚,寻找能帮助我和他人的道路。我的心脏既是‘冥王之心’,这是一种古老的力量,它让我拥有超越常人的能力,但这份力量与毁灭息息相关,换句话说,我就是毁灭的化身。

“那个女子,她不是单纯的‘法术师’,她是‘丰收神’的代言人,可以理解为她与‘丰收神’是同一阵营的。我不知道这样说你能不能明白。”

村民点点头,依然保持沉默。

“那个女子,用冰雪来代表她的神力。我预测,她可以在眨眼间将一片茫茫草原变成极寒的雪地。至于我的能力,你可以理解为它是一种操控极端能量的力量。我对自己所拥有的能力还不熟悉,对此掌控得也并不完全,甚至可以说它时常失控。”

村民听完后,眼中闪过一丝明悟,“我大概明白了——如果完全不按我所理解的来讲的话,你说的话我完全相信。”他顿了顿,似乎还在整理这些信息,“那么,那个会法术的女子,是如何影响到我们村子的?我们所侍奉的‘丰收神’……他到底是什么人或事物?”

明成微微叹息,目光凝重:“‘丰收神’的确是神,但是,他不是一个人或事物,他们——‘丰收神’是个团体。他们分工使用自己各自的能力,让你的村子能够年年丰收——或者说,能不能丰收,取决于他们的心情。”

“如果他们的存在真能让村子年年都能收获颇多的粮食,那不挺好的吗?”村民似乎试图理解这一切。

此时,付忠成静静地坐在一旁,听着这番话。他的眉头紧紧皱起,眼神中流露出复杂的情感。似乎有一些难以接受的真相正在打破他原本的认知。尽管他没有发言,但他轻轻抿了抿嘴唇,手指下意识地紧握成拳,似乎在努力控制内心的情绪。

明成沉默了片刻,深深看了他一眼:“结果是挺好的,但你知道这个结果所要带来的代价是什么吗?”

村民一时愣住了,眉头紧锁:“是——”他犹豫了几秒,根本猜不出谜底是什么,“是什么特别不好的吗?”

“你猜到了,但没完全猜到。”明成正襟危坐,回答道,“村子丰收的代价就是——他们,‘丰收神’们,要吸取村民的血液!这,就是你们口中‘死病’的由来。”

村民目瞪口呆,他的脸色骤然变得苍白,双手不自觉地紧握成拳,指节泛白。心中涌起一股混乱的情绪,仿佛世界突然倾斜,所有的信仰和依赖都在一瞬间崩塌。他无法立刻消化这信息,意识到自己和其他村民一直以来的信仰和依赖不过是某种恶性交易的工具,那些所谓的丰收神,竟然是压在他们头上的妖魔鬼怪。

村民的呼吸急促,眼神迷离,仿佛一切都无法在短短的几分钟内被完全理解。他在震惊与怀疑之间徘徊,内心充满了混乱。他低下头,双手微微颤抖,脸上浮现出一层愕然与无助。“那……如果真的是这样……”他喃喃自语,声音颤抖,“我们难道一直活在这个可怕的交易中,不知道自己早已经被他们控制了吗?”

付忠成坐在一旁,听着这些话,心中不由得涌起一阵复杂的情感。他看着村民那迷茫的表情,深知他的内心正在经历一场巨大的冲击。付忠成深深叹了口气,目光不自觉地转向明成,眼神中透出一种无言的询问,似乎在默默寻求一个更深的答案。他的脸上掠过一丝无奈和无力感,仿佛他一直以来为人父亲的理智和坚定此刻正被摧毁,迷茫与痛苦交织在心头。

就在这时,一阵开门的声音吸引了屋内所有人的注意——村民的妻子猛地推开房门,眼睛急切地扫视着屋内的人。她大步走进屋,神色焦急地看着他们,声音充满了不安:“你所说的都是真的?你是怎么知道的?”

明成稍微抬头,目光平静,却带着一丝决然:“就是今天凌晨,我去村民祭祀的地方,才知道这些真相……”他没有回避,继续详细地把祭祀地所发生的一切讲给他们听。

村民的妻子听到这里,脸色变得更加苍白,身体微微后退,仿佛站得不稳。她的嘴唇微微颤抖,似乎要问更多的问题,但又说不出话来。屋内一时沉默,只能听见她急促的呼吸声。她心中震动难以平息,一直以来的信仰和依赖突然在这一刻崩塌,带给她的冲击远比她预想的要强烈。

村民的心情也越来越复杂,话虽如此,但他内心的矛盾却愈发强烈。他的眼神游离不定,思绪混乱,一边是他曾深信不疑的信仰与生活,一边是眼前明成所揭示出的恐怖真相。他低下头,声音低沉而沙哑:“我……我该怎么相信你说的这些话?这些……这些是真的吗?我知道你说的有很多道理,但……”

付忠成看着村民的样子,沉默了片刻。突然,他缓缓开口:“你听到的这些,是真的,我儿子说的都是事实,不管你们接不接受,这些都是事实。”他语气沉稳,虽然心中也有万千波澜,但作为一个父亲,他的目光中透露出不容动摇的坚定,“我们曾见过很多不为人知的事,但我相信他。你现在也得相信你自己所知道的事情。”

村民的妻子听到付忠成的话后,微微愣了一下,似乎从付忠成坚定的眼神中找到了些许安慰。她站在门口,缓缓低下了头,双手紧紧交握,脸上的表情却更加沉重。

她看着丈夫,声音低低地说:“如果真的是这样,我们的生活一直都在被操控着,甚至……连丰收,都是建立在血液之上……”她的声音有些哽咽,但依然压抑着情感,“那我们……该怎么办哪?”

“对啊!儿子,你有没有什么办法让他们摆脱这种处境?”付忠成知道自己只是普通人——和所有的村民一样,对此无能为力,希望儿子明成能够拯救村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