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瑞城军队营地比武审判约定的空地上,早已是人头攒动。
戴瑞城的封臣们,骑士和他们的侍从以及士兵们。
他们之间低声交头接耳,议论纷纷,所有人目光聚焦向场地中央的几道身影。
大多数人的眼神都带着好奇,更多的则是不解。
他们想看看,那个年轻的臭堡爵士,究竟是哪里来的胆子和勇气,敢向成名已久的乔赛斯骑士发起生死比武审判。
“哎,苏莱曼姥爷到底为什么要这么做?”一个士兵哀声低声询问自己的同伴,他们对这个苏莱曼小贵族颇有好感。
另一名士兵压低声音回到:“他们贵族把家族的名誉视同生命,就像游呤诗人口中的传奇故事,可怜的苏莱曼小爵士”
人群的另一侧,乔赛斯骑士由于过度肥胖,正由他的侍从伺候着穿衣,按照约定没有穿戴铠甲。
在他看来,对付一个乳臭未干的苏莱曼和两个农夫,也根本无需全副武装。
乔赛斯冷眼瞥向不远处静立的苏莱曼三人。嘴角咧开一个残忍的弧度。
随后接过侍从擦拭得雪亮的长剑,剑刃在阳光下折射出冷冽的寒光。
“真是个蠢货。”声音里满是不屑与嘲弄。
在他看来,苏莱曼的命运今日便已注定,就在此时此地,便是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贵族的的葬身之所。
他以准备好要像猫戏老鼠一样,让苏莱曼受尽折磨而死。
他没想到苏莱曼会宣布比武审判,给自己一个杀他的机会,苏莱曼毕竟是一位爵士,哪怕再小,也是一名世袭土地的领主贵族。
罗纳德爵士快步走到苏莱曼身边,脸色依旧难看,声音压得很低。
“苏莱曼阁下,最后一次机会!现在放弃,还来得及!此事就此作罢!”
苏莱曼平静地看了他一眼,摇了摇头。
“感谢您的好意,罗纳德爵士。”
“我意已决。”
罗纳德爵士重重叹了口气,不再多言,退到了一旁。
多说无益,这个年轻人已经打定了主意,他以准备好送苏莱曼的遗首归家。
一位身着朴素修士袍,的老者缓步走到场地中央。
他是随军的七神修士,负责主持并见证这场比武审判。
修士苍老的声音在略显嘈杂的环境中响起,带着一种特有的庄严肃穆。
原本嘈杂的环境瞬间安宁下来。
“今日,臭堡的苏莱曼爵士与戴瑞城的乔赛斯.柏克骑士,将以刀剑裁决彼此的荣誉与罪责!”
“诸剑皆为神谕之手,存者即清白!”
“七神注目,生死由剑!”
“让天父公正的评判你们!”
“开始!”
修士示意双方上前。苏莱曼与乔赛斯骑士相对而立,相隔五米。
乔赛斯骑士昂着头,傲慢的看向苏莱曼,声音洪亮。
“我,戴瑞城的乔赛斯.柏克骑士!”
苏莱曼的,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入每个人的耳中。
“我,臭堡的苏莱曼爵士,在此审判你的罪行。”
没有多余的废话。
随后两人各自退后,走向场地两端划定的位置,相隔三十米。
卢深和劳斯林紧握着雷蒙.戴瑞领主赠予的长剑,手心全是汗,紧张地站在苏莱曼身边。
乔赛斯骑士扭了扭脖子,全身上下发出咔咔的声响。
他对着自己的两名侍从说到:“你们两个,给我不要动,今天,我要亲手杀掉这三个蠢货!”
话音未落,乔赛斯骑士发出一声怒吼,脚下猛地发力,持剑朝着苏莱曼猛冲而去。
他手持长剑,气势汹汹,不亏外号白猪骑士,确似猪突猛进。
“苏莱曼姥爷!”卢深和劳斯林惊呼,下意识便要冲上去。
“站住。”苏莱曼的声音不大,却带着一股不容抗拒的力量。
两人脚步一顿,只能眼睁睁看着乔赛斯骑士那凶猛的身影离他们的苏莱曼姥爷越来越近。
围观的士兵们不少人甚至闭上了眼睛,不忍看到接下来血腥残忍的一幕。
在他们看来,那个瘦弱的年轻人,下一刻便要身首异处。
惨案,似乎就要发生。
然而,就在乔赛斯骑士的长剑即将劈向苏莱曼的头颅时。
异变陡生!
一道尖锐得如同杀猪般的尖锐惨叫划破了营地的原本的氛围!
“啊———————!”众人惊愕地睁开眼睛,看到的景象让他们倒吸一口凉气。
只见乔赛斯骑士踉跄着后退,右手手腕处空空如也,鲜血如同喷泉般涌出!
他那只握着长剑的右手,连同半截手腕,此刻正掉落在几步外的泥地上!
苏莱曼站在原地,手中的密尔长剑斜指地面,剑刃上沾染着血迹点点。
睁眼看着的人看到,他的动作快如闪电,优雅得如同舞蹈,看起来毫无力量感,竟然又如此致命。
“我的手!我的手!”乔赛斯骑士发出杀猪般尖锐凄厉的惨嚎,血红的双眼充满了难以置信的震惊与剧痛。
他做梦也没想到,竟然会是这样的结果!
怎么可能这么快!
剧痛让他几乎晕厥,但常年武斗的本能让他迅速反应过来。
他左手猛地拔出腰间的短匕,必须一击必杀!不顾一切地朝着苏莱曼扑去,血红的双眼,状若疯狗。
苏莱曼眼神冰冷,身形再次轻盈一晃。
乔赛斯只觉眼前一花,那道身影便如同鬼魅般绕到了他的另一侧。
又是一道剑影闪过!
