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白衣喃喃道。
“李思竹?”
少女便是李思竹,但是现在她已经不同了,江白衣却看不出她那里不同了。
李思竹看到江白衣的时候,表情没有半点变化,甚至连笑都没有笑一下。
江白衣道。
“你怎么在这里?”
李思竹冷哼道。
“你都能在这,我为什么不能在这?”
江白衣有些无言以对,又问道。
“你姐呢?”
李思竹冷笑道。
“你不关心余小佳,你关心我姐?”
江白衣眉头微皱道。
“她怎么了?”
李思竹道。
“你不知道吗?”
江白衣脸色一变道。
“我知道什么?”
李思竹冷冷道。
“她被我杀了。”
江白衣颤了颤,李思竹从来不说谎,一句谎话都没有说过。
江白衣眼睛缓缓闭上,人已起身。
“你为什么要杀她?”
李思竹不屑道。
“我想杀,我就杀了,何必问我为什么?”
江白衣的双手颤了颤,飞剑还是没有出现,他冷冷道。
“为什么?”
李思竹轻笑,下一秒地上的柳红梅已经捡起匕首,一刀刺进江白衣的后腰,身前已经能看到那冰冷的匕首刀尖。
江白衣吃痛,柳红梅脸上出现笑容,缓缓走到他身前。
柳红梅拍手道。
“江公子,这戏演的不错吧!”
江白衣跪了下去,但是他没有倒下去,他嘴里还在念叨着。
“为什么?”
李思竹颤了颤,脸色呆滞,所有的爱已经变为了恨,江白衣不带她去江南小院,她就不会遇到自己的亲生父母。
如果他带她走,她就不会看着自己刚刚重逢的亲生父母,倒在身前。
那种痛,那种悲哀,谁又能懂。
她此刻内心五味杂粮。
江白衣吐出一口鲜血,一字一句的道。
“李思竹,我们从今以后再无瓜葛,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漠北再无家。”
他拔出背后的匕首,刺进了他的心脏。
“噗呲!”
又是一口鲜血喷出,江白衣的头栽在了地上,他没有倒下去,就这样跪着,低着头。
柳红梅呆住了,她不知道江白衣为什么突然拔出匕首刺进自己的胸膛。
李思竹也呆住了,泪水不听使唤的流了出来,划过她的脸颊。
她就坐在窗户上,不知所措。
她跳了下来呆呆的看着江白衣,她的泪水止不住的流,她流的泪太多了。
她自己都记不清了,朱明带着吴雨走了进来,柳红梅扑进朱明的怀里,而不是扑进吴雨的怀里。
吴雨眼神冷漠,似乎这一切都是商量好的,他没有半点内疚,也没有半点同情。
李思竹跪了下去,她不知道她怎么了,本来就是商量好的,计划好的,为什么她会控制不住自己眼泪。
朱明抱着怀中的倩影冷冷道。
“我就是要他带着痛苦,带着满腔的遗憾死去。”
没有人回答他。
他又道。
“二师弟啊!你说你好好待在漠北不好吗?非要回来,这下好了,死都死的这么憋屈。”
他坐到江白衣一旁的桌子上,喝了一口茶,李思竹还是这样跪着。
她不知道她到底是对,还是错。
朱明又道。
“你不是要找双刀神教吗?”
“我告诉你,我就是堂主,你的好兄弟就是教主。”
说完他哈哈大笑,吴雨退到一旁,来应发已经走了进来,他似笑非笑的。
李思竹有些懵,她抬头时,她的姐姐,她的父母都出现了。
一时间宽敞的房间,显得有些拥挤,李思竹缓缓道。
“他们不是?”
来应发拉着缪芊芊走了过来,朱明拱了拱手退到一旁,来应发看着李思竹叹息道。
“他们不是你的亲生父母,你看见的那个东西也是我给他们的。”
李思竹刚想起身,缪芊芊就点了她的穴道。
来应发道。
“江巴佬啊!明天你的名声将会更加闪亮,双刀神教的教主。”
朱明笑了笑,来应发又接着道。
“找这个垫背的我找了很久,一步步的引导你。”
“你肯定很疑惑,为什么朱明那一刀,你没有死,因为那一刀也是故意的。”
“如今双刀神教的名声已经不好了,需要一个人出来垫背,你就很好,哈哈哈!”
来应发大笑,李思竹泪水滑落。
缪芊芊道。
“好妹妹,你哭什么?”
缪芊芊又道。
“吴雨,来把你的心上人带下去。”
吴雨拱了拱手,人已经走了过来,李思竹的眼中满是恨意,吴雨抱起了她,朝屋外走去。
就在众人得意之际,突然听见一声。
“各位难免高兴得太早了吧!”
朱明一惊,来应发立马走到江白衣面前,将他的头抬了起来,一扯。
“易容术!”
他大叫一声。
“不好!”
连忙带着众人跑了出来,大街上却没有一个人。
这时一个人缓缓走了出来。
来应发喃喃道。
“魔刀邱屠。”
随即又是一道身影走了出来。
“紫剑王小林!”
柳红梅呆住了,吴雨抱着李思竹,也呆住了。
王小林明明死在了吴雨的剑下,为何他还会出现。
又是一道身影,这道身影出现的时候,来应发露出了惊恐之色。
“寒刀神王军海。”
随即又是两道身影。
“李林,李尘!”
朱明惊呼道。
“他们不是有声堂门口卖饼的吗?”
没有人回答他,又是两道倩影出现。
“春桃儿,伊红琴。”
一个倩影出现,来应发的脸色一沉。
“小佳!”
吴雨抱起李思竹跃了过来,站在了他们的对立面。
朱明道。
“吴雨你?”
吴雨笑了笑,没有说话,解开李思竹的穴道。
李思竹也是十分疑惑。
这时,吴雨扯下他的脸皮。
来应发惊呼道。
“江白衣?”
江白衣笑道。
“不错!”
朱明道。
“那刚才那人是谁?”
江白衣叹息道。
“吴雨。”
李思竹此刻又惊又呆。
来应发道。
“你以为你这样就可以杀了我们吗?不会有些可笑吗?”
江白衣道。
“我本来就觉得可笑,毕竟你不是教主。”
来应发颤了颤道。
“我就是教主。”
江白衣笑道。
“你只是一只鹰犬罢了,我知道教主另有其人。”
来应发笑了笑道。
“既然如此,你敢杀我们?”
江白衣道。
“若不是里面趴着的那人,他还有一丝情义,或许躺在那里的就是我了。”
李思竹喃喃道。
“公子。”
她的眼睛又恢复了以往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