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庄周梦蝶

灵魂,这世间至为玄妙的存在,仿若宇宙间最神秘的谜题,引得无数修士探寻其奥秘。

在那深邃幽冷、仿若万古沉寂的黑暗空间里,无数散发着幽幽绿光的灵球,恰似暗夜中浮游的微光,悠悠然朝着未知的方向飘荡。这片空间静谧得可怖,仿佛时间都已停滞,亘古不变。这般周而复始的景象,不知持续了多久,直到某一刻,风云突变,狂风乍起,那仿若无尽的星空,竟如脆弱的画卷般被一股无形的巨力粗暴撕裂。

刹那间,一股磅礴的吸力汹涌袭来,无数灵球身不由己地朝着那道裂缝飞速涌去。与此同时,无数道刺目如闪电的白光,仿若脱缰的猛兽,横冲直撞地朝着裂缝狂飙突进,所过之处,那些原本宁静飘荡的发光灵球,纷纷被无情击碎,化作点点微光消散。随着一道最为耀眼的白光一闪而过,一切又瞬间恢复如初,仿佛方才那场惊心动魄的景象,不过是一场虚幻不实的梦境,从未真实发生过。

寒风凛冽,仿若无数冰刀呼啸而过,大雪如鹅毛般纷纷扬扬飘落。

冬至之日,乃是赵国一年中最为酷寒的时节,连续多日的暴雪,将整个赵国装点成了一片银白的世界。金陵城,这座雄踞于赵国东部的繁华大城,因其地势平坦开阔,水流纵横交错,水源丰沛,在赵国的诸多城池中,堪称屈指可数的富庶之地,长久以来,便有着“金陵熟,天下足”的盛誉。

临近晌午,那寒风跟开了狂暴模式似的,冷得刺骨,感觉能直接穿透一切。哪怕是在金陵这种热闹繁华的大城市,街道上也没几个行人。城墙上早就结了一层厚厚的冰,在太阳的照耀下,闪着冷冷的光。放眼望去,整个世界都被冰雪覆盖,天空中雪花飘个不停。天地间白茫茫一片,分不清哪儿是哪儿。雪下得越来越大,狂风在城里横冲直撞,雪花被风卷着,在空中疯狂打转,就像在跳一场疯狂又神秘的迪斯科。冬天白天短,天很快就暗下来了,一转眼,天空就被黑暗吞没,金陵城的家家户户都亮起了温暖的烛光。洁白的雪在烛光的映照下,显得更加晶莹剔透,就像无数颗闪闪发光的宝石洒在人间。

然而,就在这看似岁月静好的夜晚,突发意外!天空中突然传来一声巨响,那动静,就跟盘古开天辟地似的,无数绿色光球像被放出来的小精灵,从天边“嗖”地一下喷了出来。紧接着,一道超级耀眼的巨大白光猛地绽放,一瞬间,整个金陵城被照得亮堂堂的,眼睛都快睁不开了。等这白光慢慢消散,那些绿色光球居然离奇消失了,只剩下一些零零散散的白光,像迷路的孤魂一样,到处乱飘,好像在拼命找什么东西。就这么短短一会儿,一切又恢复了平静,就好像刚才那些事儿只是一场一闪而过的幻觉。

大雪终于停歇,时光悄然流转,几个月的光阴转瞬即逝。这一日,金陵城中一户李姓人家,突然陷入了一片忙碌与紧张的氛围之中。

“快快快!赶紧去通知老爷,夫人要临盆了!”一名丫鬟神色焦急,声音中带着几分紧张与慌乱,一边大声呼喊,一边匆忙地来回奔走。

“产婆呢?这关键时刻,人怎么不见踪影了?小翠,你可知道产婆在哪?”另一名身着黄衣的丫鬟秋香,眉头紧皱,满脸焦急地四处张望,眼神中满是担忧。

“在呢,在呢,秋香姐。产婆住在西院的客房,我已经去通知了,她马上就到。”小翠一边喘着粗气,一边快步跑了过来,脸上还带着些许汗珠。

“快快,都让开,让产婆赶紧进去看看。夫人今天早上起床时还好好的,本打算去瞧瞧铺子里新到的绸缎,可还没踏出宅子,就突然喊肚子疼,恐怕是要提前生产了。”秋香一边说着,一边指挥着众人让开道路,眼神中满是关切与担忧。

