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冷宫幽影,阴谋初现

冷宫幽影,阴谋初现

邬夏金桂倚在软榻上,指尖轻轻摩挲着温润的玉镯,那玉镯的凉意从指尖传来,她能感受到玉镯表面的细腻纹理。

华妃狼狈的身影在她脑海中一闪而过。

但这短暂的胜利并未让她感到轻松,反而心头蒙上一层挥之不去的阴影,仿佛有一双无形的眼睛在暗中窥视着她,让她觉得浑身不自在。

那股神秘的力量,在暗处涌动,像隐藏在黑暗中的毒蛇,让她如芒在背。

直觉告诉她,后宫的阴谋远未结束,而一切的源头,或许就在那阴森可怖的冷宫之中。

“备步辇,去冷宫。”邬夏金桂沉声吩咐,语气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决绝,声音在房间里回荡,带着一丝清冷。

通往冷宫的道路蜿蜒曲折,两旁的树木枝叶繁茂,遮天蔽日。

那树叶的绿色在昏暗的光线下显得深幽,像是能吞噬一切的黑暗。

风吹过,发出呜呜的声响,那声音像是从遥远的地方传来,又像是就在耳边低语,像极了冤魂的低泣,让人心头发颤。

邬夏金桂的心跳不由自主地加快,她能听到自己心跳的声音在胸腔里咚咚作响,手心也微微出汗,那汗水让她的手心有些黏腻。

她紧了紧身上的披风,手指触碰到披风柔软的布料,努力克制住内心的恐惧,告诉自己,她不是任人摆布的棋子,她是邬夏金桂,一个绝不向命运低头的女人。

冷宫的大门斑驳破旧,散发着腐朽的气息,那气息钻进鼻子,带着一股陈旧和衰败的味道。

门前,两个身形瘦弱的太监百无聊赖地守着,见到邬夏金桂的步辇,立刻换上一副谄媚的笑容,嘴角咧开,眼睛眯成一条缝,但那笑容里又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轻蔑,那是一种从眼角和嘴角的细微动作中流露出来的情绪。

“奴才参见贵妃娘娘。”他们的声音尖细,在寂静的冷宫前显得有些突兀。

“开门。”邬夏金桂语气冰冷,直截了当,话语仿佛带着冰碴。

“这……”其中一个太监面露难色,“娘娘,这冷宫乃是禁地,没有皇上的旨意,任何人都不得入内。”

邬夏金桂一眼便看穿了他们的心思,这分明是华妃的授意。

她冷笑一声,那笑声在冷风中显得有些刺耳:“本宫要进去,还需要皇上的旨意?你们算个什么东西,也敢拦本宫的路?”

太监依旧不为所动:“娘娘恕罪,奴才也是奉命行事。”

周围几个洒扫的宫女窃窃私语,声音如同蚊蝇的嗡嗡声,目光中带着幸灾乐祸的意味,那眼神像是在看一场好戏。

邬夏金桂只觉一股怒火涌上心头,她深吸一口气,压下心中的怒意,那股怒意像是一团燃烧的火焰被强行压制。

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是吗?那本宫倒要看看,谁敢拦我!”说罢,她便要径直往里走。

“娘娘!”太监伸手想要阻拦,邬夏金桂眼疾手快,一把抓住他的手腕,那手腕的骨头在她手下显得很是瘦弱,她用力一拧,太监顿时发出一声惨叫,那惨叫声在冷宫中回荡,格外凄惨。

“放肆!本宫可是皇上亲封的贵妃,你们竟敢以下犯上!”邬夏金桂厉声呵斥,目光如刀锋般扫过众人,那目光像实质的刀刃,让众人不敢直视。

“还不快滚开!”

两个太监吓得魂飞魄散,连忙跪倒在地,膝盖与地面碰撞发出沉闷的声响,连声求饶。

邬夏金桂不再理会他们,径直推开冷宫的大门,一股腐败的霉味扑面而来,那味道浓郁得让她忍不住皱了皱眉,鼻子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了一样难受。

她抬眼望去,只见冷宫内一片荒凉,杂草丛生,那些杂草长得很高,在风中摇曳着,像是无数双舞动的手。

断壁残垣四处可见,冰冷的石头和破碎的砖块散发着死寂的气息。

阴风阵阵吹来,吹在脸上像刀割一样,令人毛骨悚然。

“看来,得去……”她顿了顿,低声道,“求皇上了……”

邬夏金桂轻蔑地一笑,纤纤玉手从袖中取出一块晶莹剔透的龙纹玉佩。

那玉佩入手温润,她能感受到玉佩上精致的龙纹雕刻,龙身盘踞,栩栩如生,在昏暗的光线下散发着温润的光泽,正是皇上亲赐之物。

“皇上命本宫查看冷宫事务,尔等胆敢阻拦?”她语气傲慢,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声音在冷宫中回荡。

