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被改变的命运！

这场闹剧，最终以一封《检讨书》为结尾。

小人反复，暗暗戚戚，这是郑逢时强硬要求的。

不然转头等林新如回了湾湾，哪天又会在小·吃姐姐人X馒头·S的节目上胡编乱造。

湾湾娱乐圈堪称化粪池，其中最出名也最脏的就是综艺节目，那群“名嘴”里面除了张家兄弟还有不错的操守之外，其他诸如什么歪屁股的黄暗啦、法制咖的黄子叫啦、“好想你”的小S啦······

有一个算一个都是乐色！

而以眼下国内媒体“哇，湾湾报道了，一定是真的！”的调性，恐怕依然会不做调查，直接对周结群起而攻之。

到时候风波甚至可能延伸到郑逢时自己身上。

啧，你看那些人，真像是为了讨好主人拼命摇尾巴的狗啊！

孙叔培对郑逢时的想法不置可否，他眼下更焦虑的是怎么跟琼瑶交代，毕竟郑逢时都“逼宫”了，这个电话他打也得打，不打也得打！

不过身为男人，尤其是在湾湾娱乐圈摸爬滚打多年的男人，孙叔培心底对林新如是厌恶及恐惧兼而有之。

就像郑逢时说的，如果今天被污蔑的是他该怎么办？

今日朱俊，明日诸君？

于是琼瑶就在电话里听到了一个颇有些“不知廉耻”的林新如形象，她大为光火：

“我说小孙呐！”

别看孙叔培长得老，但年龄比琼瑶还小两岁，这一声“小孙”他应下了：“我是很信任你的，把剧组全权交给你负责，怎么会发生这样的事呢？”

孙叔培呐呐无语，我一打工的，用的也公司的演员，难道还需要提前调查背景啊？

那你是干什么吃的？

然而干这一行，再奇葩的人他都见过，尤其现在是面对老板，第一件事绝对不能是辩驳，而是承认错误：

“琼瑶女士，真的对不起，是我没做到位！”

电话里面琼瑶的声音可没有和郑逢时那次的温和：

“出了这种事就算了，最主要的是被别人现场抓到把柄，公之于众，我觉得这个林新如是不能再用了！

阿琼啊，你怎么看？”

这是琼瑶在问何秀琼的意思，孙叔培听完脸都要绿了。

这可和陈志鹏那次不一样，刚开始拍摄没多久，而且尔泰是大镶边。

现在整部戏的进度已经到3/4，可以说接近尾声，事到如今再来更换女主角，这跟把钞票往水里丢有什么区别？

幸好何秀琼理智还在，连忙道：

“妈妈，这个人品德有问题当然是应该换掉。但是眼下这个情况，导演那边也很难做，我听湘台的欧阳领导说过······”

经过两个人连番劝慰，才终于让琼瑶勉强打消了这个念头：

“好吧，事已至此，我也不再多说什么了······

这样，小孙你在现场要多安抚几位内地演员，有很多想法只可以在心里想，不可以真的做出来知道吗！”

话筒里忽然沉默了几秒，吓得孙叔培还以为琼瑶又有什么“突发奇想”，头热气一窜，额头上就留下汗珠来。

“要补偿一下周结······”像是施舍一般，琼瑶沉声到：

“这样吧，之后让他来湾湾参加宣传，我安排他上综艺，给他增加一点曝光度。”

几句话都安排妥当，但话里话外没有一句提到郑逢时。

看来这位琼瑶奶奶心里，还是憋了一团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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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这种事，孙叔培当场就宣布停拍一天，给大家调整，也是给自己调整。

暂时没有拍摄任务的郑逢时很苦恼，尤其是在整个剧组都用非常复杂的眼神看着他的时候，他就更苦恼了。

这里面当然有一部分他大发神威的缘故，但更多的是·····

“金锁老师，我是去上厕所诶，这你也要跟着？”

范小胖才不管这些，早上被郑逢时那一拉，简直要把她的心都拉化了。

就仿佛回到两年前被那辆切诺基撞到之后，父亲抱着她冲向医院的感觉。

“我又不进去，你怕什么？”

站在临时卫生间前面，郑逢时整个人都不好了：“这里多脏啊？您要不要考虑去前门等我？”

对演员来说，拍摄就只需要表演，但导演需要考虑的就多了。

好比上厕所就是个大问题，人家避暑山庄1994年就被联合国教科文组织列为“世界文化遗产”之一，能开放一部分重造景观让剧组进来拍摄就不错了，还想用人家的厕所？

都得剧组自己搭！

所以吃、喝、拉、撒，每一样都是大工程。

郑逢时曾经有个暴论，演员是酒，除却少部分垃圾之外越陈越香，但导演是菜，老了就不中用了······

无他，都是受限于生理现象。

人到了六十岁还勉强，但一旦过了七十，精力就完全不够用了。

国内看张毅谋，《归来》之后的片子一部不如一部，国外就看科波拉，那《教父》多狠啊，结果老了老了整出一部《大都会》，让演员自己表演，摄影师自己拍，然后天天在剧组打瞌睡······

