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荔!”
事故发生的突然,她的随行人员不顾还在拍摄猛然冲上去,现场乱作一团。
“张荔姐你没事吧?”
“有没有哪里伤到?”
王宗言急忙从坡顶翻下来,扒开蹲着的人群,张荔捂着受伤的那只手,眼眶里隐隐有了泪光。
“怎么样?!给我看看!”
张荔回过头看到随行人员的身影,紧咬着唇忍耐痛意,却还是忍不住声音里的委屈:
“升哥…”她牵强地笑了笑:“没事的,就是擦破了一点。”
她缓缓松开手,手掌心触目的血迹染红了垂掉在旁边的皮,从上至下露出里面白色的肉。
就连张荔自己都没想到会这么恐怖,愣愣地盯着手心,手止不住地颤抖。
“医生呢!”
“给我看看。”
黄升正仰头冲着节目组的人怒吼,沈姝挤进人群轻轻握住张荔的手腕。
“姝姝姐!”张真源连忙给她让出空位,和丁程鑫刘耀文在她身后焦急地看着。
沈姝仔细看了看伤口,大部分被血遮挡住,但是从可以边侧的伤口中看出伤的不是很深。
“放心,伤口不深,只是擦破了皮不会留疤的。”
张荔胸膛极速起伏,眼眶盛满了害怕的泪水,沈姝的温声细语和安慰让她恐慌的心平缓了一些。
“帮我拿一下包里的生理盐水,我需要用生理盐水冲洗伤口。”
“这里有。”人群外节目组的工作人员从她的背包里里掏出一瓶生理盐水,明明他才是医护人员,却不知道为什么就让沈姝去做了他该做的事。
刘耀文扭开瓶盖递给她,沈姝扶住张荔的手,缓慢将生理盐水冲洗上去。
“有点痛,你忍一下。”
伤口接触到生理盐水的一瞬间,巨大的痛意刺激张荔下意识缩手。
“好痛!”
沈姝反应极快地握住她的手腕:“给我几秒钟就好,很快的。”
黄升扶住她肩膀:“忍一忍,马上就过去了。”
沈姝拿着瓶子没动,定睛看了张荔一会,直到她小幅度地点头了才继续刚才的行为。
生理盐水将血迹冲洗下去,伤口的肉裸露在外。
沈姝将生理盐水递给身后的丁程鑫,从背包里掏出碘伏,盯着她的眼睛认真说道:
“涂碘伏会比刚才更痛,但是这是现在必须做的消毒措施,所以请你一定不要乱动,我会尽快涂完伤口,可以吗?”
这是第一次有人在这种事上这么认真地讯求她的意见,张荔愣了一下,随即看向她手中的碘伏。
视线触碰到那握着瓶子疤痕遍布的手后瞬间顿住,张荔一时说不清心里是惊讶还是什么感受。
她的手上怎么会有这么多狰狞的伤疤?
黄升见她久久都不回答,着急地拍了拍她的肩膀:
“同意啊!”
“没事你直接给她涂,痛一点没关系的。”
张荔回过神,沈姝还没有任何动作,就这么等待着她的回答。
“可以可以。”她连忙点头。
沈姝很快给她的伤口涂上碘伏,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气。
张荔握着受伤的那只手和她说了声“谢谢”,然后跟着随行人员走到一边。
沈姝把碘伏收进背包里起身,少年们跟着她起身。
刚才焦急的气氛瞬间消融,张真源弯起眼睛笑容就像太阳一样温暖:
“姝姝姐你太厉害了,怎么连擦伤都知道怎么处理!”
沈姝笑了笑没说话,边往外走边朝他们挥手:
“我先过去了,你们继续录吧,注意安全。”
“好。”
刘耀文看着她的背影,转身重新融入人群。
沈姝背对着他们,右手不自觉抚上额头,仔细摸其实可以摸到一个小小的凸起。
在小黑屋的那段时间,她精神濒临崩溃,经常用额头撞墙来保持清醒,罗姨为她处理伤口时就是这么做的。
阳光从叶缝穿透,照耀在她身上,就连心里那黑暗的角落都被照亮。
沈姝感受着温暖,嘴角勾起一抹笑。
幸好过去的那些已经过去了,她经历过的事情有一天也可以帮到别人。
虽然张荔在攀爬中受了伤,但是探险依然要继续,翻过山坡后王宗言一路向前,他拾起一捻脚底的泥土问道:
“你们能感受出来这里的土和刚才的土有什么分别吗?”
李瑞细细搓了搓泥土:“好像比刚才的更湿润了。”
“是的,像这种含水量较多的泥土,一般附近都会有水源,而且规模不小。”
他将食指竖在唇前:“嘘,仔细听。”
大家安静下来,空气里混合着风声和鸟叫声,仔细拆分后还能听到水源潺潺声。
丘雅淇瞪大眼,她听到了!
“在这边。”王宗言很快判定水源的方向,放下手朝那边走去。
清澈的溪水潺潺流动,周围杂草丛生,溪底沉着许多石头,时不时有鱼儿穿过。
刘耀文指着那里语气兴奋:“有鱼!”
丁程鑫向前探身子往里望:“很多诶。”
“这次运气还挺好,居然碰上这么多鱼,大家中午有得吃了。”
王宗言已经摩拳擦掌准备捕鱼,扶青照常作为她的集水员收集溪水。
“你们有捕过鱼吗?”
白本松点头:“有过。”
“我捕过。”
张真源挑眉看了看丁程鑫又看了看刘耀文,大家脸上都隐隐浮起笑意。
捕是捕过,但没规定要捕到鱼吧?
李瑞小心地举起手,神态间还有些搞怪:“钓过鱼也算吧?”
“我有钓过鱼!”丘雅淇连忙举手。
王宗言倒是无所谓:“有没有捕过都没事,今天我会教大家怎么捕鱼,先去找一个自己称手的木棍,别太粗也别太细了。”
粗了很可能鱼的体积太小,不容易戳到,细了一用力又容易断,更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