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如此……那炉中炼化的,只是妖血中对我有害的部分,而非妖血本身!”
“原本人类使用这妖血,是要以元神为代价,而我不需要这代价了!”
沈诚没想到这炼丹炉竟然有这种作用,当即欣喜不已。
“上古妖血,可以用来炼丹,布阵,炼制兵器,制造血祭之术……这简直就是万能药啊。”
无论是炼丹的丹方,还是锻造兵器的图谱,凡是这妖血的具体用法,都自动涌入神识,烙印在记忆之中。
沈诚明白,这也是他的能力。
这片空间,叫做魂剑阁。
而那丹炉,叫做魂天炉。
此炉,可以帮助他鉴定并炼化世间万物!
小到路边的石子花草,异兽魔物。
大到遗迹中的天材地宝,神兵利器,都可以炼化。
炼化之后,宝物归沈诚所有,并让沈诚获得有关宝物的全部知识。
而宝物中对沈诚有害的部分,则变为维持这空间运转的灵气,保证沈诚能够使用仙子们的【本命剑】。
“原来如此,只要我不断收集天材地宝,就能够源源不断的拔剑,明白了。”
“而且无论是妖族,魔族还是人族的力量,只要被这炉子一烧,我全都能使用,没有限制。”
“嘶,我这能力到底是什么来头?”
沈诚本以为,自己的能力只是用命格煅剑,没想到竟然还蕴藏着这么多的奥秘。
这么想着,他又回想起在慕容雪头顶看到的剑鞘。
“郡主也身怀本命剑……就是不知道,从她体内抽剑,需要什么条件。”
“算了,等回去后,再研究研究吧。”
说着,他又看向剑匣旁边的人体经络图。
只见上方写着:
【白莲圣体,出尘绝俗】
【七品武夫,根基不稳】
【末等功法,路边野狗】
“这说的应该是我的现状,不过说是野狗也真是够了……没钱没势的穷人上哪整高级功法去?”
沈诚无奈,手在那“白莲圣体”上一点。
【白莲圣体:通过白莲肉葵洗涤经络而形成的肉体,经络比寻常武夫宽之十倍,肉体较寻常武夫强之十倍。】
【多次与白莲肉葵契约,吸取其灵气,可继续增长体质。】
“也就是说,十倍的灵气容纳量和十倍的身体强度,嘶……”沈诚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
他着实没想到,郡主送给他的,竟然是这样一份厚礼。
可惜,哪怕有着这样的经络,他的功法也还是太差了。
“不过那是以前,现在的话,不一样了。”
沈诚看向手中上古妖血。
这妖血中,正记录着一段功法。
“这是……上古修炼之法,【天阶魔功·碧血洗剑诀】的残卷?”
沈诚心神一颤。
无论是功法还是宝物,都分为天地玄黄四阶,每一阶都分为上中下三品。
他这魔功,竟是天阶下品!
虽然只是残卷,但也绝非常人可拥有!
“只是这碧血洗剑诀……怎么听起来这么不正经。”他皱起眉头。
但这可是魔功啊,万一被其他人看出来……
沈诚生性谨慎,体内封印个来路不明的女魔头,就够让他焦头烂额了。
更何况再修炼个魔功?
到底要不要练呢?
正犹豫着,剑匣内的银纹剑,突然散发出柔和的光芒。
“嗯?为什么会发光?难道是那女魔头?”
他有些疑惑地握住了剑柄……
………
与此同时。
帝京,
尚书房。
“陛下,鄞州王国公,鄱郡李家,以及兵部侍郎郭川贪墨赈灾粮一案已经办好,都按您的意思,已下大理寺狱,秋后问斩,诛九族。”
帘外传来女官的声音。
大虞女帝南宫玥一边翻阅着奏折,一边不置可否地点点头:“嗯,知道了。”
“另外,陛下,国师到了。”
“让她进来。”
南宫玥将手中奏折放到案几上。
银白的长发沿着她的玉颈滑落及腰,冰山一样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红宝石般的双眸中满是威严。
只是在这样一张性冷淡到极致的脸下方,却是婀娜多汁,浑圆挺翘,说是勾人心魄也不为过的绝美肉体。
这具肉体或许是天下间所有女子都梦寐以求的,但对帝王而言却不是了。
为了维持威严,南宫玥每天都需要缠绕抹胸,穿着宽松的衣服,掩盖身材。
她本以为,今生今世将不会有任何人,能够看到她的圣体。
却不曾想,让一个梦中的男人,观赏亵玩……
想到这里,南宫玥的心头,就升腾起一抹愤怒。
距离在那似梦非梦的空间中,被那男人拔剑,已经过去了大半天时间。
今早,云游诸国的天下第一神算神农道人,正好来觐见。
她便请他为自己卜了一挂,可答案……
南宫玥闭上眼,回忆那时的画面——
神农道人一边斟茶,一边说道:
“陛下,大虞自立国到现在,已过八百余年。王朝兴替,迭起兴衰乃是天道。”
“若非陛下在玄武门斩两位兄弟登基,此时的大虞已划江而治,分为南北两国,名存实亡。”
“陛下为大虞续了几十年的命,可帝国此刻已步入腐朽,病入膏肓,需要的,不是一位缝补匠,而是能扫清积弊,的执剑人。”
“道长的意思是,朕就是这位执剑人,所以才会做此梦?”
“非也。”
“那道长的意思是,朕乃是王朝之剑?”
“非也。”
“那道长是何意思?”
“在下的意思是……”神农道人将茶杯推到南宫玥面前:“陛下是那位执剑人的剑鞘。”
“而把剑拔出之人,才是王朝的执剑人。”
“能佑万民之生命,护万民之太平。”
……
回忆结束,南宫玥把思绪收回,脸上虽没有变化,但内心却轻蔑无比。
什么天下第一神算,不过是故弄玄虚,搬弄是非之辈。
说朕是剑鞘?
朕登基以来,平四叛,灭妖患,拒蛮夷,四海皈依,万民皆拜。
什么样的执剑人,配让朕做剑鞘?
“大虞的执剑人,只有朕,也只会是朕。”
“若真有什么拔剑人,那他也只会是朕的臣子,朕的利刃,不对,应是朕的剑奴!”
正说着,大虞女帝突然捂住胸口。
那胸口的剑鞘印记竟然发出强光。
紧接着,尚内书房的景色就开始发生变化。
“等等,这种感觉是……朕难道又要见到那混账了?”
果不其然,下一息。
那“执剑人”又一次出现在她面前。
不仅如此,他还满眼深情地,握着从自己体内抽出来的剑,反复把玩。
看到这一幕,大虞女帝只感觉既屈辱又愤怒,当即一声爆喝:
“登徒子,你竟还敢见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