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事后处理

希将自己装备随意扔在沙发上，这么一趟下来她真的快累死了。

以龙起身将希的装备收好并嘱咐：“厨房有热粥，浴室有热水。”

等到希吃饱喝足从浴室里出来，以龙还坐在沙发上翻阅他的《兽之书》。

那本书大概有两个瓶盖那么厚，里面的内容只有十四只兽，以龙塞满这本书要制作多少个兽。

希毫无顾忌坐在以龙旁边，接下来她知道要谈论这次的任务了，于是她先开口说：“这次的传送是你哪只兽的本事，不会噩梦吧？”

她口中的噩梦正是那只幽蓝色的狼，在她印象中这只兽只会让生物强制进入睡眠，钻入梦中来打探情报，今天的传送着实让她有些意外。

以龙合上书看着希说：“去年学会的影暗传送，还有催眠，之前监控问题就是催眠了个内部人员。”

希问：“那你直接催眠他完成任务不就好了吗？”

以龙无奈地说：“他干不了拿龙牙和袭击克里斯蒂娜。”

希回想起克里斯蒂娜的冰雕疯狂吐槽：“克里斯蒂娜的臻冰太硬了，德意志才勉强击碎，之后的冰雕硬扛我一发子弹！”

以龙不知道从哪儿掏出来那把德意志，用左手食指关节轻轻敲了两下说：“它和普鲁士是为数不多能够正面击碎克里斯蒂娜的臻冰。”

“这言灵这么厉害？”

希问。

“臻冰作为言灵榜第三，上限自然很高，只不过克里斯蒂娜不会用罢了。”

以龙说。

希咬了一口苹果：“对了，我在袭击克里斯蒂娜不小心说了句汉土语，她可能会顺着这线索查到我。”

“你都当她的面用德意志了，还怕这查到你，而查到又怎么样，他们过不了我这一关。”

以龙捏了捏希的光滑细腻的小脚丫，希轻轻踢了一下以龙害羞扭过头。

“我要拿到宴会的安保权限，袭击克里斯蒂娜是最好的办法，只有这样那老头才会主动找上门提供安保。”

以龙说。

“你就笃定他会来找你，说不定人家找巴别塔的人提高安保。”

希将苹果核随意丢在地上，一旁的女仆人偶弯腰丢进垃圾桶里。

“叮铃铃，叮铃铃。”

古典侍女装束的人偶屈膝跪地，双手高擎电话座机，以最恭顺的姿态呈到以龙面前。丝绸裙裾在地面铺展如花瓣，机械关节运转时发出细微的齿轮咬合声。

“你看，这不就来了么？”

以龙指尖掠过听筒，水晶吊灯在他眼中折射出细碎金芒。人偶女仆们低垂的睫毛在苍白面容投下蝶翼般的阴影，将科技与古典的悖论凝固成永恒礼仪。

听筒与骨瓷底座轻轻相扣的声响中，克里斯蒂娜转身望向雕花拱窗。暮色为老人霜白的鬓发镀上金属冷光，他伫立的剪影仿佛与橡木护墙板上的家族徽记融为一体。

“祖父，以龙果然应允了，剩下明天要当面来谈，地点选在柏林市政府对面咖啡店。”

天鹅绒窗帘被晚风掀起一角，路法斯布满老年斑的苍老手指依然稳稳握着琥珀烟斗，烟丝明灭间照亮了他嘴角几不可察的纹路。

“为什么找他来担任宴会的安保？”

克里斯蒂娜不解地问。

路法斯吐出灰蒙蒙的烟随风而散，他看着疑惑的克里斯蒂娜淡淡地说道：“我要他担任宴会时你的保镖，我知道你不理解，问题是刺客都敢杀到这里，还用法器击碎你的臻冰，这刺客背后的组织实力不容小觑，我让他来是利用他的《兽之书》，目前已知情报没有人打败过他。”

克里斯蒂娜追问：“金钱真的可以让他来保护我吗？”

以龙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克里斯蒂娜是了解一点的，他光出售和租凭法器都能带来一笔非常可观的金钱。祖父凭借金钱来让路法斯保护她，这很显然是不可能的。

路法斯突然问了克里斯蒂娜这么一句：“克里斯蒂娜，你房间那些人的资料你都看了吗？”

克里斯蒂娜先是愣了一下才回答路法斯的问题：“有看，他们无论实力、地位和财富都十分靓眼，但还是没有感觉。”

路法斯放下烟斗说：“你哥哥荒废光阴、浪费天赋的蠢货、你弟弟胆小怕事、唯唯诺诺的软蛋，家族未来重担肯定要压在你的身上，你选择的丈夫也一定程度上决定家族的未来。”

