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系统奖励

难道……接吻……是这样的感觉吗？

柔软，冰冷。

戴着眼罩的芳姐，戴着眼罩的丧尸，它嘬住了程大器的唇。

然后

是咬。

程大器忍着疼抽开身，光团就像烟雾一样被吸进了胸前的玉坠。

床垫上的丧尸身体一僵，随即舒展下来。眼罩盖着看不到眼睛，但却可以从嘴角知道它松弛下来了。

【叮！】

【你完成了死者的心愿】

【你获得了功德，人生因此更有福，气运+1】

【你获得了人生精华，刀术精通（杀猪刀）】

【请选择首杀奖励】

【1：丧尸探测】

【2：体质翻倍】

摘下眼罩，发现它已经彻底死去。脸上隐隐带着解脱的表情。

“喂——系统？”

程大器挠挠头：“靠，这也太low了。现在人工智能都会陪人聊天了，这系统还那么落后。”

“……”

“叮，3，2，1。已超时。”

“已自动选择1丧尸探测。”

嗡！——

程大器脑中猛然一阵嗡鸣。在剧痛中他靠床蹲下，再清醒时，似乎总有人正在耳朵边窃窃低语。追寻来源，他发现声音来自于客厅的门外。

屏息趴在猫眼观察。

只见门外有一个身穿制服的高大背影，正在站在对门低头认真琢磨什么东西。一丝低语就是从这个宽大后背飘进自己的脑海。

“……这……这是什么？……噢……想起来了，这叫门，……怎么打开，怎么打开，打开，打开，打开……”

程大器瞪大眼睛。

是那个人在说话吗！？他是怎么来到这里的？刚才那个美女丧尸去哪了？他是丧尸吧？！

【叮！】

【魂魄年龄：43】

【执念：这破任务一出勤就是两天，……糯糯在家里该想爸爸了，不知道丽芸退烧了没有。幸好有外婆在家里照顾……唉，这破工作啥时候是个头呦。】

它是丧尸？是丧尸！丧尸！丧尸它要做什么？

程大器呼吸都停滞了，不由把眼睛紧紧贴上猫眼，不放过它的每一个动作。

背影耸起肩膀，脸紧紧贴着门听了听动静，然后把手臂用力拍在上面。

“嘭嘭嘭，嘭嘭嘭嘭……”

一下下，一下下，神经质不停歇的声响，就像拍在了自己的胸口。

楼道里有几只丧尸好奇探头望了望，见是同类又缓缓挪开。它们竟然露出失望的表情！

程大器毛骨悚然。

他蹑手蹑脚躲回书房，陷进沙发里怔怔坐了几乎有一个小时。

窗外细细密密的雨仍然没有停歇，雨沫随风粘在脸上，潮湿冰冷。手机插在充电宝上电量缓缓上升，鱼缸里的小鱼在怡然的缓缓游动，小虾米正伸出细小的螯足贴在水草上安静进食。

程大器的目光扫过书架，《数学建模与应用》、《大数据》……太讽刺，太悲哀，太魔幻。毕业以后我一直找不到合适的工作，结果现在，末日，是真的已经来临了。

嗯？

是刻意压低的轻喊声。

他抬起眼，看见对面楼的窗户里，有个女孩子正在冲自己挥手。

“喂。”

程大器的内心涌起一点点希望，张开嘴要喊时，猛然停住。把回应换成动作，他也朝对方用力挥手。

女孩见到有回应，绝望的脸上终于绽出大大的笑容，她一边流着眼泪一边使劲挥动整只胳膊。

程大器忍住喊出声的冲动，急切地要找到一张空白的打印纸来，他要写上话！

哗啦、啪啦课本跌落。

他扒开桌面的杂物，手颤抖握紧彩笔在白纸上写着两个大字：“等我”！

女孩终于看清了纸上的字。用夸张的姿势点点头，然后掩面哭泣起来。

希望她能在房间里耐心等到救援，我也是一样吧。程大器在心里想。

“呯！”

是枪声！

两个人都惊喜的朝楼底下张望。

只看到一个丧尸正在好奇的摆弄手里的枪，它被巨大响声吓着了，愣了有好几秒，然后又眯着一只眼睛去瞧枪口。

“呯！”

