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世事洞明皆学问，人情练达即文章

程咬金说到高兴处，那叫一个口吐白沫，眉飞色舞。

毕竟，眼下称赞的乃是自己的儿子。

李世民和长孙皇后，看向程处默的眼神，越发有些火热起来。

“陛下，皇后娘娘…这就是处默所绘制的图纸，上面有详细的铸造之法…”

程咬金恭敬的将图纸呈上。

李世民龙颜大悦的点点头，美滋滋的浅饮一口茶水，低头便欣赏起来。

趁着李世民查勘图纸的机会，程处默起身为众人续茶。

太子李承乾，魏王李泰和长乐公主李丽质面前的茶碗，早就已经空空如也。

李世民和长孙皇后的茶碗，也被续满了茶水。

仔细看过图纸和铸造之法后，李世民内心的震撼无以言表。

狗日的程咬金，竟然捣鼓出这样一位大才。

程处默这小子，以前浑到无边无际，莫非那些坊间传闻不实？

如此铁锅和火锅，这狗日的程咬金，竟然不给朕献上。

他程咬金这是胀饱了啊。

必须得好好敲打敲打。

“知节啊，朕以为，此铁锅和火锅，甚是不凡，带朕前去一观铁锅和火锅的真面目。”

李世民按压住内心的不悦，浅饮一口茶水，放下茶碗后，开口说道。

李世民话音落地，程咬金对着门外开口说道。

“还愣着做甚，将老子给陛下准备的铁锅和火锅抬进来。”

程咬金话音落地，在管家的指挥下，一口黝黑乌亮的大铁锅，连同造型别致的火锅，一同被送进客厅内。

“陛下，您对俺们程府，那可是皇恩浩荡，没有陛下您，就没有俺老程的今天。”

“如此铁锅和火锅，俺程咬金怎么能够私自拥有呢…”

“俺让工部的工匠们，分别铸造了一对，这一口大铁锅和火锅，是献给陛下和皇后娘娘的……”

李世民龙颜大悦的点点头。

老程还是以前的老程啊。

还好自己刚刚没有发飙，竟然为了一口铁锅和火锅，差点错怪程咬金。

“知节啊，有心了…”

“朕心甚慰，朕心甚慰啊…”

李世民仔细观看过铁锅和火锅，又询问了使用之法后，脸上的表情越发精彩了起来。

程处默将茶壶里的茶叶，悉数倒入盆中，准备换上新茶。

李世民举目望去，脸上的表情瞬间精彩了起来。

原来茶叶没有被程处默偷吃，而是变成了一片片真正茶叶的模样。

李世民起身走到水盆前，一双虎目注视着盆中的茶叶。

每一片都已经完全舒展开来，让李世民惊讶的是，它们竟然还是如此的碧绿和清翠。

“处默啊，这炒茶之法和泡茶之法，你又是从何而来的？”

李世民话音落地，程处默脸上带着人畜无害的憨笑，挠挠头开口说道。

“陛下，一切来源于生活…”

“生活？”

李世民和长孙皇后，齐齐眼睛闪亮了起来。

莫非这小子，自幼便聪慧过人，表面上的放浪不羁，只是一个幌子而已！

“陛下，世事洞明皆学问，人情练达即文章。处默年幼时，家父便追随陛下南征北战，处默是有心杀敌，无力拿枪…”

“正所谓大隐隐于市，小隐隐于野，处默苦苦冥思良久，方才灵机一动，深入坊间，体验生活，也是一种曲线兴国之道…”

程处默话音落地，李世民和长孙皇后，震惊的久久不能言语。

世事洞明皆学问，人情练达即文章。

大隐隐于市，小隐隐于野。

原来这程处默，真的一直在藏拙。

李世民深吸一口气，开口说道：“朕听闻你调戏良家妇女…”

“回陛下的话，那也是一种生活…处默内心是纯洁善良的，不过是为了体验体验，调戏良家的感觉…”

“朕听闻你打架斗殴，何解？”

“回陛下的话，那也是一种生活，在打人和挨打之间反复横跳，磨砺己身…”

“朕听闻你流连忘返与平康坊，何解？”

“回陛下的话，那也是一种生活，勾栏听曲，美人如玉…处默要做到心如止水，她不动我亦不动…”

李世民脸上的表情，精彩了起来，一双虎目闪闪发光。

“朕且问你，你做到了吗？”

程处默不好意思的挠挠头。

“回陛下的话，差一点点，就差一点点而已…”

李世民差点绷不住，深吸一口气，再次追问道。

“朕听闻你逛遍整个长安城的酒楼，打着我爹是程咬金的旗号，喝酒吃肉，从来不给钱，何解？”

“回陛下的话，那也是一种生活。处默一方面体验一下仗势欺人的感觉，一方面要让各大酒楼掌柜的知道，生活不是一件这么简单的事情…”

“回陛下的话，处默内心，是纯洁的善良的，还是正直的友爱的…”

“体验生活完毕，处默已经付清了所有酒楼的欠账，分文不差。”

“即便是被处默曾经揍过的人，也给予了足够的医药费，误工费，精神损失费，进行补偿…”

啊…这…

李世民一脸懵逼状态，医药费和误工费可以理解，那精神损失费，又是从何而来？

李世民未曾听过这样的新鲜词汇啊。

“陛下，精神损失费，也是来源于生活…”

程处默知道自己说秃噜嘴了，赶紧施礼补充道。

李世民龙颜大悦的点点头。

“善，大善…朕属实没有想到，处默混迹坊间十余年，竟然成为了一名，可堪大用的大才。”

“朕心甚慰，朕心甚慰啊…”

“世事洞明皆学问，人情练达即文章。处默，今日朕听到这番话，也算是不虚此行啊！”

李世民龙颜大悦的表情溢于言表，长孙皇后自然也是非常高兴。

太子李承乾和魏王李泰以及长乐公主，看向程处默的眼神，满眼都是小星星。

你没有看错，这就是看偶像的眼神。

李承乾和李泰，属实太羡慕程处默了。

他俩多想拥有想程处默那样的生活啊。

无拘无束，天马行空，自由自在，虽然二人不敢调戏良家，可是勾栏听曲，美人如玉…这可是他俩做梦都曾经梦想的事情啊。

程处默洗茶过后，续满沸水，手拎茶壶，再次为众人的茶碗，注满茶水。

“处默，这茶叶…”

李世民话未说完，程咬金乐呵呵的开口说道。

“陛下，皇后娘娘…这茶叶，臣早就准备好了，献给陛下和皇后娘娘的…”

李世民龙颜大悦的点点头。

做人当如程咬金啊，难怪程处默竟然如此聪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