“好了,好了,按日子推算,夫人应该还有二十来天才到预产期。待老身先进去看看,恐怕是早产了。”产婆匆匆赶来,神色镇定,一边说着,一边快步走进屋内。

“热水,毛巾,赶紧再换一批新的过来!”屋内,产婆的声音沉稳而有力,伴随着众人的忙碌脚步声,整个房间里弥漫着紧张的气息。

“老爷!老爷!”随着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一名中年男子匆匆小跑而来。只见他面容普通,皮肤因常年的操劳与磨砺而显得黝黑粗糙,仿佛岁月的风雨在他脸上刻下了深深的痕迹,但他的眼神中却透着一股坚韧与执着,仿佛无论面对何种困境,都无法将他轻易打倒。他的额头镌刻着些许深深的皱纹,两鬓也夹杂着丝丝银丝,眉毛和胡须也失去了往日的乌黑光泽,显得有些沧桑。

“夫人怎么样了?”男人还未站稳脚跟,便迫不及待地开口询问,声音中满是焦急与关切。

“夫人刚刚准备出门散步,突然就喊肚子疼,产婆已经进去了。产婆说可能是早产。”秋香连忙上前,恭敬地回答道。

“什么?早产?那大夫呢?通知了没有?”男人的脸色瞬间变得凝重起来,眉头紧锁,眼中满是担忧。

“已经通知了,老爷。下人已经去请城里百草堂的黄药师了,应该很快就到。”秋香连忙解释道,试图让老爷稍微安心一些。

“爹,娘怎么样了?”人还未到,声音却已先传了过来。紧接着,一位十六七岁的俊俏少年如一阵清风般快速跑来。他身姿挺拔,气质俊逸非凡,双眸仿若璀璨的星辰,熠熠生辉,每一步都迈得轻盈而有力,仿佛带着一种与生俱来的自信与洒脱。

“都快到成家立业的年纪了,还如此慌慌张张,成何体统!”虽然自己心急如焚,但在教育儿子方面,老李家一直秉持着严格的家风,家教甚严。老李闻言,立刻板起了脸,神色严肃地教训着自己的大儿子,试图让他学会沉稳与冷静。

“好了,老爹,您都这把年纪了,还天天像夫子一样说教,您不累吗?快告诉我,娘现在到底怎么样了?”少年一边说着,一边伸长脖子,试图往屋内张望,想要第一时间了解母亲的情况。可惜,老李站在门口,房门紧闭,他什么也看不见。老李听了这话,脸色瞬间变得更加阴沉,心中的焦急与愤怒让他忍不住反手就是一巴掌,朝着儿子伸过来的脑袋拍去。

毫无防备的李大公子,脑袋结结实实地挨了这一巴掌,疼得他“哎哟”一声叫了出来。

“滚一边去!”老李怒声呵斥道,心中的担忧与烦躁让他的语气变得格外严厉。

“滚就滚,不说就不说,还打人!”李大公子瞬间委屈巴巴地嘟囔着,脸上满是不满与委屈。说着,他立刻往旁边退了几步,因为他看到老李的巴掌又高高扬了起来,似乎随时准备再次落下。

“小翠,你来说说。”少年转头看向小翠,眼神中带着一丝期待。

“大公子,夫人可能是早产了。”小翠又把刚刚的话重复了一遍,说完还俏皮地对大公子吐了吐舌头。大公子不仅人长得英俊帅气,性格也十分温和友善,和这些小丫鬟年龄相仿,平日里大家经常一起玩耍,他在这些丫鬟、仆人心中,就如同大哥一般亲切。再加上他家境富裕,出手阔绰,更是赢得了许多丫鬟的喜爱。

“老二呢?他去哪了?”老李突然问道。

“老二当然是去上学了啊,这还用问。今天开春夫子开始教授练气之法。自从老二年前锻体圆满之后,就一直盼望着能够踏上练气之路。不过老二是四属性灵根资质,估计和我一样,起码得三个月以上才能成功感气,纳气入体。我好歹还是三属性灵根呢。”李大郎一边说着,一边微微叹了口气,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期待。

