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7章 纯情少男得毒打

程野正气凛然,说个话吐沫星子都喷他一脸,让他止不住的拿衣袖擦了一下脸,嗤笑道:“程家养出的人果然都是一个德行,好坏不分,多管闲事。”

“你想让我对她怎么负责,跟苏瑾晚离婚,然后娶她?”怎么可能。

就算他现在的妻子不是苏瑾晚,也不可能是秦诗。

被他这么一说,程野也反应过来。

刚才程二爷手里的鉴定报告显示苏瑾晚是程家的女儿,一旦认祖归宗她就是自己的姐姐。

现在他撺掇两人离婚让黎慕勋对秦诗负责,无疑是动了自家的蛋糕,程千里也不会同意。

但他的本意不是让两人离婚啊,他只是帮秦诗要个交待。

黎慕勋掰开他的手,拍了拍自己的衣领,把挡在门前的他丢到一边,扬长而去。

李行本就跟程野不对付,看他多管闲事也没阻止,谁让程野是个不长眼的,连情况都没搞清楚就瞎出头。

活该!

再说秦诗有什么好的,不就是长得可爱了点,演戏好了点,看起来更听话一点,说话更无辜一点。

哼!就这,就这就把这位大哥整的五迷三道,程野道行也太浅了。

一天到晚的跟着程老头儿学禁欲,女人都没接触多少,怪不得秦诗一个眼神就把他拿下了。

纯情少男啊,要受一受社会的毒打才知道什么叫成长。

李行也不想再待在这里,一个无辜怪,一个纯情男,刚好是一对儿,程野既然可怜这个女人,那就让他们在一起吧,他要撤了。

离开的时候还不忘对程野翻了一个大大的白眼,当然程野并没有看到,他全部的注意力都用在女人的身上。

他跟秦诗不熟,只在某次程家的宴会上见过,但是只一眼,他就对这个女孩情有独钟,谈不上喜欢,只能说是在意。

现在看到她被欺负,他自然的想保护这个女孩,但听了黎慕勋的话,他知道面前的人不是他想的那么简单。

他心里犹如一个大摆锤,一会儿晃到左边,一会儿晃到右边,犹豫不定。

无奈的揉了揉头发,将自己的西装脱下,轻手轻脚的准备披到她身上,西装还没碰上女孩,就听她咬着牙道:“滚,我不需要人可怜!”

自从知道苏瑾晚是程家人,她现在就见不得程家任何人,包括程野。

拿着西装的手顿了顿,停在半空中,不知道该收回去还是放下来,最后他把西装放在了沙发上,他试了一下门锁,确认正常才离开休息室。

不知道为什么,苏瑾晚浑浑噩噩的又回到庄园,看着黑金的大门,她感觉熟悉又陌生。既然他们两个人的关系已经到头了,她本不该再回的,但脚却不受控制。

现在已然深夜,庄园内灯火通明,一如往常的等待着属于这里的主人。

丽莎远远就看见一个人影从黑暗中走来,步履蹒跚,像一个不知自己该归往何处的孤魂野鬼,还以为是乞讨的流浪汉,走近时才发现这人竟是苏瑾晚。

她慌忙上前,让保安开了大门,牵过她的手,哈着气道:“夫人,怎么了?是宴会上那些妇人欺负你了吗?”

在丽莎看来,宴会上鱼龙混杂,苏瑾晚身份特殊,黎家夫人的位置被不少人觊觎,虽有黎慕勋在身旁护着,还是免不了受那些风言风语的刁难。

但自家夫人不是一个爱吃亏的人,之前不管是唐子卿还是喻晴,她应付起来都游刃有余,宴会上又有什么大人物能把苏瑾晚气成这个样子。

她想了一圈也没有想到。

苏瑾晚没有答声,只安慰般的反过来拍了拍她的手,就往里面走去。

平常从门口通往别墅的路都有代步车替代,从未停下来好好欣赏过这里的风景。

现在她却想慢一点走,一步,两步。前面是桃林,现在都已经冒出了褐色的叶子,可以想象真到了春天是什么样的景象,落英缤纷,花香扑鼻?

再往前走十几米左右是一片樱花林,粉色的樱花已经结出了花骨朵,只要再等一两天,阳光照一照,就能全部盛开。

樱花是九重樱,开起来的花瓣层层叠叠,不仅能观赏还能拿来食用,她前几天为此还专门查了食谱。

现在也用不着了。

丽莎跟在她身后,亦步亦趋,害怕她再晕过去。

她禁不住乱想,如果苏瑾晚受了欺负黎慕勋怎么会坐视不管,但如果管了又怎么会让夫人伤心成这样。

今天下午走的时候该还好好的,难道宴会上又生了什么风波?

她们刚走到别墅门口,大门外就传来车的喇叭声。

苏瑾晚犹如受惊的兔子,一头钻进别墅,随即又想到了什么,立马止住慌乱的步伐,泰然自若的坐在沙发上。

男人裹挟着一身的戾气,把别墅门踹的砰然作响,一看到沙发上的人,又像被霜打的茄子,低低头蔫了起来。

当然,这些动作十分微小,如果不是熟悉他的人完全看不出来,但足够熟悉他的人根本没心思往他这里看。

丽莎面色难看的看了看黎慕勋,又看了看苏瑾晚,然后无声的叹了口气,示意其他佣人离开这里。

顿时,别墅内只剩两个人的呼吸声。

黎慕勋看到沙发边跟他风格迥异的西装,轻皱了个眉,如果他没记错,程二爷今天穿的就是这件衣服。

刚才他没见李行拿文件袋,但又因为事发突然,他没来的及细究,现在看来,程二爷显然知道了这件事,所以才会追着苏瑾晚出来,还体贴的为她披上西装。

他自嘲的一笑。

狐狸没抓到,反惹一身骚。

这次的宴会目的非但没有达到,反而还加深了他们两人之间的误会,真是可恶。

他上前,走到小女人身边,不能靠得太远,又不敢靠得太近,他还顾及着她的病,如果女人不想看到他,他可以选其他办法。

“事情不是你看到的那样,我说过今天晚上会给你一个交代,现在我把所有事情都告诉你。”他又开始磨嗦手里的戒指,毫无章法的指尖微颤,连他自己都没注意。

得到的却是女人平静的回应,“不用了,你不用再费尽心机编任何谎言,我受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