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碰了我的剑，就要赔钱

“是吗？没想到学宫中还有着品行如此低劣的人存在。”

“是啊是啊，这人我之前见过，经常抢到司夜任务，夜晚里都能看到，这样的人负责夜晚的巡夜可以放心吗？”

“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此人姓刘名二牛，和我是一个村子的，都是从大月来到学宫中，这么多年我都不知道是如此冷心之人，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

“你们看那个小孩，果然如他师兄所说的，只有十二、十三岁的样子，真是可怜的孩子。”

“唉，那孩子胸口还别着剑门的一境境证呢，也是一个天资不错的天才，可你们现在看看那孩子，目定口呆，神光涣散，真是可惜了……”

“真是无法无天了，学宫中怎么会允许蛀虫寻道！”

“兄台慎言，那人身上的衣裳和境证都是一流门类萃精门的...”

“……”

听着耳边纷纷的指责声，看热闹的路人都是对着自己指指点点，司夜嘴角一抽，也是明白了李中楚要搞些什么，想要靠自己搞坏萃精门的名声。

不可能！

司夜停下脚步转身走到李中楚身边，“不用如此费尽心机了。”

李中楚心中一惊，莫不是这司夜已经看破了自己要做什么？他看起来也不是那么聪明啊。

“大家不用看热闹了，这都是他们演的戏，”司夜双手拱拳，对着围观的众人解释道：“你们看，此二人都是身着剑门常服，佩戴剑门境证，师出同门，此次自导自演为的是从我身上搞坏萃精门的名声。”

说完，司夜双手一摊，本以为会有人称赞他的冷静，谁料过了半晌传来的却是嘘声。

“说什么屁话呢，人家一开始就说了师弟，那肯定是同门啊。”

“对啊对啊，而且不是同门这孩子不就被你丢在这里了吗？”

“孩子的眼神说不了谎！”

司夜脸色一僵，整个人呆立不动，石化当场。

李中楚心中浅笑，自己想的没错，他就是没有那么聪明，萃精门的名声他另有他法。

“这位兄台真是，撞了我师弟不说就算了，如今还说这些风凉话。

说什么我们自导自演，自导自演的话会指使一个孩子来让你撞吗？看看我师弟都被你撞成什么样子了。”

见司夜还想反驳，李中楚赶紧将这话头略过。

“而且这位兄台说我想要搞坏萃精门的名声，先不论我如何搞，就算我真有此意，为何找你？莫不是兄台是哪位萃精门长老弟子？”

司夜脸色一黑，这话不就在说他刘二牛不够资格吗？

尤其是再听到身旁路人传来的赞同嬉笑声，更是感觉一口气要喘不过来。

“那你们要干什么？”

听着对方压抑着怒火，话语好像是从紧咬的牙缝中挤出般，李中楚也是知道上钩了。

“我们什么都不干，就想要一个公道！”

“那我给你们道歉总行了吧。”

李中楚眼神一撇，“如果道歉有用的话，还要执法堂干什么。”

听到执法堂三个字，刘二牛脸色一白，瞳仁颤抖。

不管自己是不是败坏了萃精门的名声，只要是其他门类的弟子上报了萃精门执法堂，自己少说也得脱一层皮。

对于生意做的如此大的萃精门来说，没有什么比名声更重要的。

“说吧，你要我怎么做？”刘二牛深吸一口气，比起去到执法堂里，他什么都愿意做。

“这人受了伤总得看病治疗吧？你知道的，我们剑门是出了名的穷……”

李中楚装作无意提起，眼神还担忧的挂在刘纯身上，自始至终没有看刘二牛一眼。

正是这种态度，让刘二牛的太阳穴高高鼓起，额头上虬结的青筋爬满，大口如牛般喘息着。

“好！”咬着牙伸手从怀中取出刚完成任务获得的六块炁石，丢在了李中楚的面前，“不是要炁石吗？六块炁石足够你治病了。”

