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巫影窥天

我在那简陋的草铺上躺着,装作睡得死死的,可眼睛呢,就从那小缝里悄悄打量着周围。

瞅见眼前这破茅屋没?墙上的茅草那叫一个长短不齐,还透着那种旧旧的黄,在那微弱的光下,能模模糊糊瞧见虫蚁爬过的印子。

空气里满是那种潮乎乎、腐朽的味儿,就是茅草和泥土混一块儿的那种味,往鼻子里一钻,还带着点霉味呢。

那祭司都金丹后期的修为了,就像一块老大的石头压在空气里似的。他那无形的威压啊,搞得空气都好像变得黏糊糊的。我每次喘气,都感觉像是被一只看不见的手给紧紧捏着,憋得慌。

在这破茅屋里头,案几上的玉佩碎片还在微微抖呢,发出轻轻的“嗡嗡”声,就好像在跟地底下的啥东西偷偷交流着。我能瞅见那碎片上闪着弱弱的光,就跟有生命似的。

“林默,起来。”祭司的声音又低又沉,还特别浑厚,带着那种不发火都让人害怕的劲儿,在这安静的茅屋里头回荡,就像敲那种沉闷的鼓一样,震得我耳膜都有点疼了。

我慢慢睁开眼,装成刚从梦里被吓醒的样子,揉了揉眼睛,还打了个哈欠。我这粗糙的手指在眼皮上蹭的时候,还有点刺刺的疼呢。“祭司大人,您有啥吩咐呀?”我站起来,恭恭敬敬地问。站起来的时候,那草铺就“嘎吱嘎吱”地响。

祭司轻轻点了下头,眼睛瞅着案几上的玉佩碎片,眼睛里突然闪过一种很奇怪的光,就问我:“这些碎片,打哪儿来的啊?”

“在部落附近的一个古迹那儿捡的。看着有点怪,就拿回来了。”我一边说着,一边特别小心地拿起一块碎片,手指头在那裂纹上轻轻摸着。那碎片冰冰凉凉、糙糙的,摸着那纹路,就好像它在讲着一个很古老的故事似的。

祭司的眼神变得更热切了,他慢悠悠地从袖子里拿出一个龟甲。那龟甲上刻满了老复杂的符文,还闪着淡金色的光呢,在黑的地方一闪一闪的,就像天上的星星一样。而且还有一股淡淡的、神秘的味儿,直往我鼻子里钻。

他把龟甲放在案几上,闭上眼睛,开始念咒语。

他嘴唇动得可快了,发出那种低沉又模模糊糊的声音,就好像从老远老远的地方传来的似的。那声音还有一种神秘的节奏,在空气里飘来荡去的。

随着他念咒,屋里的气氛变得越来越沉,一股又古老又神秘的感觉就散开了,我都感觉身上的皮有点发麻了。案几上那玉佩的碎片啊,开始冒出来淡淡的金光了。这金光呢,一闪一闪的,还没个准儿,跟龟甲上符文的光相互照应着,就好像跟龟甲达成了一种很奇怪的共鸣似的。

就在这个节骨眼儿上,突然“嗖”的一下,一道红影就像冲破天空飞进来一样,快得像道闪电似的冲进屋里了。这一下子带起一股特别凌厉的空气波动,那股子劲风直往脸上扑,刮得我脸生疼生疼的。

我心里头“咯噔”一下,马上就认出来这是个穿红衣服的女修。她手里拿着一把小小的星图扇,那扇子可精致了,扇面闪着光,就跟繁星似的,就像夜空中的银河一样,亮闪闪的,可耀眼了。

她的眼神跟老鹰似的,特别犀利,直愣愣地盯着我看。那眼神就像两支利箭一样,看得我心里直发慌。她张口就说:“你身上有巫族留下来的宝贝的气息,赶紧交出来!”

我心里头可警惕了,但是表面上还装出一副无辜的样子,说:“巫族的宝贝?我可没有啊。姑娘,你是不是认错人了呀?”