外面众人焦急地等待着,屋内的产婆和丫鬟们也忙得不可开交。

“用力,夫人,加油啊!孩子的头已经出来了,就快了,夫人,再轻轻用点力!”产婆的声音沉稳而坚定,不断地鼓励着夫人,给她传递着力量与信心。

伴随着产婆的话语,一阵清脆响亮的“哇~~”哭声骤然响起,那哭声稚嫩而纯粹,仿佛是生命降临世间的第一声宣告。虽然哭声短促且不够嘹亮,但对于现场的所有人来说,却如同天籁之音,让他们心中的紧张与担忧瞬间消散,取而代之的是无尽的喜悦与欣慰。

“生了,生了,夫人,孩子生下来了,是个男孩!”产婆满脸激动,声音中带着难以掩饰的喜悦,一边说着,一边小心翼翼地将刚出生的婴儿抱在怀中。夫人听到这话,原本虚弱苍白的脸上,也露出了一丝欣慰的笑容,那笑容中饱含着为人父母的喜悦与慈爱。

“快,擦一擦,把孩子抱给老爷夫人看看。”旁边的丫鬟连忙提醒道。

伴随着这声提醒,房门缓缓打开,产婆抱着刚出生的宝宝,快步迎向匆匆走来的老爷。

“恭喜李老爷,贺喜李老爷!母子平安,是个健康的男孩!”产婆满脸笑容,声音中充满了喜悦与祝福,将孩子轻轻地递到了老李的手中。

“好好好!”老李激动得连说了三个好字,脸上洋溢着幸福与满足的笑容。“夫人,你怎么样了?”他快步走到床边坐下,轻轻地将孩子放在一旁,然后一脸关切地看向床上虚弱的妇人。只见夫人满头大汗,头发被汗水浸湿,紧紧地贴在脸颊上,脸色苍白得没有一丝血色,嘴唇也干裂起皮,显得十分虚弱。

“老爷,我没事,让我看看孩子。”夫人轻声说道,声音微弱却充满了慈爱。

“好好,来,给你看看我们的孩子。小翠,你快去看看黄药师来了没有,让他赶紧给夫人看看。秋香,你带产婆下去,今天府上所有人都有赏赐!”老李满面荣光,高兴地吩咐着,声音中充满了喜悦与感激。

“谢老爷,谢老爷!”众人纷纷道谢,喜悦的声音此起彼伏,整个房间里都弥漫着幸福的气息。

“给我也看看。”后面站了半天,一脸好奇的李家大儿终于忍不住出声了。正沉浸在喜悦中的老李,笑容微微一顿,然后有点嫌弃地说:“小心点,可别把孩子弄哭了。”说着,他轻轻地将孩子抱起来,往外侧让了让。“看看就行了,别动手乱摸。”说着,他又把孩子往旁边偏了偏,“看完了,你就可以下去了。”便不再理会李家大儿。“来,夫人,快看快看,老三笑了......”留下正伸着手、满脸震惊的李大儿,他心中满是无奈与失落,暗自嘀咕:我还没看清楚呢。

“老爷,三儿还没有起名字呢。”夫人轻声提醒道。

“哈哈,夫人放心,为夫早就想好了。就叫书生,李书生。”老李笑着说道,脸上洋溢着幸福与自豪。

“书生,李书生,这名字真不错。”夫人轻声念叨着,脸上露出了温柔的笑容。她性子温柔,与世无争,只要是家里人说的,她都觉得好。随即,她满脸慈爱地看向刚刚出生的孩子,眼中满是无尽的温柔与爱意。

“啥名字啊,老爹,您又开始装老学究了。还想着生个状元不成?我叫李文才,老二叫李佑安,现在好了,老三直接叫李书生了。嘿,您这是不装了是吧?我看您以后老四老五叫啥。”说着,他自顾自地搬来一张椅子,大大咧咧地半躺了上去,翘起二郎腿,一抖一抖的,还把脚搭在了桌子上,一副吊儿郎当的模样。

看着老大这副没个正形的样子,老李瞬间气不打一处来,本来就黝黑的脸,此刻涨得通红,仿佛要滴出血来。“逆子,给我滚出去!”他愤怒地吼道,声音中充满了威严与怒火。

“书生,李书生?我叫李书生。”屋内下人的忙碌声,李家大儿的嬉闹声,李老爷的呵斥声,渐渐远去。谁也不知道,襁褓中的小儿子,此刻在思索着什么。“有点熟悉,又有点陌生,嘶,头好疼。”他的脑海中闪过一些模糊的画面,那些画面似曾相识,却又让他感到无比陌生,头痛欲裂的感觉让他忍不住皱起了眉头。

