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蔷疯了,疯在嫁给崔雪柏的那天晚上。
“新娘子,快下轿子吧。”轿子外一片热闹,鞭炮声不绝。可姜蔷认为,这是一种屈辱。身上的喜服象征着进入坟墓。
从大门进入院子,直到走到大厅。都没有见崔雪柏。整场成婚仪式下来只有她一个人。
夜幕降临,姜蔷坐在床榻上。她笃定崔雪柏是不会再来了,准备摘下盖头,洗漱睡觉。
“嘎吱”门被推开。
“谁?”姜蔷问。
“一日不见,如隔三秋。我想你了。”
是那晚的男人,虽然那晚没见到他的真容,但姜蔷认得他的声音。
“那晚的事今后别再提了,你走吧。不然我就叫人了。”姜蔷冷漠地说。
“你不好奇今晚是谁让我来的吗?”那男人开玩笑地说。
“我不感兴趣。”
“是崔雪柏让我来的,他说不想你新婚夜守空房,就让我来了。”
“滚,都给我滚!”姜蔷彻底爆发了,内心的怒火攻心,终于忍不住,趴在床榻上,抱着被子放声大哭。
“唉,你别哭啊。”那男人知道自己说错话了,放软声音安慰她。
“这么久了你还没吃饭呢吧,我叫下人给你端点吃食来。”说完就跑了出去。似乎是想要逃离这个地方。
姜蔷睡着了。
翌日,小翠来叫姜蔷去给老夫人请安。推开门,小翠满脸震惊的大叫。
“啊!夫人…夫人疯了!”
姜蔷双目无神,满手是血,摊坐在床边,地上是一颗正在跳动的心脏。
众人听到动静,都来姜蔷的院子看,老夫人也来了。
老夫人看到眼前的一幕,心里一惊。
“快去叫家主来。”
等到崔雪柏到了,他赶紧把姜蔷抱到床上。试图把那颗心重新塞回姜蔷的身体,但始终都塞不进去。
“快去请张谷主来。”
“她已有心,这颗没用了。但是,她现在已经疯了,是伤心过度又睡觉导致。”张博年对崔雪柏说。
“心从何而来?”崔雪柏说。
“那是你的事,昨晚做了什么,你应该会比我更清楚。”张博年将那颗心带走了。
“等等,飞霜是不是可以复活了。”崔雪柏紧张地问。
“是,也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