也就是老头东木还保持着相对旺盛的创造力，但这也属于万里挑一了。

要不是看他高挑消瘦，郑逢时差点都以为老东木也有“九龙之力”护体，将来会飞升类固醇星球······

其实历史已经阐释过这个道理，很多皇帝能力很强，坏就坏在他死晚了······

选择无视“跟屁虫”，郑逢时回到妙妙屋。

最近他在角落给自己置办了一张桌子，在上面写写画画。

范小胖可是差点就成了“长笛艺术家”的人，对五线谱熟络得很：

“双眼，在白纸之中看出璀璨。令梦想开出更多花瓣，亦未算难······”

熟悉两遍，她轻声哼了出来，疑惑道：

“郑老板，这歌词唱起来有点怪怪的······”

郑逢时“港岛歌手”的Title早就名动剧组，范小胖还专门托人从外地淘来录有《头发乱了》的拼盘磁带——没办法，就算盗版也是要成本的吧，一盘磁带就一首歌根本不会有人买，那还不得亏死——所以此时内地有很多的拼盘磁带，一般是十首歌，重点可能是其中的一到两首，其他的就算是大礼包，买一送X。

对消费者来说用“工具歌”凑数还无所谓，但因为盗版厂商的良心大多被狗吃了，更经常会有图文不符的情况出现，比如郑逢时小时候就上过当：

写着《古伽奥特曼》，结果打开是OMO的“橘前辈，你为什么只是看着？”；

还有印着“奶茶伦力作”的《爸爸耕田去》······

假滴，假滴，都是冰红茶兑的水儿！

范小胖还算幸运，至少东西买对了。

而能写出《头发乱了》的男人，写其他歌有什么问题？

范小胖估计是现在世界上第二相信郑逢时的人了。

“金锁老师，这是粤语歌来的······”

嗯，郑逢时的台词课是包含方言课程的，他现在甚至能说出广府、四邑、高阳等不同地区的口音······

粤语作为发音相对更接近古汉语的语种，分九声六调，所以在写歌词的时候更要讲究。

规则很复杂，简单来说就是要依字行腔，很多粤语歌词直接用普通话读出来是很奇怪的。

后世短视频流行，“涌现”出很多所谓的“粤语歌曲”，但诸如“七婶接六伯，害那四姑被羞骂”之流，外行人故作扭捏的歌词再加上本地人绝对听不懂的粤语，就实在是“思之令人发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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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周结破天荒地约了郑逢时喝酒。

“少见啊？平常你可都是下了戏就睡觉的主······”

实际上，下午的时候周结就已经对他感激过好几次，如果郑逢时有的不是【星光系统】而是【好感度系统】，恐怕周结的头上能有满满十颗红星！

“老郑，大恩不言谢······”

男人的快乐就是这么简单，招待所周杰的房间里，条件还是那么简陋，但一张桌子，一盘卤菜加上油炸花生米，两个云吞杯，就能喝一顿。

“你已经谢了很多次了······”

郑逢时眼疾手快，周口夺食，从盘子里抢下一块牛筋。

很多人说喝酒花生米最香，但郑逢时是可不是吃素的，更喜欢这玩意儿，越嚼越香！

“唉······”

生活中的周结相当能说，逻辑清晰、语义周到，还经常得理不饶人，这大概也是后来他和吴珍分手的导火索。

但此刻的周结愁肠百结，却只化成一声叹息，幽幽说道：

“我以后可能不会再拍电视剧了······还是回我的话剧院吧，那里人好，也挺不错的。”

啧，这是失望了。

“如果《还珠》火了，要拍第二部呢？”

“那我也不拍！”

周结斩钉截铁。

下午就知道剧组不会换掉林新如，周结嘴上虽然不说，但心里说不出的滋味儿，尤其康薇还是CP······

这种心情，具体可以参考头一天被媒体爆料，平嘻王和别人去做头，第二天晚上还要在节目上合唱《全部都是你》的假乃亮······

而眼下除了郑逢时，恐怕就连琼瑶自己都没想到《还珠格格》的火爆，以至于本来圆满结束的故事被迫狗尾续貂，搞出来一个很差的第二部和更差的第三部。

周结作为原时空唯一“满勤”的《还珠》演员，他要是不拍了······

其实对《还珠》没啥影响，观众最喜欢的是小燕子，至于尔康嘛······

大鼻孔往后稍稍吧！

但对于周结个人呢？

额，好像也没啥坏处。

后两部角色人设集体崩塌，他除了表情包好像也没贡献什么东西······

而且臭名昭著的“舌吻门”也是第二部期间的事儿······

想到这里，郑逢时才猛然意识到，自己似乎已经改变了一个人的命运？

假如周结没有继续拍《还珠二》，那他还会不会遇上《少包》？

假如没有《少包》，那他还会不会所谓的被陈道铭“封杀”？

假如······

世界上没有那么多假如，现在就是生活的全部。

而自己的出现，面前的周结，应该不会重蹈覆辙，迎来黯然退场的结局了吧！

‘诶，不行，《还珠二》可以没有周结，但《少包》还真不能没有他，毕竟我又不准备演包黑子······’

咳咳，《少包》这块大蛋糕郑逢时眼馋的很，当然也在他既定的第一个“五年计划”当中。

当然，由他来主导的《少包》，肯定和原时空不一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