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献祭者说

我被选中那天，哥哥的呼吸机正发出单调的长鸣。

“灵魂强度SSS级，符合主神回收计划。”机械音在停尸房回荡，虚空中浮现出半透明的协议条款，“完成世界任务，可实现任意愿望。”

冷冻柜的寒气爬上脚尖，我望着条款末尾闪烁的“死者复生”条款轻笑：“你们系统是不是都爱用复活当诱饵？”

“准确说是能量置换。”蓝色光球009从太平间阴影中滚出，“那位陨落的主神将灵魂碎片寄生在世界的气运之子身上，导致各个小世界濒临崩溃——而你的味道...”

它突然贴近我染血的护士服：“正好能引出那些碎片。”

手术刀在指尖翻出银花，我划破掌心按在协议上：“最后一个问题。”血珠滴在哥哥苍白的眉心，“被寄生的人会怎样？”

“视融合程度...”009的声音突然失真，“可能变成碎片的养料，也可能...滋啦...成为新的...”

后面的话被电磁噪音吞没。当我在刺目白光中苏醒时，腕间已缠着滴血的绷带，第一个世界的记忆如潮水涌来。

原来所谓拯救，不过是更优雅的吞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