这个红衣女修冷冷一笑,说:“我可是天机宫的使者,专门负责探查巫族的秘密宝贝的。你那玉佩碎片明显跟巫族有关系,交出来吧,不然的话,可别怪我对你不客气了。”

她话还没说完呢,袖子里突然就飞出一道银色的捆仙索,像条灵蛇似的,“嘶嘶”地叫着就朝着白璃扑过去了。那银色的光在黑暗里显得特别刺眼。

我心里头可着急了,白璃虽然是神兽九尾狐族的,可它现在的修为啊,跟天机宫的元婴期修士比起来,还差得远呢,根本就没法抗衡啊。“白璃,小心呐!”我扯着嗓子大喊,一下子就冲到白璃跟前,用身子护住她,脚在地上跺得“咚咚”直响。

那个红衣女修的捆仙索“唰”的一下就缠到白璃身上去了,可白璃哪是那么容易就被拿捏住的呀。

但这红衣女修根本就没有要退缩的意思,只见她轻轻晃了晃手里的星图扇,好家伙,一股冷得刺骨的寒气“刷”地就冒出来了,一下子就结成了个冰晶法阵,把白璃给困在里头了。

那寒气就跟冰刀子似的,划在我皮肤上,我冷得直打哆嗦。

白璃大吼了一嗓子,那声音就跟发了狂的野兽在咆哮似的,她身上的九尾真火一下子就变得更凶猛了。冰和火撞到一块儿,整个茅屋都跟着晃悠起来了,茅屋上的茅草“簌簌簌”地直往下掉。

我心里急得不行,心里明白得赶紧趁着这个空当干点啥。

我麻溜儿地从案几上捡起一块玉佩碎片,偷偷摸摸地就塞到祭坛的裂缝里去了。

这玉佩碎片刚一挨到祭坛的地面,“轰”的一下就激起了一股特别强大的能量波动,地底下传来一阵像龙吟似的震动,那动静就跟万马奔腾似的,整个部落都跟着晃荡起来了。

数不清的金色符文从地脉里“噗噗噗”地冒出来,汇集成一道贼亮的光,把整个茅屋照得跟白天似的,那光太刺眼了,刺得我眼睛生疼。祭司“哇”的一下喷出一口鲜血,脸唰地就白了,腿一软,“扑通”一声就跪在地上了。他砸在地上的时候说:“这是巫族禁术啊!看那符文的样子,有独特的巫族纹路,散发出来的气息又阴寒又神秘,这就是巫族禁术的特征。”

我心里“咯噔”一下,眼睛看向红衣女修,她脸上满是震惊。

就在这个时候,地底的符文突然凑到一块儿,变成一道贼亮的光柱,一下子冲到天上去了,把白璃围在中间。

我能感觉到有一股很强的力量在觉醒呢。白璃的狐耳和尾巴在那光里变得越来越真实、越来越清楚,她脑门上突然就出现了一个血红色的印子。

我刚要说话,红衣女修突然大喊一声:“停下!”

可是,这时候已经啥都阻止不了了。

白璃的九条尾巴“嗖”的一下从光柱里伸了出来,每条尾巴都闪着耀眼的光。她的真身慢慢露出来了,三尾九尾狐的真身就在那光里出现了,额头上的血印像火焰似的跳动,又好看又强大。

“这股力量……”我脸色煞白,脸上挤出一丝苦笑,心里寻思着接下来该咋面对这突然冒出来的变化呢。我心里呀,一边害怕着那些不知道的危险,一边又对神秘的洪荒本源好奇得不行。但我清楚得很,不管咋样,我都得跟白璃一块儿去面对。

就在这个节骨眼儿上,那个红衣女修扯着嗓子怒吼了一声,那吼声震天响。紧接着,冰晶法阵一下子就碎了,白璃的九尾真火“哗”的一下又冒了出来,一下子就把整个茅屋给点着了。

那火焰呼呼地烧着,热浪直往脸上扑,烤得我脸都发烫了。我心里突然有了个念头,就趁着这个机会,飞快地朝着祭坛冲过去,嘴里还小声念着古老的咒语,然后把最后一块玉佩碎片使劲儿插到祭坛中间去了。

这时候,地底震动得越来越厉害,符文发出来的光都把天都照亮了,一股又古老又神秘的力量正在慢慢苏醒过来。

红衣女修的脸一下子就变了颜色,眼睛里闪过一丝害怕,嘴里念叨着:“这……这是洪荒本源啊!”