“哇~~”伴随着一声清脆的哭声,屋内的一切声音都瞬间停止,众人立刻一脸关切地看向小公子。

“乖乖,不哭不哭。”“小公子是不是饿了?”“是不是哪里抱得不舒服?”大家七嘴八舌地出谋划策,手忙脚乱地想要安抚小公子,每个人的脸上都写满了关切与担忧。

“黄药师来了,快让黄药师看看。”一位白胡子老头在众人的簇拥下,姗姗来迟。他看上去年事已高,脚步略显蹒跚,但眼神中却透着一股睿智与沉稳。

“慢点,慢点,老头子我都快散架了。让我歇会儿,喘口气。”黄药师一边说着,一边微微喘着粗气,脸上带着一丝疲惫。

“夫人只是产后虚弱,并无大碍。我开一些补气血的方子,平日里注意营养搭配,切不可大补。至于小公子一直哭闹不停,老夫仔细查看了,可能是老夫学识浅薄,实在是看不出原因。”黄药师一边说着,一边收拾着药箱,脸上露出一丝无奈的神情。

“老药师辛苦了,这次真是多谢您了。小儿这情况,不知药师能否再推荐一二?”老李连忙上前,恭敬地说道,眼神中满是期待。

“李老爷客气了。贵公子我仔细检查过,身体并无任何病症。虽然有点早产,但得益于母胎中养得好,身体比一般小孩还要健壮。李老爷您也是修士,或许可以尝试找其他修为高深的修士看看。”黄药师一边说着,一边拱了拱手,然后颤颤巍巍地往外走去。

“多谢老药师了。”老李连忙道谢,望着黄药师离去的背影,心中的担忧依旧没有完全消散。

转眼间,七年过去了。

“喂,书呆子,又去看书呀,呜,天天的,书有那么好看吗?都不跟我们一起去玩了。”一个胖乎乎的男孩,大概七八岁,坐在路边的牙石上,手上还拿着两串糖葫芦,一串已经吃了一半,一边咀嚼一边吐字不清的朝着刚刚出门背着书袋的清秀少年说到。

但见这清秀少年翠竹轻摇映日边,少年如玉立风前。眉如远山含烟翠,目似秋水映星天。少年淡淡的瞥了一眼胖男孩说到“元信,你又长胖了,再不运动减肥都快成球了。”

“知道了,我妈说了,只要我长高的够快,体重追不上我,我就是壮而不是胖,我现在应该想办法快点长高,而不是减肥。”说着小胖墩爬起来拍拍屁股上看不见的灰,伸出肥嘟嘟的小手,“喏,斋味坊的新品,尝尝吧。”看着伸过来,犹自还挂着些许口水的半串糖葫芦,李书生皱了皱眉头,嫌弃的没有搭理。

“昨天夫子教了新的锻体知识,你都学会了吗?过几天上课,夫子是会检查的,到时候通不过可是会挨揍的,而且还体罚不给吃饭”

说到不给吃饭,小胖墩表情一滞,脸色讪讪然,有点底气不足的开口“这不才教吗,还有好几天呢,我肯定能学会。再说,我前几个月可是突破锻体中期了,该休息休息,劳逸结合,对,夫子说的,要劳逸结合”说着,便三下五除二的吃掉糖葫芦。

赵国所在的世界,空气中充满了灵性物质,所以人人身强体壮,如果能搭配特殊方法和药物,就能修炼,能增加寿元。金陵李家是远近闻名的一方豪族,家族有结丹老祖坐镇,还有七位筑基修士,练气数百。可谓是称霸一方。得益于灵气(含有灵性物质的空气),此界人们都早慧,故李家有一条规矩,凡李家子弟,五岁必须进入族学,跟随夫子学习知识。锻体比较简单,一般五岁开始,七岁就可突破到中期,在两三年可破后期。蕴养一年即可圆满,圆满即可尝试突破练气。突破练气,必须有灵根,锻体则不需要灵根,人人可锻体。在李家充足的资源供给下,李氏族人,有灵根的往往都是九岁左右即可冲击练气,一旦成功,就成为人人羡慕的修士,增加寿元,高高在上。