两个太监面面相觑,这玉佩他们自然认得,是皇上御赐之物,见此也不敢再阻拦,连忙叩首:“奴才不敢,恭送贵妃娘娘。”

邬夏金桂得意地勾起嘴角,她就知道,皇上对她的偏爱是她最大的依仗。

她昂首阔步,走进了这扇充满神秘和恐惧的冷宫大门。

一踏入冷宫,一股刺鼻的腐臭味夹杂着潮湿的霉味扑面而来,熏得邬夏金桂差点喘不过气来,那味道直往喉咙里钻,让她想要呕吐。

脚下是坑洼不平的石板路,杂草从石板的缝隙中钻出来,有些草尖扎到她的鞋子上,有点刺痒的感觉。

四处散落着破败的瓦砾和朽木,她每走一步都要小心翼翼,生怕被绊倒。

阴冷的风穿堂而过,发出呜呜的声响,那声音像是有人在耳边呜咽,仿佛冤魂在哭泣。

她紧紧握着手中的玉佩,能感受到玉佩的圆润和温度,努力克制住内心的恐惧。

昏暗的光线下,一切显得更加阴森可怖,那些阴影像是隐藏着无数未知的危险。

时不时传来老鼠的吱吱叫声,那声音很是尖锐,还有不知名昆虫的嗡嗡声,像是无数细小的声音在耳边环绕,更增添了冷宫的恐怖氛围。

邬夏金桂的心跳越来越快,她甚至能听到自己心跳声在耳边的回响,手心也开始冒汗,那汗水让她的手有些湿滑。

她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一遍遍地告诉自己,她不是来害怕的,她是来寻找真相的。

她小心翼翼地绕过地上的杂物,眼睛仔细地观察着周围的一切,不放过任何一个角落。

“啪嗒——”一声轻响,不知什么东西从屋檐上掉落,邬夏金桂吓得浑身一颤,猛地回头,眼睛快速扫视着身后,却什么也没看到,只听到那声音在耳边回荡,让她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

她深吸一口气,告诉自己要冷静,这或许只是风吹落的树叶而已,她能感受到那冰冷的空气进入肺部。

她继续往前走,来到一间破败的房间前。

房门半掩着,里面黑漆漆的一片,像是一个深不见底的黑洞,看不清任何东西。

邬夏金桂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推开了房门。

“吱呀——”一声刺耳的摩擦声,那声音尖锐得像针一样刺进耳朵,仿佛来自地狱的呼唤,让她头皮发麻,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她小心翼翼地踏进房间,借着微弱的光线,隐约看到房间里摆放着一些破旧的家具,那些家具的轮廓在昏暗中若隐若现。

她走近一些,能看到上面积满了厚厚的灰尘,手指轻轻拂过家具表面,能感受到灰尘的粗糙。

空气中弥漫着更加浓烈的霉味,那味道浓得化不开,让她几乎无法呼吸,每一次呼吸都像是在吸入一团浊气。

突然,她看到地上似乎有什么东西,泛着微弱的光,那光亮在黑暗中很是显眼。

她弯下腰,伸手去捡,入手的触感光滑而冰凉,还有一种湿漉漉的感觉,像是在水里浸泡过一样,带着一丝诡异的粘腻。

“这是什么……”

邬夏金桂拾起地上的物件,入手的触感光滑而冰凉,带着一丝诡异的粘腻。

借着昏暗的光线,她看清了手中的东西——一方绣工精巧的丝帕,只是沾染了污渍,显得有些陈旧。

她能看到丝帕上的丝线细腻而有光泽,绣着一朵盛开的曼陀罗花,花瓣边缘用金线勾勒,那金线在微弱的光线下闪烁着光芒,更添几分奢华,只是这奢华在冷宫的破败中显得格格不入。

而吸引邬夏金桂目光的,并非这曼陀罗花的精致,而是隐藏在花瓣深处的一个标记,一个她无比熟悉的标记。

那是一个小小的“卍”字,绣工细密,若不仔细观察,很容易被忽略。

她凑近仔细看,眼睛几乎贴到丝帕上,那绣工的每一针每一线都清晰可见。

这标记,与之前陷害她的那些所谓的“证据”上出现的标记一模一样!

邬夏金桂的心脏猛地一跳,一种巨大的狂喜瞬间充斥着她的全身,她感觉自己仿佛掌控了整个后宫争斗的关键,那些曾经陷害她的人此刻在她眼中就如同蝼蚁一般。

她紧紧攥着手中的丝帕,仰天大笑起来:“哈哈哈哈,我看你们还能如何嚣张,真相就要大白于天下了!”之前的恐惧和不安瞬间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近乎癫狂的激动。

