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叶隐村的夜空裂开了。
夜尘月在窒息感中恢复意识时,首先尝到的是铁锈味。碎玻璃扎进掌心,四岁孩童细嫩的手指正死死抠着半截相框——照片里抱着婴儿的夫妇只剩半张笑脸,另半边浸在猩红的积水里。
“妈妈!这边还有心跳声!“
稚嫩的呼喊穿透耳鸣。夜尘月转动僵硬的脖颈,看到金发少女正徒手扒开断裂的房梁。七岁的井野穿着沾满尘土的紫色浴衣,查克拉凝聚的淡蓝蝴蝶在她指尖明灭,像是暴雨中随时会熄灭的萤火。
轰!
千米外炸开的尾兽玉掀起飓风,夜尘月本能地蜷缩身体。记忆中《火影忍者》的漫画分镜与现实重叠——九尾妖狐的嘶吼震碎云层,四代目火影的金色闪光在天际明灭,而自己正蜷缩在原著从未提及的平民废墟里。
“别乱动!“井野突然扑过来抱住他。夜尘月这才发现周身浮动着赤褐色光晕,不受控的查克拉正将碎石熔成岩浆。少女发梢传来的山茶花香让他恍惚了一瞬,前世实验室爆炸前的走马灯突然涌入脑海。
“心转身之术!“
蝴蝶状查克拉没入眉心时,夜尘月看到记忆中的爆炸场景与九尾的竖瞳重合。某种超越时空的共鸣在血管里炸开,原本狂暴的土火属性查克拉突然坍缩成晶状体,在两人周身结成六边形护盾。
砰!
飞射的钢筋撞在护盾上迸出火星。井野跌坐在地,蓝眸里满是惊愕:“妈妈教的心灵感应...明明还没学会...“
“亥一!带着孩子们后撤!“
浑厚的男声从街角传来。夜尘月瞥见山中亥一的查克拉丝线缠住倒塌的广告牌,终于确定这不是濒死幻觉。当九尾的利爪撕开夜幕时,他猛地抓住井野的手腕:“东南方三百米的下水道入口!波风水门要转移尾兽玉了!“
“你说什...“
冲天而起的金光吞没了后半句话。夜尘月感到后颈传来灼痛,九尾查克拉的余波竟在他皮肤上蚀刻出熔岩纹路。井野突然拽着他滚进路边的排水渠,三代火影的土流壁堪堪在头顶合拢。
黑暗中,女孩颤抖的指尖按在他胸口:“你的查克拉...在哭。“
夜尘月这才发现自己的查克拉正以奇异频率振动。每一次波动都精准对应着远处九尾的嘶吼,就像在用某种古老的语言对话。当他试着触碰那股共鸣时,沸腾的岩浆突然从掌心喷涌而出。
“土遁·岩宿崩!“
赶来的暗部忍者惊呼着结印。本该将孩童困住的岩牢却在接触赤褐色查克拉的瞬间熔解,夜尘月看着自己幼小的手掌——岩浆正顺着掌纹流淌,却未伤及皮肉分毫。
“这孩子...“亥一按住暗部的苦无,“查克拉性质变化居然自主完成了。“
井野突然伸手盖住夜尘月灼热的掌心。淡蓝查克拉如春溪般渗入岩浆,暴走的能量竟渐渐凝成剔透的琥珀结晶。夜尘月望着女孩被高温灼红的手指,突然想起漫画里她为佐助包扎伤口的场景。
原来这份温柔,早在灭世灾厄中就已萌芽。
“带着结晶去找火影大人!“暗部正要伸手抓人,却被冲天而起的赤红光柱打断。夜尘月抬头望去,四代目夫妇封印九尾的结界正在崩解,而自己掌心的结晶突然与尾兽查克拉产生共鸣。
“不要!“
井野的尖叫与记忆中的爆炸声重叠。夜尘月本能地扑倒女孩,背后展开的晶化羽翼将冲击波折射向天空。当烟尘散尽时,他看见结晶碎片悬浮在血月之下,每一颗都倒映着九尾猩红的瞳孔。
“查克拉...在重组。“亥一的声音带着颤抖,“这孩子不是血继限界,而是直接改写了查克拉的排列规则!“
夜尘月听着大人们惊惶的议论,低头看向怀中昏睡的井野。女孩金发间沾着的晶屑正发出微光,像极了后来她别在耳畔的纸花。远处传来封印完成的轰鸣,而他终于在这末日般的景象里触摸到真实——
穿越第九年,漩涡鸣人诞生的夜晚,自己成为了查克拉体系最大的变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