“我去藏书阁去看书了,你自个慢慢去玩吧”。李书生说着就走了,还顺手夺去了那串没吃过的糖葫芦,完全没有在意小胖墩怎么想。‘一个小屁孩而已,我管他怎么想’。

到了藏书阁,站在门口,李书生叹了一口气。转眼都七年了,自从刚刚出生就一直哭闹不停,老李找了各种办法都不行,最终求到了结丹期的老族长那边去,老族长果然不愧是结丹高人,一眼就看出来,李书生是天生魂魄强大,身体承受不住才一直头疼哭闹。只等慢慢长大,锻体结束了,身体强壮了自然就好了。

知道问题的老李终于放下心来了。至于一直哭闹,老族长也给出了治疗方法,每年吃上一颗安魂丹即可,或者每日睡觉时点上一柱安神香。除了第一年得益于老族长的赏赐,李书生有幸服用了一颗安魂丹,以后都是每日点上安神香。就这,每日的安神香都差点吃穷了老李。至于为啥魂魄强大,老族长没说,老李头也没问,李书生多次问过老李头为啥当时不多嘴问上一句呢。老李头每次都是说,天生强大,为啥要问?

李书生时常在想,这世界啥都好,就是思想固化太严重,不想着知道原因。别人错的只要有前人做了,就会有一大堆人跟,怎么感觉有点熟悉,本来没有路,只要一个人前面走了,就有路了?导到水里了。

这七年,李书生时常做一些乱七八糟奇奇怪怪的梦,有自己变成小绿球,和无数小绿一起无忧无虑的飘着,结果突然被追杀,也有慌不择路,融合了一个小白,就变色了,可舒服了。有时候还梦到自己飞天遁地,朝游东海暮苍梧。还梦到自己纸上谈兵决胜千里之外,还梦到自己斗黄天,撼神庭,横压万界。。。。

总之,这七年,随着年纪的成长,身体的强壮,李书生对这些奇奇怪怪的梦已经免疫了。甭管晚上梦的啥,第二天早上醒来依旧光芒万丈。可能是梦太多了,也可能是天生魂魄强大,李书生一出生就带智慧,比一般少年更早熟,自从上学开始,文文静静的小书生,在大人眼里,是个乖巧懂事,还爱学习的孩子。谁见了都夸一句,这书生真俊。

“小书生,又来看书呀,快上来吧”

“来了,三叔公。”果然俊俏乖巧的孩子总容易得到别人喜欢。

李家的藏书阁不大,只一栋两层来高的灰色砖砌老建筑,三开间,开间之间有几根半米来宽的圆形大柱子,圆溜溜的大柱子被刷了一层桐油,相比较古朴的外墙,显得蹭亮。灰扑扑的屋顶,有点破旧的挑檐,门楣上苍劲有力的字迹也暗淡了。整个藏书阁散发着历经岁月的沧桑韵味。藏书阁的大厅里随意的放了几张古朴的木制桌椅,门前一把褪色的躺椅,三叔公正惬意的躺在上面晒着太阳,初春的上午,太阳暖洋洋的。

“三叔公,我又来看你来了”

“好好好,你这小子,看书就看书,还看我,今天又准备看什么书?老头子这书可不多了。”

“瞧您说的,三叔公,我真是来看望您的,看,我还给您带礼品了。”说着就扬起了手上的糖葫芦。“斋味坊的新品呢,特地带来给您尝尝,一般人哪有这待遇。”

听到这,躺着半眯着眼睛的三叔公,抬了抬身子,睁了睁略带浑浊的眼睛,有点费力的看了看糖葫芦,还真带了礼物。‘小孩子嘛,不就是把自己喜欢的东西送给喜欢的人,看来老夫还是那么的招人喜欢啊’愣了一下的三叔公美滋滋的想着。“呦,那三叔公我还真没尝过。”说着,穿着臃肿的三叔公就费力的做起来,眼尖的李书生立马跑过去扶起。

“三叔公,您也是的,这么大年纪了,还每天来看这破地方,里面又没啥仙家秘籍,该歇歇了。”来您尝尝,说着就把糖葫芦伸过去了。

“老了,不中用了,能帮你们的日子不多了,趁着还能动,在哪睡不是睡啊。嗯,真甜。”尝了一口的三叔公露出了幸福的笑容“来,乖孙,你也吃。”

“额。。。”看着三叔公笑眯眯的脸,再想起小胖子舔过的口水“三叔公,我吃过了,这个特地留给您的,来,给您,我去看书了。”说着就把糖葫芦塞给三叔公,急吼吼的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