这块丝帕,无疑是揭露幕后黑手的关键证据。

她仿佛已经看到真相大白的那一天,那些陷害她的人将得到应有的惩罚,而她,将在这场后宫争斗中屹立不倒。

想到这里,她的思绪不禁飘向了皇上。

若是能解开这个阴谋,不仅能证明自己的清白,也能让皇上更加信任她,他们的感情也会更加稳固。

想到皇上温润的笑容,她心中涌起一股甜蜜的暖流,那股暖流从心底蔓延到全身。

她轻轻抚摸着丝帕上的曼陀罗花,手指划过丝帕的表面,脑海中浮现出皇上俊朗的面容。

她仿佛看到皇上正温柔地注视着她,她沉浸在这美好的幻想中,嘴角的笑意愈发温柔。

“皇上……”她轻声呢喃,眼中闪烁着幸福的光芒。

“娘娘,您在这儿做什么?”一个尖细的声音打破了冷宫的寂静,那声音突然响起,吓了她一跳。

小荷怯生生地站在门口,脸上带着一丝慌乱,目光却紧紧地盯着邬夏金桂手中的丝帕,眼睛里有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

邬夏金桂心中警铃大作,她不动声色地将丝帕藏入袖中,手指迅速地完成这个动作,冷冷地睨着小荷:“你来这里做什么?”

小荷支支吾吾地说:“奴婢…奴婢是奉华妃娘娘之命,来看看娘娘是否需要什么……”

话音未落,从破败的房间两侧窜出两个黑衣人,脚步很轻,几乎没有声音,但邬夏金桂还是察觉到了。

他们不由分说地朝邬夏金桂扑来,带起一阵风。

邬夏金桂心中暗骂一声“该死”,她明白这是华妃要杀人灭口!

她猛地向后一退,脚步在地上快速滑动,躲过黑衣人的攻击,冷宫的破败环境此时反而成了她的优势。

她身形灵活地穿梭于残垣断壁之间,眼睛时刻留意着周围的环境,与黑衣人周旋起来。

腐朽的木梁发出吱嘎的声响,那声音像是要断裂一样,尘土飞扬,那些尘土扑到脸上,有些细小的颗粒钻进眼睛里,呛得人几乎喘不过气。

黑衣人招招致命,邬夏金桂不敢有丝毫懈怠,她凭借着前世在宫廷暗斗中练就的一身巧劲和敏捷的身手,以及冷静的头脑,不仅巧妙地躲避着黑衣人的攻击,还不时利用冷宫的环境设置陷阱。

她故意撞向一根腐朽的木梁,在身体撞到木梁的瞬间,能感受到木梁的腐朽和脆弱,在木梁即将倒下之时侧身躲开,黑衣人为了躲避木梁而露出破绽,她顺势从地上捡起一块尖锐的瓦片,手指紧紧握住瓦片,划伤了一个黑衣人的眼睛,那瓦片划破皮肤的瞬间,她能听到轻微的撕裂声,暂时打乱了他们的攻击节奏,勉强与他们打成平手。

然而,双拳难敌四手,她渐渐感到体力不支,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每一次呼吸都像是在拉风箱一样,喉咙里感觉很干涩。

“把东西交出来!”一个黑衣人嘶哑着声音喊道,声音像是被砂纸磨过一样,眼中闪烁着贪婪的光芒,那眼神像是要把丝帕直接夺走。

邬夏金桂知道,他们要的是她手中的丝帕。

她紧紧攥着丝帕,手指因为用力而有些发白,绝不能让他们得逞!

她瞅准一个时机,猛地将手中的花瓶碎片朝黑衣人掷去,碎片在空中快速旋转,划破空气,发出尖锐的呼啸声,如同一把出鞘的利剑直刺向黑衣人。

黑衣人躲闪不及,被碎片划伤了手臂,发出一声惨叫,那惨叫声在冷宫中回荡,鲜血瞬间染红了他黑色的衣袖,那红色在黑色的衣服上显得格外刺眼。

邬夏金桂趁机一个箭步冲向黑衣人,她能感受到自己的脚步快速地蹬地,一脚踢向另一个黑衣人的膝盖,在踢到的瞬间能感受到对方膝盖的坚硬,趁他弯腰之际,用手肘猛击他的后背,能听到骨头碰撞的沉闷声,然后借力一个翻身冲向门口。

可黑衣人很快反应过来,脚步快速移动,紧追不舍。

在逃亡的过程中,丝帕被黑衣人扯破一角,她心疼地看了一眼残缺的丝帕,能看到丝帕被扯破的边缘参差不齐,心中充满了不甘,那是一种像失去了最珍贵东西的感觉。

终于,她摆脱了黑衣人的追捕,躲进了一处隐蔽的角落,大口喘着粗气,能听到自己的呼吸声在这个角落里格外响亮。

她看着手中残缺的丝帕,思绪万千,手指轻轻抚摸着丝帕的破损处。

这块丝帕,是她揭露真相的关键,她绝不能放弃!

她必须找到更多的线索,才能彻底扳倒华妃,才能保护自己和皇上。

太医院……

她想起温实初,或许他能帮她。

邬夏金桂深吸一口气,将残破的丝帕紧紧攥在手中,手指紧紧地握住丝帕,迈着坚定的步伐,走向太医院。

“温太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