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
紧握的手指慢慢松开，沈姝偏头不在意地用手擦过眼角，吐出一口气笑道：
“谢谢。”
她似乎真的只是讲了个故事，故事讲完之后便再没有其他可说的。
沈姝顿了顿然后问祁云珍：“那你呢，当上大老板后有没有觉得和你想象的不太一样？”
“为什么这么问？”
“因为我觉得你是有在用心管理malam，不然malam现在也不会走到这种高度，而且你看到小马他们穿着你们设计的服装时，眼里分明有狂热，你对服装的爱错不了。”
祁芸珍心下诧异：“没想到你观察的这么仔细。”
她抬头望着夜空，眼里有着自己也说不明白的情绪。
“我的确没有想到我会这么热爱服装设计，也没想到在管理公司这方面我很有天赋，或许这对我来说也算是一条很好的结局。”
沈姝把全身都放松在椅子里，用手指圈住那颗星星，看着它光芒时强时弱：
“真羡慕你，还能够做自己喜欢做的事。”
不像她，现在做的一切都不知道到底是发自内心的喜爱，还是仅仅想要和婕连对着干。
祁芸珍把头微仰着靠在椅背上，保养精致的皮肤上也难掩细细皱纹，她扯了扯嘴角苦笑：
“可是大老板也不是好当的，因为我古怪的性格，得罪了不少品牌，要不是公司根基摆在这，可能早就被别人给弄垮了，就连我身边最亲近的人，也嫌我不好相处，一个二个远离我，还不如我公司的员工们。”
员工们：我们只是习惯了。
祁芸珍难得将自己的心扉向别人敞开，不久前还互相看不顺眼的两人，此刻却成为了对方的倾听者。
“如果再给你一次选择的机会，你是选择当超市老板，还是选择当malam的老板？”
“我会选择…当表面上是malam的老板，背地里其实是超市老板。”
“什么嘛。”沈姝忍不住笑出声：“完全没有变啊。”
祁芸珍也跟着笑：“就是没变。”
无论再重来多少次，她的选择都不会变，因为她对服装对malam的爱，不会随着时过境迁而改变。
两人笑了一会，沈姝站起身拍拍屁股：
“好了，很晚了，我要回去了。”
祁芸珍止住笑声叫住她：“诶。”
沈姝步伐一顿，扭头看向他：“？”
“你觉得我的选择错了吗？”
不顾他们反对坚持选择丁程鑫，这个决定到底是对是错？
“原来你还在纠结这个问题啊。”
沈姝收起笑意，无比认真地朝她摇头：
“你的选择没错。”
“因为世界上没有比他还适合的人了。”
“是吗…”祁芸珍摸着下巴沉思，沈姝晃晃悠悠走向自己的房间。
或许她说的是对的，第一眼就看中的人选一定有他自己的特别之处。
这么想着祁芸珍胸口不闷了，纠结一晚上的问题竟然就这么随之消散，也真是神奇。
她神清气爽地伸了个懒腰，转身回到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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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蒙蒙亮，林间鸟儿清脆鸣叫，叫声此起彼伏仿佛一首大合唱。
今天的气温骤降，窗户上覆盖着一层浅浅的雾气，冷的人在被窝里不愿出来。
malam工作人员一大早就起来工作，在室外指定地点放置拍摄用的摄像机打光板。
少年们吃过早饭后也开始化妆做造型，梁小牧一鼓作气打开化妆箱拿出喷雾，动作流畅的像是电影里的冷面杀手。
两家造型师碰撞在一起都隐隐暗中互相比较，目光中擦出火花。
严浩翔看着镜中董玟眯眼被激起斗志的模样，朝张真源眨了眨无辜的大眼睛，后者回报他一个无奈的笑容。
这次造型malam和董玟都是尽可能的往最帅的方面设计，少年们也出现了好几个曾经做过的发型。
严浩翔再一次剪了粉丝们梦中的三七分刘海，贵族气质更加浓郁。
丁程鑫把卷毛拉直，刘海撩到两边露出额头，长长直直的头发耷拉在耳边，少了些活力多了些慵懒。
宋亚轩做了长发碎发刘海，刘海盖住他的眉毛，抵在眼睫处，让他整个人都看起来很温顺。
马嘉祺刘海换成了侧分刘海，加深了他身上的冷清感。
张真源则做了心形刘海，柔和了他五官带来的俊朗和硬气，深邃的眼眸让他多了几分温柔。
贺峻霖的刘海被向外烫，他的刘海长度也直达眼睛，烫过之后凌乱的散在额前，有种凋零美。
刘耀文头发烫了微卷，这样不会太过蓬松，整个人软软的看上去像只小狗。
外面天气不是很好，天空雾蒙蒙的像是要下雨，所有人化好妆后被卢梁带出门口。
门被推开，一股冷风呼啸而过，幸好少年们穿的不算太少，没感觉到有多冷，就是刚刚做好的发型可能要毁于一旦。
沈姝从酒店人员那里借来一个毯子，披在丁程鑫胸前，其他人穿戴的严实，他可是衣领大敞。
大家踱步在门口不敢出去，拍摄第一天就遇到这种天气未免太不凑巧了。
沈姝凑近祁芸珍小声道：
“这么大的风还怎么拍？”
祁芸珍眼里亮起奇异的光芒：“一切照常，这可是老天给的好机会！”
“啊？”沈姝皱起眉头。
卢梁得到老板的指令，先行抬脚出门，少年们互相看了眼，犹豫着跟着他出去。
董玟在后面崩溃大喊：“发型！注意发型！”
她精心设计的每一根发丝都是她的宝贝！
拍摄地点要往森林里走几十米，那里有一条小溪流，越往里走雾气就越浓，粗壮的树干凹凸不平，地面一片泥泞，他们到那里时摄影师正摆弄着自己的摄像机。
丁程鑫脱下身前的毯子，没有遮挡的胸膛被风吹的直发凉。
贺峻霖把自己温热的手掌贴在他胸口，突然涌上的热意刺激丁程鑫打了个冷颤。
工作人员把捆好的花束递给他，摄影师上前来带他们去到自己的位置。
这次姿势不光是纯站着，整体要呈现的感觉是光明与黑暗的对峙。
沈姝和其他人站在一边观看，摄影师讲解完每个人的表情后回到自己位置上，看了眼镜头下的少年们。
“小严老师眼神再冷漠一点，小贺老师身体往右边偏一点，对就这样，好321！”
风吹着他们的披风飞舞，头发在空中摇摆，丁程鑫坐在巨石上手捧着鲜花，像是个美却毫无生气的人偶，严浩翔在丁程鑫身旁用手按住他的头，迫使他望向前方，眼神冰冷。
他身后张真源和刘耀文一高一低呈对角线位置，食指抵在嘴前做噤声动作，眼里有戏谑之意。
马嘉祺同样站在丁程鑫身旁，侧头看向花束，眼神柔软。
他的身后宋亚轩贺峻霖也是成对角线的位置，用手虚虚捂住嘴巴，表情迷茫却又坚毅。
雾气弥漫的森林深处，光明与黑暗相触，一边是光一边是影。
他说：嘘，别说话。
他说：嘘，别出声。
ps：今天学刘畊宏的出拳，一拳打到了旁边的电扇上，不说了我要去哭一哭qvq