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那活阎王可不是吃素的

一个臭小子,哪有香香外甥女重要。

“对,你带走吧,他若需要了自己在培养就是,但你若是不要就搬来未央殿吧。”太后一下就抓住了季舒月的死穴。

“我带走就是了,外祖母快些传膳吧。”季舒月无奈的点头应下了,她这外祖母,真是对自己的死穴拿的死死的

“这就对了,玉和,传膳。”话毕,太后又转头对季舒月下了个命令“吃过午膳就去榻上歇息半个时辰,否则哪都不许去。”

“好。”

辰时的宫门外

“小月儿,这儿。”一人斜靠在马车上朝着季舒月挥了挥手。

那人身着一袭绯红色的衣衫,显得热烈而又不失沉稳。

“小叔,外祖母非让我休息,让你久等了。”季舒月边说边朝着季琛扔了一个黑布包。

“呵,让你天天不好好休息,活该。”季琛一边拆布包一边吐槽道。

他这个侄女,除了太后偶尔能抓住她的死穴,其他恐怕就没有能管的了的人了。

季琛打开黑布包后映入眼帘的是一把精致的匕首,匕首是用精铁所铸,铸造技术极其特殊,因此削铁如泥,杀人不见血。刀尾处还镶嵌着一颗祖母绿,往下一按,二十八根淬了毒的银针遍由此会射出。

“幼稚。”季舒月斜睨了一眼季琛。

“哪来的。”季琛主打一个空耳大师,完全忽视了自家侄女的鄙夷。

“捡的。”季舒月随口说道。

“你就是这样敷衍你亲叔叔的,小月儿你真是白眼狼。”季琛将刀收在了腰间。

“真是捡的,寒隐阁阁主房中捡的。”季舒月一脸真诚的看着季琛。

“真是捡的啊。”季琛刚感慨了一句便发觉不对,他差点被季舒月给绕了进去,真是越长大越不让人省心,哪里都敢去“你闲着没事去寒隐阁做什么。”

“这是寒隐阁阁主所佩,黑市上没抢过,那就只能去老巢了。”季舒月用着一种看傻子的目光看着季琛。

“你真是越长大注意越多,那地方能随便去吗,你想让小叔我再失去一次至亲吗?”季琛一副很铁不成钢的样子训斥着季舒月。

要知道,那地方可不是想去就去的,这么多年潜进去的江湖组织数不胜数,但活着出来的却是屈指可数。

寒隐阁,一个亦正亦邪的江湖组织。寒隐阁阁主是个和尚出身,佛家讲究九九归一,因此设立了三阁九门。三阁分为生,死,鬼,一阁下面三个门。生阁包含兵门,石门,通门,兵门培训和管理阁内人员;石门生财富,什么采摘极品药品盗墓的活都接;通门表面是个青楼,暗地里则是个消息买卖所。死阁包含杀门,暗门,毒门,杀门买命,暗门负责四处安插眼线以及制造暗器;毒门毒医两供,一供阁内使用,二则对外出售。鬼阁位于三阁之首,由寒凌风所管,分为傀门,玄门,隐门,傀门擅蛊;玄门则是研究药人之术;而最后的隐门则是凌驾于八门之上,至于它到底是干什的,那便无人知晓了。

季琛手中的玄针匕首便是由暗门门主所做,听闻是暗门上贡给寒凌风的寿辰礼,只是后来一次内乱流落在了外间。

“我看小叔是不想要这东西了。”季舒月作势要将匕首收回。

“不说你了还不行,没大没小的臭脾气。”见状季琛连忙护住了匕首并小声嘟囔着季舒月恶行。

行了半个时辰后马车停在了皇家狩猎场。

“我听闻今年的秋猎夜文瑾那小娃娃也要来,你不把咱家的小季瑶带出来涨涨见识。”季琛随意的玩弄着匕首。

“带,打算教她猎一只小兔子,入冬了做个帽子。”季舒月忽的停在了一颗树前。

“想法不错,不过你好端端的停在颗树前面做什么?”见自己侄女停在一颗树前,季琛好奇的凑了上前,这凑近一看可让他有些吓一跳。

好端端的树上出现了三道很深的抓痕,地上和树上都沾着血痕,树旁还有一个个轻重不一的脚印。这种种迹象都说明了一个问题,有人故意把猛兽引进了猎场。

“是老虎,但为什么会出现在外围。”季琛看了眼脚印后道。

距离秋猎还有半月,这个时节老虎都在中心圈里,等了秋猎开始才会往外赶出一只,现在这个明显就是人为引到外圈的。

“应该是有人进入中心圈抱走了小虎崽。”季舒月指了指地上夹杂在脚印中的一个小印子“而且这人功夫不到家,我们顺着脚印找找吧,他应当没走多久。”

“走。”季琛一跃上了树。

顺着散乱的痕迹,二人停在了一个山洞前。

按照惯例,这地方无人居住来往,应是杂草丛生的,可眼前的洞口却像是被人清理后又故意放了杂草来掩人耳目的。

“这里不对劲,一会儿我先进去,一刻钟内没有出来你就搬救兵。”季琛正安排着季舒月就借着树枝飞了进去。

笑话,她季舒月何时让人替她开过路。

眼见着季舒月飞了进去,季琛再是气急也只能在外等着。

洞内如他们二人所想,是一个改造过的容身之地,为了防止山洞坍塌,还设立了支撑柱,能做到如此地步的绝非一日之功。又往里走了一会儿,季舒月终于见到了人烟,一方矮桌,一张床,一个灶,床上还趴着一个人,那人身上绑着纱布,应当是被老虎伤到的那个。看着洞内的陈设这处应该还住有一个人。

匆匆的观察了一下情况后季舒月就退了出来,她这么急倒不是怕第二人回来,只是她担心她再不回去,季琛会把守卫的士兵给招过来。

“你可算出来了,怎么样,有没有人?”见到季舒月安全出来,季琛也懒得说教了。

反正她实力强大而且说了也不一定会听,还不如不费那口舌呢。退一万步来说,作为景国的宝贝,谁敢向她伸爪子,恐怕爪子还没伸出来就生不如死了。

“有,但不止一人,我们在外面等一等。”季舒月一跃上了树。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