“啊——————!”
比之前更加凄惨的残嚎叫声响起。
乔赛斯骑士的左手手腕,齐齐而断!
短匕连同断掌一起掉落在地,溅起一片尘土。
乔赛斯双臂鲜血狂喷,剧痛让他再也站立不住。
最终“噗通”一声跪倒在地。
苏莱曼没有给他任何喘息的机会。
他踏前一步,手中的密尔长剑,精准地划过乔赛斯骑士的双眼。
“我的眼睛!我的眼睛!”乔赛斯痛苦地用双臂捂住脸,鲜血从双臂间如同小溪般流出。
他彻底失去了反抗能力。
但苏莱曼仍然没有停手,他如同一阵风般绕到乔赛斯身后,长剑两次划下。
乔赛斯骑士双腿一软,彻底瘫倒在地,脚筋已被挑断。
他像一条离水的鱼,被放血的猪挣脱束缚一样,在地上痛苦地翻滚、抽搐,发出尖锐令人恐惧的惨嚎。
那声音是如此的惨烈,如此的恐怖,如此的绝望,以至于周围的封臣,骑士,士兵们都感到一阵毛骨悚然。
一些胆小的士兵甚至别过头去,不忍再看。
他们看向苏莱曼的眼神,充满恐惧。甚至敬畏?
“太残忍了”有人低声咒骂。
“毫无骑士的仁慈可言。”
“七神在上,此人必受神罚!”
乔赛斯骑士在地上像毛毛虫一样蠕动身体,鲜血染红了他身下的土地。
他嘶哑地尖声惨嚎着,声音里充满了恐惧与绝望。
“马尔温!托比亚!救我!救我!快来救我!”
他的两名侍从站在不远处,早已被眼前血腥恐怖的景象吓得魂飞魄散,脸色惨白如纸,双腿抖得像筛糠一样。
他们哪里还敢上前?
苏莱曼冷漠地看着在地上翻滚的乔赛斯,右臂缓缓举起,密尔长剑的剑尖向下,对准了乔赛斯的肩胛骨。
“噗嗤!”长剑狠狠贯下,将乔赛斯的肩骨钉穿,深深刺入泥土之中。
乔赛斯发出一声疼哭的嚎叫,身体剧烈地抽搐了着,却再也动弹不得分毫。
苏莱曼眼神示意身后的卢深和劳斯林。
卢深和劳斯林对视一眼,从彼此眼中看到了震惊,恐惧,他们两人眼中的苏莱曼爵士对他们一直是和蔼可亲的。
他们握紧了手中的长剑,大吼一声,朝着乔赛斯那两名吓破胆的侍从冲了过去。
苏莱曼没有动。
他知道,有些路,必须这两个庄稼汉自己走。
如果他们想要走的更远,有些血,他们必须染。
就像他一样,事实上,他和他的两名护卫一样,他的身体也在颤抖,但他在克制,他知道,一旦在维斯特洛世界露出恐惧胆怯,那么将在未来死无葬身之地。
他必须经历这一切!
卢深一边冲,一边怒声咆哮,仿佛要将前半生所受的窝囊气,在这一刻全部发泄出来。
“你们这两个狗杂种!敢打我!”
那两名侍从本就惊魂未定,见卢深和劳斯林凶神恶煞地冲来,方寸大乱。
他们慌忙拔剑抵挡,但动作早已变形,哪里还是平日里训练有素的模样。
仅仅抵抗了几十秒,两名侍从便被卢深和劳斯林砍翻在地。
“饶命!饶命啊!”其中一名侍从抱着腿惨叫,他的腿被斩断,鲜血从伤口涌出。
卢深喘着粗气,双眼通红,死死盯着地上哀嚎求饶的侍从,手中的剑微微一顿。
他想起苏莱曼老爷的话,想起自己曾经受过的屈辱。
下一刻,他怒吼一声,高高举起长剑,狠狠劈下!
“噗!”剑刃深深劈入那名侍从的头颅,红的白的溅了一地。
侍从已经没有了气息,卢深的长剑仍然在不断落下,劈砍着侍从的身躯,仿佛要将所有隐藏半生的愤怒都发泄出来。
另一边,劳斯林也将他的对手砍倒在地。
那侍从涕泪横流,拼命磕头求饶。
“别杀我!求求您,别杀我!”
劳斯林握剑的手不断颤抖,看着侍从那张因恐惧而扭曲的脸,一时间有些不知所措。
他下意识地看向苏莱曼姥爷。
苏莱曼只是平静地看着他,眼神中没有任何情绪,也没有任何指示。
劳斯林深吸一口气,闭上了眼睛。
再次睁开时,眼神中那丝犹豫已然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片决绝。
他举起剑,用力挥下。一颗头颅飞起,滚出老远。
乔赛斯骑士被钉在地上,听着自己侍从的惨叫声戛然而止,知道一切都结束了。
他仅存的意志彻底崩溃,声音嘶哑而微弱。
“杀!杀了我!求您!苏莱曼爵士!给我个痛快!给我一个了解!”
苏莱曼缓缓走到他面前,俯视着这个刚刚还不可一世仿佛胜利在握的骑士,如今却像一条被放血的猪般在地上不断抽搐。
他慢慢拔出插在乔赛斯肩胛骨上的密尔长剑。
“噗嗤!”又是一股血水喷涌而出。
乔赛斯发出一声惨烈的痛嚎,没有预想中的了结。
苏莱曼举起染血的长剑,剑尖指向天空,目光扫过周围鸦雀无声的人群。
他的声音在这无言的环境中如此清晰,回荡在每一个人的耳边。
“这就是侮辱我!侮辱臭堡家族的下场!”
“没有仁慈!没有了结!”
“只有未来无尽的苦疼与折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