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坐在客厅,看着墙上的情侣照片墙,抽了一夜的烟。
直到天光大亮,江宴还是没回来。
这是给她,也是给我的最后一次机会。
我站起身,拍拍落在腿上的烟灰。
该走了。
刚下楼,就看见江宴的车停在门口,她心情愉悦地扬了扬手中的早餐。
“你爱吃的灌汤包,走吧,我送你去上班。”
她脸上还有未消退的疹子。
我看了下时间,确实要迟到了,于是走过去。
“汤呢?”江宴见我两手空空,纳闷道,“昨天不是让你煲汤?”
烦躁的情绪又来了,我压着嗓子,“没做。”
江宴顿时收了笑容,“没做?你为什么不做?为什么不听我的?”
“现在你都不尊重我说的话,婚后还会尊重吗?我看我们先别领证了,好好冷静下。”
她烦闷地拍向方向盘,发出巨大的鸣笛声。
我冷眼看着她,“我不想做。”
以前我的情绪会被她牵动,终日内耗。
现在不会了。
她还想说话,我打断。
“反正要结婚了,领证不急。”我淡淡地扫她一眼,“还走吗?”
江宴听见结婚,眉间的烦闷淡了,故作姿态,“先领证才能摆酒,一步一步来。”
我没理会,开门准备放东西,她急忙喊住我。
“你别放这里,时淮的包在里面。”
我一愣,正好宋时淮打电话给她。
“什么?出车祸?你现在在哪里?我这就过来!”她挂了电话,着急地启动车。
“傅栎,你去打车,时淮出车祸了,我得赶过去。”
她分明是对我说话,却看也不看我一眼。
车身猛然加油窜了出去,我被带倒在地,衣服也被惯性关上的车门夹住。
整个人被她的车拖行。
柏油路面和我的皮肤发生剧烈摩擦,衣服混着皮肉被磨破,疼得我喊不出声。
血迹在地面划了一条弯曲的线。
周围的行人发出尖叫和呼喊。
她全然听不见。
直到有好心人开车出来,将她别停在路边,我才被抓紧送去医院。
而她嫌我耽误时间,瞪了我一眼就立刻离开。
我的心在此刻跌入谷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