说完，衣袖一挥，“现在我可以走了吧？”

李中楚一块又一块的从地上捡起炁石，点了点头，“看病是够了……”

刘二牛冷哼一声，转身便要离开，却听到身后传来他再也不想听到的声音。

“不过……总的还不够。”

刚迈出去的一步怔住，一下踩了空，踉跄差点倒地。

转头对着李中楚咆哮道：“看病不是够了吗？还有什么总的？！”

听到这话李中楚嘴角微微勾起，这才是他的目的。

原本以为这刘二牛不会给‘赔付身体的钱’或者说先是上来确认一番刘纯师弟没有事情而拒绝，没想到对方蠢得吓人。

“人是没有问题了，可剑呢？”

“那剑不是在腰间挂的好好的吗？”刘二牛眉头皱起，语气中也是带上了一丝崩溃。

刘纯这次没有李中楚的提醒，早就解下了腰间的剑。

李中楚暗叹自己师弟学的是真快，拿起了剑走到刘二牛身前。

殊不知刘纯是完完全全的崇拜上了李中楚，短短几句话就让对方掏出了炁石，这种功力可是他在学宫中见到的第一人！

“你们看这剑，”李中楚高举起，对着众人示意了一番，然后举在胸前轻揉的抚摸着剑鞘，“这剑是我赠与师弟的，在此之前都是我所佩戴，自从认识了师弟后，互为松柏青山，以此剑证明我二人的情谊。

没想到……没想到啊，这剑随了我那么久，跟着师弟也日子不短，会遭到此一劫。”

话罢，李中楚一把握住剑柄抽出，一地如同残雪的碎片点点落出。

剑格之上没有一寸剑刃，剑刃全部碎成了渣。

“这剑不仅是我花了钱，还是师弟日出夜归捡来的灵精矿石打造，上面有着我二人的心血……”

刘二牛感觉血液逆流般，头晕眼花，硬撑着没有倒下，道：“说吧，这个要多少炁石。”

“心血与情谊是无价的……”李中楚感叹一声，转头看向身后的刘纯问道：“不过事情已然发生，师弟，这剑咱们当初花了多少？”

“二...二十炁石？对，就是二十炁石！”

李中楚伸出两根手指本示意是两块炁石，没想到刘纯师弟比自己心都狠，直接开价二十块炁石。

“我……现在没有这么多钱。”

李中楚眸子微微张开，没想到这刘二牛还真要赔，当即眼神一眯微笑，从怀中掏出一张白纸。

“那就写字据吧。”

刘二牛咬破指尖，以血为墨，以指代笔，在白纸上写下字据。

这种以自身血液为墨的字据在学宫中是承认的，即便对方赖账也可以通过学宫来追缴。

“我现在能走了吧？”

李中楚吹着白纸上的血液，对着刘二牛挥了挥手。

刘二牛挤开人群刚离开不远就听到身后传来一声铜锣声，转头望去。

徐文忠手中扯着一条红布高高挂起。

“师弟，你还记得这剑是从哪里买来的吗？”

“记得记得，师兄是从萃精门买来的。”

“怪不得，又贵又不耐用，不仅收取加工费，还要收取购买费用，更过分的是灵精矿石还要卖给他们。”

徐文忠换了一身衣服，凑上来问道：“啊？不是说你们剑门也能锻造兵刃了吗？而且不仅质量不俗，还便宜，只收取锻造加工的费用，灵精矿石都可以用购买者自己的不说，购买费都没有。”

“是啊，可惜没什么人知道……算了我就我剑门最新的规矩写出来，你们知道就行，不要告诉其他人啊。”

刘二牛看着在红布上拿起笔墨不断书写着的李中楚，嘴角渗出鲜血。

最后再也压不住，一口血箭喷出，划破天际，整个人气息萎靡的朝后栽倒，双眼一翻双腿一蹬。

“欺……欺人太盛！”晕死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