怔了两秒钟,金衍之失笑了一声:“你这丫头还是这样,说出口的话从来都要做到,即便付出再大的代价,也要做到!”
傅悦君语气淡淡地道:“言出必践,是每个人都应该具备的优良品德!”
“然而,你为此付出了多大代价?”金衍之歪头问道,声音平静,但眼中却是充满了柔软。
灭了皇侍,让地皇重创逃逸,可想而知,其中的难度有多大!
可傅悦君愣是做到了!
傅悦君看了他一眼,眸色寡淡:“那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他们千里迢迢来到九州,想动我所护之人,这一点便罪不可恕,我得到了我想要的结果,这就足矣!”
“其实无需如此,这笔账,我迟早会跟地皇算清楚!”金衍之摇头道。
这个时候,金潋月也歪头看向金衍之,清澈明亮到毫无杂质的眸子中,露出一丝丝令人心悸的凌厉:“哥,要不是我双腿不便,我也会亲自去追杀他们,不留地皇,誓不罢休!”
“留下地皇,谈何容易?”金衍之轻声说道,目光落在了金潋月的双腿上,眼底划过一抹绵长的痛意。
“我知道我的实力或许远远不够,但阿哥你知道,我杀人,并不一定要用实力。”
金潋月自信无比地指了指自己的脑子,温声笑道:“它才是我的利器,我用它杀人,得心应手,双腿对我来说,并不重要!”
金潋月深吸了一口气,心中的一根心弦被狠狠触碰,他把手掌落在了金潋月那双已经没有了知觉的腿上:“会好的,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说着说着,他的眼眶不知不觉间弥上了无数血丝,身上的气息也变得异常暴躁与恐怖:“我要让很多人的命,来给你这双腿陪葬!”
金潋月的心脏微微一颤,她反手握住金衍之的手掌,浅笑说着:“没关系啊,我都习惯了!”
金衍之再次深深吸了口气,对着金潋月笑了笑,心中有千万怨怒,却不足以道尽。
唯有让鲜血染红一方土地,才能冲淡无尽的恨!
傅悦君抿了抿红唇,笑容苦涩又欣慰。
对于曾经那个不可一世的少年,长成今时今日这般模样,她心里既是欣慰,又是难过,到底是吃了多少苦,才能这么坚强。
“哥,你打算怎么处理眼下的形势呢?”金潋月饶有兴趣地问了一声,平静的面容看不出任何严峻与担忧,一点都没有四面楚歌的觉悟。
委实是这种戏码,她见过太多了,早就习以为常!
曾经在京城的时候,她哥就经常干出一些独挡几面的事情,和那些一只脚都踏进棺材的老狐狸,都斗得有声有色。
如今这一道小小的坎儿,又算得了什么呢?
虎落平阳被犬欺的事情,一生只有这么一次。
真正的猛虎,它就算站在平阳,仍是猛虎!
“怎么处理?再简单不过了,谁敢把手伸到过来来,我就剁了他的狗爪!”
金衍之扬起了眉梢,眼角笑容冷酷狂肆:“我有几份大礼要送出去,到时候就是不知道他们,能不能收的下。”
傅悦君红唇微启,轻声道:“阿衍,这里格局变动,暗中神魔乱舞,伸进来的触手,可不止一只,形势或许会相对复杂,我知道你向来自信,也不惧宵小蹿跳,但你可不要大意轻敌,不要大意失荆州,更不要在阴沟里翻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