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麦克先生,你在想什么呢?”周安武问道。
“没什么,我在想,你父亲安排得可真周到。”说着他哈哈地笑了起来。
他看着旁边的易勇强,然后向周安武介绍道:“这位易公子是我的朋友,他的父亲是一位了不起的海上商人,我之所以说是海上商人,是因为他的主要业务,都是靠着他的几首邮轮。”
“哦!我知道了,”周安武哈哈笑了两声说道:“你一说我就知道了,你说的是公海赌王,易松江,因为一提到易这个独特的姓,而又拥有几首邮轮在海上做生意的,也就只有他老人家了。”
“你可真是见多识广,一点也都瞒不住你。”麦克先生点了点头,“既然这样,我也就干脆什么都对你实说了,他的伯父易长江先生,更是马国最出风头和最具实力的华人富豪,至于易公子自己,虽然他是整个家族的唯一继承人,但是他为人非常的低调。所以,很多人尽管是听说过他父亲和伯父的名字,但却是很少听到易公子的半丝身影或是传闻,这都是家族管教极其严格的原因,我与他们易氏家族有过很多生意上的往来。这次,他和他父亲回来,就是想在新都找一些投资项目。刚好碰巧,我也在这里,他在我家里做了两天客,但是我对新都的社交界非常的陌生。刚好周先生邀请我们兄妹两来府上作客,我这就擅作主张,把他也带来了,周公子,你不会介意吧?”
“不会,当然不会,易公子是麦克先生的朋友,麦克先生是我们周家的贵宾,是我们华盛的贵宾,我们高兴还来不及呢!求之不得,求之不得啊!”说着他把手伸向易勇强,两人互相握了握手,又像是舞台剧上的演员一样相互拥抱了一番。
他这才有机会把眼光看向珍妮,珍妮小姐今天的打扮非常的漂亮,不仅是脖子上那一串主光闪闪的钻石项链,更为难得的是她苗条的身材配上这款白色的细肩带晚装礼服,礼服上缀满了亮光闪闪的珠片,恰到好处地露出性感的锁骨和细长的双臂,走动的时候裙摆飘逸,如童话般的花仙女一般烂漫。她的皮肤细腻如脂,微笑的时候,牙齿整齐,光洁如贝。
她的脸小巧,眼睛既有着东方美人的轮毂,又有着西方丽人的灵动,她的嘴唇正向前撅着,像少女一般的天真,又像婴儿在生气时表达出来无辜和无奈,微微一笑,周安武似乎已经感觉到全身的热血,正在随着急促的心跳流过他每一条血管。他极力地控制自己,并努力保持微笑,做了一个请的姿势。“我们都只顾着说话,却是冷落了漂亮的珍妮小姐,我看我们还是先进屋再说吧,家母正在客厅里等候各位的大驾光临呢。”
于是,一行人在周安武的引领下进入了他们家的大餐厅。进入餐厅的时候,易勇强看到客厅的装修富丽堂皇,完全可以媲美城内的超一流的酒店装饰,地板是乳白色的,就像明艳动人的少女的脸,略显娇羞之后微带着的一丝粉红,周围是落地玻璃,可以看到花园里的一举一动,一草一木,客厅的正中摆着一张大圆桌,桌子周边整齐地摆着座椅和碗筷,似乎都已经是万事俱备,只是等着客人用餐。
他从来没有见到过这么豪华的地方,但是他尽量装得似乎已经早已是习以为常的特有的淡定。
“萍姐,告诉夫人和小姐,客人到了,我们准备用餐。”周安武以不容置疑的口吻吩咐佣人。
“我这就去,大少爷,我这就去。”接着穿着佣人服装的萍姐就走出了客厅。
对于富贵人家的宴请,萍姐已经是习以为常,三天一小宴,五天一大宴。不是城里的企业家,就是商业上的合作伙伴,又或是他们的夫人太太,小姐或是少爷。要么就是有着特定职业的比如美容师,戏剧家,或是在影视界小有名气的影星或是歌手,总之五花八门的,所以,对于周公子宴请麦克先生三人,她早就是准备得井井有条。
不一会,从楼上走下来一位看上去已经有五十岁,却刻意打扮成三十岁年纪的夫人,又从楼下走上来一位,年纪大约二十来岁穿着很时髦的少女。
夫人和小姐都对来人礼貌地伸出手,一番介绍和客气地交谈,然后在各自在餐厅的正中坐了下来。
麦克先生,你是我们华盛的贵宾,也是华盛在美国最重要的贸易伙伴,今天是我们第一次见面,没想到你居然是这样的年轻,温文尔雅而又气度不凡,这是我真没想到的。”
“夫人,你这样的仙姿玉貌,也是我所没想到的,你看上去比我想象的更年轻,也更漂亮。”麦克温和地笑着说,他仔细打量着眼前这位贵夫人,她穿着的是一袭米白色的长裙,腰间围着一条丝带,尽量让她的身材看起来显得更加苗条,她的头发高高地结成一个发髻,一副精炼而又文雅的打扮,脖子上的那串主光闪闪的钻石项链和细长手臂上的十多颗一克拉以上的钻石镶成的手镯,让她显得更是贵气逼人。
但是这样的钻石项链,要是和珍妮小姐肌肤胜雪的脖子上的项链相比,一下就相形见绌了。她似乎也察觉到了这点,有些羞愧地看了看自己脖子上的这条引以为豪的项链,又看了看女儿脖子上的首饰。
无可否认,无论从外表还是首饰装扮,女儿都要略输一筹,昨天儿子说想宴请麦克兄妹,她并不太当回事,不过是年轻人彼此之间互相交往增加友谊的一场普通宴请罢了。但今天一看,儿子周安武的眼神,她有些明白了,儿子喜欢上了这女孩。她不由得在心里感叹,“青春,就是本钱啊!青春真好,我这么年轻的时候,也是有着众多的追求者的。”
麦克先生作为华盛重要的贸易伙伴,家资丰厚。要是真如儿子所愿,倒不失为一宗美事。她有些谦虚地笑了笑,“我老了,就像机器一样,运转也不灵敏了,世界是你们年轻人的世界。麦克先生,小武能有你这样的朋友,我真是替他高兴。”
萍姐已经熟练地安排上了酒菜,然后又悄悄退下。“萍姐,把我珍藏的二十年的波尔多红酒,从我的酒柜里给我取两瓶来,另外,再取一瓶酒柜里年份最久的茅台,我要好好招待我们的贵宾。”
说完,这位夫人又故意装腔作势了一番,又继续说道:“显然,对于麦克先生这样的贵客,不是普通的红酒就可以款待的。安武太疏忽了。她事先该告诉我,他没有准备上好的红酒和年份较长的茅台。”她故意把这红酒说得这样珍贵,以显示自己的不凡与对客人的尊重。
周安武也略有羞愧,“母亲,这确实是我太过疏忽,不过麦克先生平易近人,他不太喜欢喝酒,所以我也就没有向你提出从你那里拿几瓶珍藏的红酒过来,不过这酒也是非常不错的,是上次我朋友从卢瓦尔河谷带回来的,口感,也不比你那珍藏的红酒差。”他说着,又下意识地用眼角瞥见珍妮小姐正微笑地望着他的哥哥麦克,那笑容就像是一朵万众期待却又含苞未放的昙花,赏心悦目却又动人心弦,美女他见过无数,但是,这样震撼着他心扉的美女却是唯一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