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张氏很快打开门走出去,方奕山踏进来之后关了门,抬脚向着苏轻韵走去,低声询问道:“睡得可好?”
“这软榻软的很,我睡着甚是舒服,岂有不好的?”苏轻韵轻笑着坐直了身子,出声询问:“你方才一去便是许久,与县太爷跟你究竟聊了些什么呢?”
“也没多大事。”方奕山走过去在苏轻韵的榻前,将方才的与县太爷的聊天内容说给苏轻韵听,苏轻韵听罢之后笑了笑说:“他既然有心与你结交,你便也跟他交往交往也好。日后我们若想将芳华斋开到别的地方去,少不了他的帮忙。”
方奕山点了点头:“媳妇所言极是。”
这个时代。
士农工商。
商人的社会地位是最低下的。
即便他们吃穿不愁,即便他们腰缠万贯,身份地位依旧低人一等。
但是,苏轻韵不曾在意这些。
在她的眼中,有实力有能力之人才有话语权。
怀着孩子,苏轻韵每天要求自寻个无人的地方走上半个时辰,控制饮食和多吃蔬菜水果,今日瞧着时辰也不早了,外面的天气正好,正适合出去走走。
苏轻韵便坐到了软榻边,方奕山便立马手脚麻利的替她将鞋子穿好,站起身来向她伸出了手:“扶着为夫。”
“好。”
苏轻韵低笑着点了一下脑袋,抓住方奕山的手站了起来,轻叹了一口气说:“闲着的日子真难受,肚子中这小子还有几个月才能出来,在他出来前我什么事都做不了,真是愁人得很。”
说着,她转头气愤的捶了方奕山胳膊一下,娇嗔道:“都怪你,要不是你,我就不会受这等罪了。”
方奕山嘴角轻勾,宠溺的点头认错:“嗯,都是为夫的错,要打要骂都随老婆开心。”
“……”
苏轻韵小脸一红,眸光潋滟又带羞涩的瞪了方奕山一眼:“谁让你这么叫的?”
“你不是说你的家乡,丈夫都叫妻子老婆吗?”方奕山嘴角的笑容越发扩大,压低了声音轻声呢喃道:“所以,你便是为夫的老婆。”
苏轻韵:“……”
这男人真的忒会得寸进尺了。
教他说过一次,便总是逮着无人的时候这般叫她,真是羞死人了。
“老婆……”
“……”
“老婆……”
“……”
“老婆,你脸红了。”
“……谁脸红了?”
苏轻韵突然转眸,望向方奕山,神色认真而坚定的说:“方奕山,你变了,你再也不是我从前那个憨厚体贴又老实的男人了。”
“为夫是变了。”方奕山郑重其事的点头,然后语气幽幽的说:“为夫变得越来越在意老婆,也越来越以老婆为中心了。”
苏轻韵:“……”
这男人不说情话还好,一说起情话来,简直让人抵抗不了。
低低的笑了一声之后,苏轻韵说:“你最近嘴是越发甜了,甜得我都快记不得你以前是个什么模样了。”
方奕山认真的点头:“因为有了老婆,为夫的每一天都过得比蜜甜,嘴甜一些实属常态。”
苏轻韵:“……”
这男人说起骚话来,真的没她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