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爱了白时予五年。
在我严重车祸那天他的白月光恰巧回国,
我的灵魂停留在机场看着相拥的二人苦笑,
或许从一开始就是我爱上了不该爱的人吧。
我死后,灵魂久久不散,
我看到了与我毫无血缘关系的哥哥猩红着眼暴揍着白时予,夜深人静的夜晚又在停尸间里抱着我的尸身久久不愿松手。
……
我父母在高速上不幸遇难,父亲的至交顾叔叔将我接进了顾家。
早就听闻顾家有位桀骜不驯的独子,那天,是我们第一次见面。
「哪捡来的爱哭鬼?」
顾星泽翘着二郎腿,看着眼角挂着泪水的我,朝他爸问道。
「滚回屋去,别在这给我丢人现眼。」
顾叔叔暴怒,顾阿姨拍了拍我的肩,以示安慰。
顾家所有人对我都格外的热情亲切,唯独顾星泽。
可我还是觉得很不自在。
我站在顾家偌大的客厅里,不断的摆弄着手中的行李箱拉杆,好似这样就可以减轻我的手足无措。
这次为了接我,他们专程从国外赶回来。不过将我安顿好以后,他们就又要出国了。
顾家在近几年将所有的注意力都转向了国外市场,顾父顾母在家的日子屈指可数。
所以这个家里大多数的时间只有我和顾星泽。
每每深夜,父母的脸庞每日都会出现在我的梦里,他们笑着告诉我,
「娇琳,要好好生活下去呀。」
清晨,我会擦干眼角的泪珠,一如既往去上学。
顾叔叔交代了接送顾星泽上下学的司机将我一并接送。
顾家的顾大少爷是出了名的秉性顽劣,虽和我在一个学校,但我之前却鲜少见过他,只是在同学的嘴里略有耳闻。
顾星泽是打心里讨厌我的,就算他不说,我也能看出来。
每次他夜深回到家里,见到我后脸色总是不善,
所以后来,我通常都是听到院子里发动机发出的巨大轰鸣声,就抱着我的学习资料躲回卧室里。
毕竟是寄人篱下,这里是顾星泽的家。
从前在学校里,老师和同学对我都是相当客气,因为学校里的图书楼是爸爸和妈妈捐赠的缘故。
而自从父母出事以后,身边总是有人有意无意的为难我,以往的朋友们也都日渐疏远了我。
这些事情让我在短短两个月就认得一清二楚。
也能理解,这世界上又有谁会去亲近一个丧家女呢?
走着走着路被粉笔砸头、课桌上的笔记被莫名涂黑、还有课桌里经常出现的垃圾无一不在提醒着我,我在被人针对。
以往见到我就会眉开眼笑的老师们,也开始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毕竟这学校里的孩子们的家里不是有权就是有钱,可不是小小老师可以惹得起的。
我默默忍受着一切,只要我捱过高三,上了大学就可以远离这里了。
不过,令我万万没想到的是,高三下半学期还是出事了。
学校附近电路检修,附近片区全部停电。
所有学生提早放学回家自习,不知怎的,顾家的司机并没有接到这一通知。
顾星泽不上学是所有人默许的,所以顾家司机每天接送的只有我一个人。
今天遇到这种突发情况,就不麻烦人家了,我自己坐公交回去就行了。
出校门往公交车站走,通常会路过一条小巷。
因为周边全部停电的缘故,今天的小巷变得格外的阴暗,一双有力的手伸向我,将我拽了一个趔趄。
「沈大小姐,听说你挺有钱的。」
「是啊,沈家的独生女,继承千盛集团全部股份的小富婆。」
双眼适应了小巷中的黑暗,抬头看,面前站着三个衣着破烂的男人。
「你们需要钱?要多少?」我缓了缓神,故作镇定的问道。
「废话,不缺钱绑你干嘛?」
「我们兄弟几个,怎么一人也得分个一百万吧。」
男人脸上露出贼笑,看着很是猥琐。
「好,我带你们去取。」我转身要往外走,不料又被拽了回来。
「沈大小姐拿我们哥几个当傻子了?你走去哪?去报警?」
「我是想去给你们取钱。」我示弱,无助的像一只可怜的小白兔。
「你个臭娘们骗他妈的谁呢?」脸上被脓包包裹的男人怒目圆睁,恶狠狠的朝我骂道。
「那你们想怎么办呢?如果我不出去,谁给你们取钱?」
我忍着委屈和恐惧与三人周旋着,试图说通他们,然后好逃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