“我可以自己来引领家族，我可以的。”

克里斯蒂娜拍着胸脯信誓旦旦地说。

路法斯只是笑了两声温柔地说道：“你年纪还小，你不知道未来迎来怎样的困难，今年家族兴盛，明年就衰败了，婚姻往往是利益的工具，我们要学会利用另一半的资源来攻克困难。”

克里斯蒂娜摇着头说“可我真的不想见他们，对他们有一股莫名的反感。”

她已经做好了被路法斯劈头盖脸的谩骂，但路法斯接下来的话让克里斯蒂娜出乎预料。

路法斯只是说：“好吧，我不会强求你，我也不希望你成为你的祖母一样，你祖母是为两个家族的利益和我结婚，她到死才算真正的自由。”

“克里斯蒂娜有点没反应过来只点头说：“我，我明白了。”

“你觉得以龙他如何？”

路法斯这一句话更是让克里斯蒂娜始料未及，她不知道祖父为什么提到以龙。

“他人很好，还有…”

克里斯蒂娜不知道怎么继续往下说了。

“在炼法器方面的人比他厉害没他年轻，比他年轻没他厉害，更别说他言灵了，这两种能力分别放在两个人身上都可以说是一代天骄，可惜都在以龙一人身上，”

看着克里斯蒂娜疑惑的眼神，路法斯连忙说：“我只是提供一点建议，未来的路还是要靠你自己去走。”

送走克里斯蒂娜，路法斯开始处理克里斯蒂娜遇袭的细节，在她说那个能击碎臻冰的法器时，他第一时间想到是以龙。

即使证明法器就是以龙所造，以龙自己独特法器生意让人难以调查。以龙不仅制造出售法器，还搞起租凭法器生意。就算查到以龙身上，他也会以不能透露客户信息为由拒绝合作。

《兽之书》

以龙敢这么搞，全因为这个独特的言灵，两年前，十四兽令三组织损失惨重，更别说他炼法器的惊人天赋。

拳头硬才是硬道理，路法斯自然也明白这个道理，既然以龙能够好好坐下来说话，他也不会放过这个机会。

虽然是说之前闹得有点小不愉快，但是双方还是可以合作的。

“咚咚咚。”

有人敲门。

“进来。”

路法斯说。

推开雕花橡木门时，皮质鞋跟叩击大理石的声响戛然而止。炭灰色法兰绒西服包裹的肩线如同午夜凝结的云层，酒红真丝领带在喉结下方系成完美的温莎结，垂落的表链在暗纹马甲间游弋，那枚沉甸甸的怀表在第三枚纽扣旁泛着温润的光晕。

执事先对着路法斯行礼再开始汇报：“家主大人，下面通过lP地址已经查到了入侵监控那个人，但是那个人…。”

“那个人怎么了？”

路法斯微微皱起眉头，右手食指还在敲打额头，语气带着一丝怒意问。

“东级牙警察说他在三个月就已经失踪了，他们也在找这个人的下落。”

执事看了一眼路法斯才缓缓说道。

“无论他在哪儿也要比警方更快找到他，还有当天在监控室值班的人处理掉，我不需要失职的下属！”

路法斯语气十分强硬很显然他对这事已经失去了耐心。

“明白。”

执事向路法斯鞠了一躬转身关上门离开。

路法斯拿起那只早已熄灭的琥珀烟斗狠狠摔在地上，琥珀碎片在夕阳照射下璀璨夺目。

火焰霰弹枪和人皮闪光法器让他感觉出自于以龙之手，没有证据他也无可奈何，即使有又能奈他如何。

这刺客能毫无声息的潜入，还有如此强大的法器，巴别塔执行处成员有几个能打成平手，以龙手中的这枚棋子如同钢钉钉在心头上。

他还知道有一个人不亚于以龙的《兽之书》，可那人生性孤傲，骨子充满“法律”的正义，只会为公平正义战斗，路法斯根本就请不动。

以龙住宅

“你看吧，我说的没错。”

以龙放下电话说。

希反倒是不屑的说：“你去保护克里斯蒂娜，是巴别塔没人了吗？”

“三组织里一帮废物点心而已，最多替克里斯蒂娜扛上一刀。”

以龙更是不屑。

“你能答应下来不止因为金钱，一定还有别的东西。”

希说。

“对，我准备给他们一个大大的惊喜。”

以龙说。

“对了，那女人还挺大。”

希冷不仃突然说了这么一句。

以龙扭过头来看向希嘴角微微上扬说：“你嫉妒了，平有平道理，大有大的道理，这有什么好说的？”

“滚！”

希踹了以龙一脚便不再理会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