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李家道口故人来

方家庄的战斗乏善可陈。

侦听营解决了打更人,以及庄户家的鸡犬时。

张三便带着兵卒淌水来到了方家后院。

攀墙进入后,把睡梦中的方员外逮个正着,接着便胁迫护院弃械投降。

然后抄家索银、收拢佃户,照例开了个“斗地主”大会。

两个时辰后,方员外和弟弟、儿子的头颅被悬挂树上,眼睁睁看着贼人带上钱粮百姓回了梁山。

这一趟缴获银钱三万余贯、粮食八千石,佃户两千余人。

也算是大丰收。

金沙滩上燃起熊熊篝火,众人肩扛手抬,将钱粮运上船。

如今阮氏三雄手下的水军,已经突破六百人,有大半是周边渔民,其余则是水性好的新兵。

但可惜的是,他们一直没能买到大船,倒不是不舍得花银子,而是因为附近没有。

梁山泊四边河道密布,能通向各大水系,但由于这里不是什么商业发达之地,故而河道淤堵严重,只能过一些平底小船。

……

就在一众好汉热火朝天,搬运方员外几代积蓄时,幸存的方家人,开始去往周边报丧。

方二是方员外的堂弟,一路马不停蹄,来到了梁山附近的东溪村。

他找到这村里最大的一户人家,砰砰砰的敲起门来。

有庄客不耐烦的过来询问,嘴里骂骂咧咧道:“何人夜里寻来,如此急迫,莫不是你家死了人?”

方二回道:“不知死的货,赶紧开门,我是你家主人堂舅,方家庄有人离世,老子来报丧的。”

那庄客一听,吓的连连作揖讨饶,口称舅爷勿怪,低头哈腰的去唤主人过来。

这家主人也是个喜好仗义疏财的,专爱结识天下好汉,但有人来投奔,不论好歹,皆留庄住宿,走的时候还资助银两。

他曾因一起村中纠纷,把隔壁西溪村镇鬼的宝塔给夺了过来,故而江湖中人都唤他为“托塔天王”晁盖。

晁盖不曾迎娶妻妾,只一人居于后院,听到庄客来报时,急急忙忙穿好衣服,来到堂中询问详情。

见了方二,他一把拉住对方的胳膊,迫不及待问道:“方家庄哪个舅舅离世了?”

晁盖的母亲晁方氏去世的早,娘家只剩下两个哥哥,这两位舅舅又对晁盖颇为疼爱。

方二哽咽道:“两个都没了。”

晁盖闻言大惊,泪眼朦胧的问:“我那两个舅舅身体康健,怎会猝然长逝?”

“都怪那铁面贼。”方二长话短说,把贼人攻破庄子、抄家索银一并交代。

晁盖听完后咬牙切齿:“林冲贼厮,我与你不共戴天!”

他这段时间,没少听了铁面枪牙的大名,本来还想找机会结交一番,没成想如今面还没见,双方便成了仇敌。

来不及思考其他,晁盖骑马出门,前去方家庄为舅舅处理后事。

临行前,他叫来心腹庄客,吩咐道:“你去南边五里处的书斋,唤那吴学究到方家庄寻我。”

张三还不知道,他在无意间,已经得罪死了原来的梁山二代目。

……

且说自方家庄回来,如此又过了三五日。

张三在聚义厅举行会议,安排山寨一应事宜,做好下山前的准备。

“杜迁,监督好山寨房舍建造。”

“宋万依旧主持钱粮事宜,进出账目一定要有明细。”

“张教头,新兵训练营便交给恁了,王五、曹瑞会从旁协助,一定要切记,服从度代表着未来兵卒战力。”

“韩老丈,韩家兄弟,天工营你们要多多上心,做好远程打击作坊的一应准备,所需物料去找宋万,共同商议签字后,方能前去济州采买。”

“曹正,待四方酒店安排好可靠之人,你便脱身去济州城内再开一家,所需人手任你挑选,缺钱银找宋万支取。”

“阮家兄弟,你们不用管其他事,把水军练好即可。”

“程志、田登,你二人的教导营,还是按照我给的方案,定期给军卒召开‘诉苦大会’,引导他们讲述从前受过的压迫,以及上山后的过往对此,还是那几个重要的点,引导、共情、教育,激发他们的仇恨与斗志。”

“李四、严成、时迁,带上一队亲随同我下山。”

众人听后纷纷领命,如今的聚义厅,有资格坐交椅的首领,已经达到了二十位,分别是:

寨主:法外狂徒张三。

战兵头领:豹子头林冲。

钱粮头领:云里金刚宋万

监造头领:摸着天杜迁。

水军头领:立地太岁阮小二,短命二郎阮小五,活阎罗阮小七。

新兵训练营正副头领:张教头、菜花虫王五。

天工营正副头领:韩苍、韩斌、韩琦、韩文。

迎宾营头领:操刀鬼曹正。

侦听营头领:鼓上蚤时迁

军法营副头领:曹瑞。

教导营正副头领:程志,田登。

亲随正副头领:青草蛇李四,严成。

翌日。

张三和一众头领告别,准备下山去收拢江湖好汉。

就在这时,忽然有战兵来报。

“启禀寨主,林冲哥哥唤你去李家道口酒店,说是有故人来见。”

张三听了一愣,自从霸占梁山后,他只与柴进和闻焕章有书信往来,还不知道哪个故人会寻到山上。

“可知来人是何模样?”

这战兵是跟随林冲下山的铁面枪牙,闻言回答道:“是个胖和尚,一身花绣,听他那意思,好似是刻意跟随商队,来山东寻林冲头领的。”

李四听了一惊:“嘿,莫不是那鲁大师?”

王五咧嘴怪笑:“他还欠咱哥哥一条命嘞!”

那战兵点头道:“怪不得,那胖和尚得知寨主哥哥的身份后,硬是拔了一棵枣树,捡那刺多的背在身后,说要负荆请罪。”

张三闻言哈哈一笑,招呼众人一起去李家道口。

自金沙滩乘船到酒店,只见两百余战兵正忙着搬运劫来的货物,阮氏三雄的水军从旁协助。

林冲白马银枪立于岸边。

他身旁有个赤着上身的胖子,正是那花和尚鲁智深。

阮小二、阮小五正围着他劝说,只阮小七叼着一根芦苇,好似在看戏。

“哥哥来喽,那胖和尚还不赶紧跪下请罪。”

小七看热闹不嫌事大,直惹的小二小五怒目而视。

鲁智深听了也不含糊,水磨禅杖砰的一声插在地上,作势就要下跪。

张三见状,脚下发力,没等船靠岸便跳将下去。

随后呵斥道:“小七不得放肆。”

接着快步来到鲁智深面前,将他大力托起。

“大师莫要听我这兄弟胡言,在下受不得如此大礼。”

鲁智深见了张三,先是定睛细瞧一番,随后又看了看李四王五。

这才长叹一声:“洒家这双招子真该剜了泡酒,菜园几月相处,居然不识得真英雄当面。”

“张三……寨主,东京一应种种,实乃俺对不住恁,今日负荆请罪,任打任骂绝无怨言,若是不解气,这条命且拿去。”

张三闻言拔出环首刀,哼笑道:“那好,你这条命归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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