我心里“咯噔”一下,紧紧握住了拳头,慢慢抬起头看向白璃。她的三尾真身被光芒一照,显得更加耀眼了,额头上的血红色印记好像在讲着什么古老的秘密呢。

我在心里暗暗下了决心,不管前面有什么东西,我都得跟白璃一起,把洪荒本源的真相给弄清楚。

“林默,你准备好了没?”白璃的声音从光芒里传过来,那声音里满满的都是自信和坚定。

我使劲儿吸了一口气,然后点了点头说:“准备好了,不管前面是啥,我都跟你一起面对。”白璃那九尾真火把整个茅屋都给围起来了,这时候啊,地底震动得越来越厉害。那些符文发出的光在空中聚成了一道贼亮的光柱,一下子就冲到天上去了。

就在这个节骨眼儿上,地底突然传出一声像龙吟似的吼叫,地面“哗啦”一下就裂出了一道老大的缝儿,一股老古老古的气息从那缝里冒了出来,一下子就把整个部落都给罩住了。

那股气息啊,有股子腐朽又神秘的味儿,熏得我赶紧捂住鼻子和嘴。

“这是啥……”

我话还没说完呢,那光柱里“嗖”地射出一道特别刺眼的光,一下子就把我和白璃给包在里头了,就这么一下子,整个世界好像都定住了似的。

那个穿红衣服的女修,脸变得煞白煞白的,手里拿着的星图扇抖得厉害,整个人就好像被一种看不见的力量给捆住了一样。

地底的符文光越来越亮,白璃额头上的血色印记开始微微地颤动,就好像马上要冲破啥禁制似的。

“林默啊,你准备好接受新的力量了没?”白璃的声音从那光里传了出来,她的声音里有那么点儿期待,还有点儿紧张呢。

我就感觉有一股暖乎乎的劲儿在全身乱窜,就好像泡在温泉里似的,又像是被阳光轻柔地裹住了,那种暖和的感觉让我浑身都松快下来了。

白璃那三尾的真身完全露出来了,她那毛茸茸的雪白尾巴在光里轻轻地晃悠着,好看得让人喘不过气来。她额头上那血色的印记啊,就跟一滴特鲜艳的朱砂似的,在她白白净净的皮肤上显得特别扎眼,感觉好像藏着啥神秘的力量呢。

我下意识地就摸了摸胸口,我从现代带过来的那块玉佩啊,这时候正发着那种温温润润的光呢,还跟地底的波动互相呼应着,就跟心跳似的,一下一下地在那跳动。

一下子,一股老强大的力量就从玉佩里冒出来了,往我全身上下到处乱窜,我就感觉自己从来都没这么厉害过。

老远的地方呢,那个穿红衣服的女修就传来冷冷的笑声,那笑声尖得很,刺耳朵,就像有把刀在耳膜上划似的,她还喊着:“因果链都成了,该收割了!”收割?

她想收割啥呀?

是白璃吗?

还是我呢?

又或者是……这股正在觉醒的洪荒本源力量呢?

我能感觉到白璃的真火温度一下子就蹿得老高,一股热烘烘的气就往脸上扑过来了,那热气大得我头发都有点飘起来了。

她本来清亮亮的眼睛,这时候变得红红的,特别妖异,满满的都是那种狂暴的力量。

“想收割,也得看看你有没有那本事!”白璃的声音冷得呀,就跟从九幽地狱传出来的似的。

她突然把头一转,三条老大的尾巴就像闪电一样朝着红衣女修冲过去了。

我都瞧见了,红衣女修的脸上一下子就闪过害怕的神情,她手里拿着的星图扇虽然闪着光,可看起来就是没啥劲儿。只听“轰”的一声巨响,那红衣女修就被白璃放出来的真火给整个儿吞进去了。这一下啊,红衣女修立马发出了特别凄惨、特别吓人的叫声。

周围的那些树木呢,也被这火焰给点着了,“噼里啪啦”地响个不停。部落里其他的族人看到这场景,也都忍不住一阵接一阵地惊呼起来。我就觉着地面猛一震动,那祭坛上的符文一下子光芒贼亮,紧接着,一股老强大的力量从地底下深处冒了出来,就好像要把啥都给吞掉似的……“林默,快抓住我的手!”白璃的声音在我耳边传过来,听着有点着急,还好像有点……兴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