晁卫冲穆昀萧点点头,向那匈奴人问到:“说,你住在何处?”
那匈奴人听到此处,有些害怕,紧闭嘴巴,誓不再吐出一字。晁卫无奈,只得用刑。棍棒加身,砰砰作响的声音听得采凝都后退了两步。但那匈奴人似是下定了决心,虽棍棒加身,也纹丝不动。
穆昀萧此时淡淡道:“行了,他即不愿说,随他吧。清儿,拿着他的画像,去京城几家大的青楼,挨个查。”
听到此处,那匈奴人眼中喷血,狠狠的瞪着穆昀萧,“你如何知道?”若不是被压在地上,他怕是要跟穆昀萧打起来。穆昀萧淡淡一笑:“本王也只是猜测,不过你已经招了。”
“穆昀萧”那匈奴人咬牙切齿道,直欲起身扑向穆昀萧,奈何被棍棒所阻,动弹不得。
穆昀清见此,高兴的应了一声,跑到主簿旁,催到:“老头,快,给我画张像。错了,给他画张像。”边说边指着那匈奴人。
穆昀清拿着画像走后,不一会,就赶了回来,把匈奴单于的信函交给了晁卫。信中所书:勿急回,务必注意穆昀萧动向,万不可让其翻身。另,这两日京城有危,若有可能,盗出兵部边疆防御图。
晁卫收好书信,对穆昀萧道:“殿下受苦了,下官会尽快禀明圣上,还殿下清白。”
此时,后堂传来一句熟悉的声音:“不必了。”穆昀萧与穆昀清相顾对视一眼,他们没有想到,皇上竟然在这里。
皇上从后堂出来,径直走向那匈奴人,“晁卫,此人你按律处置。”而后朝采凝的方向走了两步,对采凝道:“朕念你有悔改之意,就不治裴卿家教女不严之罪了。”
采凝随即跪下,叩谢皇上。
皇上用余光看了看穆昀萧,接着对采凝道:“至于你,即日起,割除皇籍,充为官妓。”
采凝心中一颤。她想到了死,却没想到皇上以这种方式来惩罚自己,“臣女愿以死谢罪,求陛下成全。”
采凝目光灼灼的看着皇上,妄图他会改变主意。
皇上怒气更盛,“你若敢寻死,朕治你裴家满门之罪。”
采凝闻此,瘫在了地上,眼中星星点点的,模糊不清。
那冷厉的语调,忽而变成了一句温和的话语:“早点回府歇着吧。”他虽未提姓名,可所以人都知道他是对穆昀萧说的。
皇上说罢,也不看任何人,径直朝殿外走去。他走的是那样的急迫,仿佛是有人在追赶着一样。
“等一下。”穆昀萧开口叫住了皇上,他并未转身,两人相背而立,“她即是我的王妃,让我处置吧。”
“好,随你。”皇上应承了他,匆匆走了。
采凝睁开模糊的双眼,看向穆昀萧。只听得穆昀清道:“哥,你救她做什么?”
穆昀萧并未回答,只道:“清儿,你也累了,先回去歇着吧。”而后对晁卫道:“晁大人,本王可否带王妃回府?”
“当然,殿下请。”晁卫连连点头。
采凝就在混沌的状态下,跟随穆昀萧回了定北王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