火花一闪。

枪口冒着烟雾。

丧尸的脑袋开了花，血的白的流了一地。

哈哈，它自己干掉了自己。

程大器一阵无语。

丧尸有智力？但看起来不多，幸好幸好。

它们是大脑被病毒攻击死亡以后又活了吗？或者是脑子被寄生了吗？

我就看过北美的僵尸鹿视频，感染朊病毒的鹿，会神情呆滞流口水，对危险也毫无察觉，甚至还会主动去攻击人呢。

程大器在回忆视频的片段：一只流着口水的麋鹿瞳孔发白，它的后背红白色皮肉翻开，露出了内脏和白骨，但它却毫无痛觉，正在好奇的嗅探一户民宅的门。

是啊，自然界里一直是有丧尸的。鹿、僵尸菌寄生的蚂蚁、铁线虫什么的，之前自己还看过电影。

这么说的话，丧尸的视力听力嗅觉体力应该都在正常范畴，不会像网文里一样冒出异能什么来吧。

刚才，我好像看见有道白气“咻”一下被吸进了玉坠？

低头看了一眼胸前。玉坠，这是传家宝啊，传了有多少代了，系统寄生在里边吗……

程大器回过神，看见对面窗户女孩子带着震惊的表情仍在望着楼下。他感觉的自己忽然饿极了，肠胃在肚子里咕噜咕噜激动。

“是啊，已经停电了。我要尽快把冰箱里的东西先煮了吃了，省的变质。”

手刚刚握住菜刀时就感到一股熟悉的亲切感涌上心头。自己的心就像在三号土猪摊杀了二十年的猪一样火热。

身边就缺那杯Dry Martine而已。

一支烟叼在嘴角，眼神忧郁。

像我自己这样出色的男人，就好像漆黑里的萤火虫一样……那么鲜明，那么出众。

程大器蹭蹭蹭手速快如闪电，几秒就把冰箱里的肉全切成了厚薄均匀的细块。还在手上玩了一个刀花。

摸了摸下巴，嗯，前天刮过胡子了。不够唏嘘。

“对面楼的妞其实还挺漂亮，可惜初吻给了芳姐。交往果然要建筑在感情之上。”程大器舔舔嘴唇，意犹未尽。

“呛”

右手一抛，菜刀应声滑入刀架子。

帅。

燃气还有。程大器一阵欣喜。人生啊只有美女和美食不可辜负~~

“嘶——烫——好吃，太好吃了！”

口水一直分泌不停，即使只是胡乱煮熟的牛肉，程大器也觉得异常鲜美。他迫不及待把肉塞进嘴里，一边哈气一边把还烫的肉一口咽下。

简直就像十辈子没吃过肉了。这一餐吃了两斤牛肉一斤猪肉。

“呼~爽啊！”

程大器长呼一口气，满足的摸摸鼓鼓的肚子，身上暖洋洋的。希望对面的女孩子不会饿着。

他统计了一下自己还剩多少吃的东西。

可乐、雪碧、东鹏特饮加起来一共十一瓶。还有那几片士力架。它们可都是好东西，高糖高热量而且便携。我可以留下一两瓶等未来出门的时候带着，可以随时补充体力。

方便面十桶、大米大概七八斤。天气太热大米煮熟了留不住，那就优先在房间吃光它。

黄桃罐头三罐。压缩饼干五片。苹果两个菜叶若干。桶装水一桶，楼顶的太阳能热水器里据说存水一吨？

能支撑几天呢？

天色变暗这是要入夜了，细细密密的雨什么时候才会停歇。

停电的楼房显得阴暗诡异。楼下丧尸游荡不停，不知疲倦。

手机充满电了。

对了！手机没信号还有收音机功能可以用啊。

“……滋滋滋……耐心等待，……救援……五日后空投……”

程大器有些凝重。原来不仅仅是这里，全世界都爆发了感染。免疫比例是多少呢？没发病的人会不会再感染？

反正无所谓了。能活就活，大不了一死。可惜还是处男。假如死了我的执念是这个？不行不行。他摇摇头。

蹑手蹑脚到了大厅，默默对着猫眼观察了一下。

穿制服的男丧尸还在，它执着而坚定的守在对门，手上拿着钥匙对着锁孔不断探索。

那是电子锁……

傻。他该不会把这里当自己家了吧。

程大器的目光落到半开的枪套，

是一柄手枪！

他的眸子一凝，杀过猪的手指自信抖了一下

有了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