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怪异
- 惊悚电梯:我靠副本无限续命
- 高兴的芋头
- 2023字
- 2025-01-31 01:07:05
云闲在看到宋然的刹那,眼底闪过一丝难以察觉的惊讶。
她的目光落在他湿润的衣襟上,视线下意识地掠向门口,门外夜色沉沉,院中似有寒风翻卷而过,可还未等她看清,佣人已轻手轻脚地将门合上。
张静宜的瞳孔在触及宋然身影时微微一颤,又很快垂下眼睑。
厅中的壁炉不知何时被点燃,火光映照着雕花壁板,舔舐着干燥的木柴,发出细微的噼啪声。
“宋医生,这么晚还劳烦您跑一趟,辛苦了。”老太太拄着梨花木杖缓缓起身,步履稳重地走向一旁的沙发,抬手示意道:“快请坐。”
宋然解下大衣,递给候在一旁的佣人,淡淡应声,走至老太太对面的单人沙发坐下。
老爷和夫人已然起身上楼,老佣人上前一步,语调温和却不容拒绝:“天色已晚,小姐们早些回房歇息吧。”
云闲侧头,正见小女孩从椅子上爬下来,抱着娃娃,迈着短腿走在最前面,头也不回地往楼上去了。张静宜几乎是避之不及,一刻也不愿多留,紧随其后消失在楼梯拐角。
云闲最后看了宋然一眼。
对方神色如常,坐姿端正,手指轻搭在膝盖上,正与老太太寒暄着。
她心中疑惑翻涌,敛眸转身,步上楼梯。
夜已深,静谧的卧室内,唯有床头台灯投下昏黄的光。云闲侧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心绪难平。
她细细梳理着今日的一切——这座宅邸处处透着古怪,老太太的掌控无处不在,更符合任务目标的老爷与夫人反倒毫无存在感,如此一来,“张氏夫妇”究竟是谁?又该如何找出?
而宋然——老太太称他“宋医生”,那么他在这的身份应是医生,可老太太为何请医生?
还有剩下的两个任务者,他们现在又身在何处?
思绪杂乱无章,夜色如墨,窗外风吹树稍,发出低沉的沙沙声。
忽然,门被轻轻推开了一道缝隙。
云闲的神经瞬间绷紧,手指微微蜷起,已做好随时迎战的准备。
门缝间,钻进一个小小的身影。
借着台灯昏黄的微光,她看清了来人——是那个小女孩。
小女孩抱着娃娃,赤着脚踩在柔软的地毯上,默不作声地走到床边,然后自顾自地爬上床,靠着她躺下。
云闲眉头微皱:“怎么了?”
小女孩仰头看着她,黑白分明的眼睛泛着莹润的光。她没有回答,只是将娃娃往怀里搂了搂。
云闲看着她,心头微动,最终没有再多问,只是伸手轻轻拍了拍她的背。
小女孩的眼睛渐渐合上,呼吸绵长平稳。
云闲凝视着她稚嫩的面庞,眼神复杂。
再怎么坚强,也不过是个孩子,她轻轻叹了口气,静默片刻,终是缓缓闭上了眼睛。
夜色沉沉,寒风掠过窗棂,带起一丝微不可查的晃动。
布娃娃静静地躺在小女孩怀里,光影交错间,仿佛有一瞬间,那双玻璃眼珠里闪过一丝异样的光
翌日,云闲准时睁开眼,身侧已经不见了小女孩的踪影,床上的被褥平整得像是昨夜从未有人来过。
她伸手摸了摸枕边,冰凉一片,没有一丝余温。
微微蹙眉,她翻身下床,推开门走下楼。
餐桌旁已然坐满了人,老太太仍端坐主位,老爷夫人并肩而坐,另一侧是小女孩,还有……宋然。
却唯独缺少了张静宜的身影。
老佣人见她下来,立刻抬头招呼:“大小姐,快过来用早饭。”
云闲默不作声地走过去,在小女孩旁边坐下。视线悄然落在宋然身上,对方神色一如昨晚般平静,慢条斯理地用着早餐,不露半点异样,可正是这种“正常”,才显得格外不对劲。
老太太轻轻搁下银匙,目光缓缓扫过众人,开口介绍道:“这位是宋医生,二小姐的癔症越发严重,宋医生特意前来,会在这里暂住几日,为她诊治。”
云闲手中的勺子微微一滞。
老太太侧过头,看向站在一旁的老佣人:“从今日起,二小姐的餐食,全数送至房中。”
老佣人低头应声:“是,老太太。”
云闲指尖扣紧了银匙,眼底情绪微沉,随即敛眸,继续用餐。
早餐过后,众人陆续起身上楼。
云闲的目光不经意地停留在紧闭的大门上,她垂眸沉思了几秒,迈步朝门口走去。
然而,她刚踏至门前,老佣人便不知从何处冒了出来,无声无息地拦在门口,笑容和煦:“小姐,您想去哪里?”
云闲停下脚步,神色淡然:“出去透透气。”
老佣人含笑不变,声音依旧温和:“未出阁的姑娘不可随意出门,这规矩,小姐不是一直都清楚吗?”
她的眼神里带着淡淡的压迫感。
云闲站在原地,与她对视片刻,最终微微颔首,平静地转身。
走上楼梯时,她能清晰地感觉到,身后那道目光始终落在自己背上,直到她的身影完全消失在二楼的拐角处。
云闲停在张静宜的房门前,伸手敲了敲门。
没有回应。
她又敲了敲,依旧没有任何声音。
她伸手去拧门把,才发现门已被从外面锁紧,纹丝不动。
指尖在冰冷的金属把手上停留了一会,她最终松开,转身离去。
刚走没多远,一阵微弱的药香混杂着苦涩气息飘来,一个佣人端着碗漆黑浓稠的汤药从楼梯上来,与她擦肩而过。
云闲的步子停了停,侧眸瞥了一眼那碗汤药,暗暗放慢脚步,悄然回头。
只见那佣人停在张静宜的房门前,低头从围裙口袋里摸出一串钥匙,熟练地挑出一把。
云闲盯着那道门,呼吸微微放轻。钥匙插进锁孔,门‘咔哒’一声轻响,被推开
就在门扉打开的瞬间,云闲瞥见屋内昏暗的光线下,一张床静静地摆放在房间中央,床上的人影隐约可见,侧卧着,一动不动。
佣人端着药走进去,门被轻轻带上,遮住了屋内的一切。
她的指尖扣了扣掌心,眸色沉静如黑潭,片刻后,她转身沿着原路悄无声息地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