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安局坐落在这座小城的中心地带,建筑并不算高大,却显得庄重而威严。灰白色的外墙经过岁月的洗礼,略显斑驳,却依然整洁有序。大门上方悬挂着醒目的大字,在阳光下熠熠生辉,象征着法律的尊严与正义的力量。日光洒向大门口的标志牌,映照出“人民”两个大字,显得格外肃穆。
走进公安局,大厅里总是忙碌而有序。墙上贴着各种宣传海报,有反诈骗的提示,也有交通安全的知识,字里行间透露着对百姓的关怀与提醒。接待窗口前,偶尔有群众排队办理业务,工作人员耐心地解答问题,声音温和却坚定。走廊里不时有身影匆匆走过,他们的步伐稳健,神情专注,仿佛随时准备应对突发的情况。
李修崖和田豪二人缩着脖子,纵使没有犯罪,那一身身制服也充满着对少年的震慑。
这时李修崖看到一个熟悉的面孔。
“刘鹏叔...我想报案!”
“是狗子和小豪啊,出什么事了?”
“我们在地里面发现了洞,我们怀疑是盗洞。”
这位经验老道的叔叔一下就看出了二人的窘迫。
“你们是不是下去了!”,刘鹏忽然严肃的质问二人。
二人被这严肃的高声质问吓了一跳,默默的低下了头。
“你们知道这有多危险吗?啊?先不说有没有下面有没有氧气,年代久远的盗洞极易坍塌,你们被困在里面,你们想过后果没有?想过没有?”
“叔,我们也是一时好奇。”
“好奇?哼,我今天就替我哥你爸教训教训你这个不孝子。”
“丫的,读了这么多年书读进狗肚子里了?君子不立于危墙之下不懂?”
说完刘鹏想要找顺手的武器。
李修崖赶忙拉住刘鹏。
“叔,你听我说,正事要紧,打我以后有的是时间。”
刘鹏压抑着想打李修崖的冲动,双手压着李修崖。
“狗子,直视我,你,没往外拿东西吧?”
“叔,我俩也是顶天的汉子,犯法的事我俩不干,我们也不敢干,你大可去查。”
“让我知道你俩如果拿了里面的东西,我把你俩的手给你剁了。”
说完,刘鹏抓紧进入了一个办公室,不一会,一个鬓角长满白发的人出了办公室。
老人迅速动员,刘鹏带队,前往现场进行保护。
老人似乎想起了什么,打了个电话,不一会又来了个老人。
“赵哥,叨扰您的退休生活了。”,那鬓角微白的人迅速握住老人的手,客气的说着。
“刘鹏,这是赵老,考古专业,你带赵老去勘察现场。”
“是。”
看李修崖二人还在呆立在原地,像做错事的孩子一样低着头。
刘鹏看着这二人气就不打一处来,给了二人一人一脚。
二人抬头看着刘鹏,不敢吭声。
“赶紧给我带路!”,刘鹏低吼了一声。
李修崖二人迅速上车领路,似乎忘了什么。
众人来到了田王村的公墓。
“在这,在这下去便是!”
李修崖指着昨晚二人出来的通道。
李修崖和田豪挪开一座坟前的石板。
刘鹏向后面示意,背着氧气瓶的人便下去了。
“官方的就是装备精良。”,自认为很幽默的李修崖笑着开了个玩笑,
“啪!”
一个脚印出现在了李修崖的屁股上。
“你是不是觉得自己很幽默,我跟你说,这个事还没完!”,刘鹏放下脚,满脸怒气的说着。
李修崖坐在一块平地上,百无聊赖的静等下去之人的消息。
不一会,下去的二人爬出坑洞,拿下氧气面罩,一脸惊恐。
二人在刘鹏耳边说了几句话,刘鹏马上接过氧气面罩,给赵老也套上面罩,二人迅速上去。
过了不久,二人上到地面,两人拿下面罩,大口喘着粗气。
“小鹏,这不是我们县可以承受的了,回去,找你们局长,上报吧,上报市里,不,上报省里吧!”
刘鹏还有些懵,这寻找多年的东西竟然在这偏远的县城。
“是!”
刘鹏知道事关重大,也不犹豫,吩咐下去封锁好现场,急匆匆回去汇报工作。
不一会,李修崖又见了那鬓角微白的人,他戴上面罩,下去看了一眼,时间不长,然后出来,一脸喜悦的去一旁拨打了一个电话。
刘鹏看到坐在一旁抽烟的李修崖,又一脚踹过去。
“你不能少抽点烟,走,跟我去所里做笔录。”
“还有我的事呢?”
“你还没有摆脱盗窃文物的嫌疑!”
“叔,我真的没动过里面的东西。“
“臭小子,我还不知道你,做个笔录,这里就没你的事情了。”
“叔,能不能不跟我妈说。”
“你现在知道害怕了?快走,我还有好多事要忙。”
李修崖办完一切,送完田豪,和干娘寒暄一会,便走上了回家的路。
“修崖,你我所坐之物可是洋车之改良所得?”
“是,此为汽车。”
“说来可笑,太后曾因驾车之人在其前而烦怒。”
李修崖停好车,拿出钥匙,打开房门,李修崖把那年代感的木门全部打开,李修崖转过身,神色肃穆。
“先生之功,莅临寒舍,晚辈当大开中门,然,晚辈非大户人家,失礼之处,先生见谅。”
“先生,请。”,李修崖伸出手向门内引去。
那太监微微躬身,低垂着眼帘,嘴角却难以抑制地轻轻上扬。那一声声“先生”叫得恭敬而温和,仿佛春风拂过心头,让他久已麻木的感官重新苏醒。他抬起头,眼角些许湿润,随即又恢复了一贯的谦卑与谨慎。
“公子,不敢当,不敢当……”他低声回应,声音沙哑却带着几分柔和。那久违的尊重让他心中泛起一阵暖意,仿佛多年未曾触碰的尊严在这一刻被轻轻唤醒。他下意识地摸了摸袖口,指尖微微颤抖,心中充满了感激。
于是,他迅速收敛了情绪,脸上重新挂上了一副淡然的表情。他微微欠身,还了一礼。
那一瞬间的温暖,却已深深印在他的心底。
他暗自思忖,这才知道,还有人记得那个为了苟活而被迫残缺之人,也曾有过名字,有过尊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