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郑四十几岁,是位高级工程师。
公司里的小姑娘们知道他现在是单身状态,时不时的找年龄大的热心大姐问一下有没有相亲的兴趣。
申郑总是摇摇头拒绝。
公司里没人知道他为什么一个人。也没人能够走进他的心里。
因为他经历了别人很难经历过的那二十几年人生。
。。。
2018年9月末,申郑带着阎苏从凉山州回到了贵州。
他想好好照顾阎苏,那么就先给她一场王枭始终亏欠的婚礼吧。
在化妆室内阎苏看着镜中的自己,对镜梳妆,凤冠霞帔,一身红衣。想起了夕和妫凉一身红衣的站在城墙之上。
“我会带着你们所有的过往,好好的生活的。”
阎苏微微笑,看着一旁同样画着淡妆的申郑。
申郑心中知道阎苏,能够继续以后的路了。轻声开口。
“我们要用力的生活。好了,我们去拍婚纱照。”
两个相识了十三年的人,走到了一起,无论是因为爱情还是因为亲情。
那一天的阎苏很漂亮,无论是红衣,还是白色的婚纱,都很美。
申郑时不时的看呆。或者嘿嘿傻笑。
“你是不是傻了?”阎苏开着玩笑调侃着这个从少年时便在身旁的人。
他比任何一个人都了解她。哪怕是王枭,可能也不知道她的全部小毛病。但申郑知道。
“我只是觉得你真的很漂亮,为什么以前我没发现呢?”
申郑说完,阎苏白眼瞪了一下他。
“那现在发现了,要怎样?”阎苏笑着问。
缓过神来的申郑笑嘻嘻的开口。
“当然是继续守护着了。谁也不可以靠近的那种。”
阎苏用小短脚踹了一下申郑的凳子。“滚。还谁都不可以靠近。你那叫囚禁。”
两人一边笑着一边打闹着。而拍婚纱照的摄影师正好拍了几张两人打闹的相片。
申郑和阎苏听见镜头的声音忙停止了打闹,开始跟随摄影师到各处场景拍婚纱照。
同年年末两人办了婚礼。
同学朋友那里,只邀请了陆膺、孙知暖,陆古、蔺佳男。
剩下都是申郑家的亲人。阎苏的姑姑因为在医院生产,也没能到。王枭的姑姑反而来了。带着王枭奶奶的一份存折。
阎苏当初没有收,如今又怎么能收。
“收了吧,当年你跟王枭领证,他奶奶就说过这是给你的。虽然你没收。”
“但这个事情我知道。”
“这些年你心里也挺苦的,你算我们的家人。”
“这算我们给你的嫁妆。”
“虽然不多,但是我们所有人的心意。”
阎苏还要拒绝,王枭的姑姑却直接把存折塞到了她的衣服里,转身去了宴席的桌子。
蔺佳男轻轻说。“你跟枭领证有九年了,收了吧。还有一份亲情在。不收,以后这份亲情怕就没了。以后找机会把钱再还回去就是了。”
阎苏想了一下点了点头。申郑也点了点头。
宴席结束的当晚,申郑没有让陆膺陆古离开,几人又找了家饭店,热热闹闹喝到了半夜。几个男人都喝的晕乎乎的,蔺佳男扶着陆古,孙知暖扶着陆膺回了酒店。
阎苏扶着申郑回了申郑父母为他们准备的婚房。
那一晚,申郑是什么时候醒酒的已经记不得了。只记得怀中的人儿温暖的抱着自己。他知道,他和他爱的人要开始新的生活了。
接下来的日子,他们把陆膺、孙知暖、陆古、蔺佳男送回了成都。又告别了贵州的亲人,回到了申郑工作的上海。
申郑在上海外环买了一间小房子。虽然不大,但两个人生活还不错。
阎苏在附近的中医医院找了一份工作,虽然工资不高,但离家近,每天可以给申郑早点做晚饭。也能早点回去看一眼王枭。
在他们的小房间的客厅的角落里,那有一盏灯,常年开着。那里有一张桌子,桌子上摆着一张年轻的相片,那相片上的人是他们重要的人,王枭。
每天申郑回来,第一件事情就是到相片的地方对王枭说一句,“枭,我回来了。”
他是在告诉相片里的人,他在遵守约定带着属于相片里的人的爱,守护着那厨房里忙碌的人。
“媳妇儿,今天做什么好吃的,我想吃红烧肉了。”申郑走到厨房从身后抱住了阎苏。
“就知道吃肉,你看看你肚子都长多少肉了。还吃肉,你想吃成猪啊。”阎苏笑骂着身后的人。
申郑放开阎苏,掐了掐自己的肚子上的肉。
“是有点肥了,那行,媳妇儿,今天吃素吧。”申郑呵呵的笑了会,然后洗手帮忙。
申郑与阎苏的日常,都是在嬉笑打闹中度过的。
阎苏在申郑的影响下,很少再悲伤。每天下班回来看着王枭的相片,也会微笑着说。
“枭,我们还好,放心吧。”
王枭的姑姑,阎苏经常会联系。年末的时候还会去武汉看她和王枭的母亲。
她们几个人在阎苏与申郑结婚后的一天,先后梦见了王枭。
便在不久后把王枭的骨灰从凉山州的小山村请回了上海的墓地。
因为她们每个人的梦中,王枭都笑着说,他想离阎苏近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