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技术乞丐

49.林默私下帮同事debug换取“互助评分“

凌晨三点的办公室，林默盯着屏幕上跳动的报错信息，手指在键盘上机械地敲打着。隔壁工位的李工悄悄推来一张纸条：“帮我改完这段Python，明天互助评分给你打五星“。茶水间的互助评分榜上，林默的名字始终垫底——没有AI算法加持的Java程序员，连呼吸都是错的。

他接过U盘时瞥见李工手腕上的最新款脑机接口手环，那是算法贵族们的标配。三小时后，林默在厕所隔间收到系统通知：互助评分+5，当前排名38/40。隔天晨会上，张天昊却将他的debug记录投影到大屏幕：“看看什么叫人工智障！这种垃圾代码也配要评分？“

50.公司断供开发设备，林默被迫用自己笔记本办公

行政部的邮件来得猝不及防：“即日起停止维护传统技术栈设备“。林默的工位显示器突然黑屏，机箱响起硬盘报废的刺啦声。保安老张抱着纸箱走来：“公司规定，离职员工才允许带走旧设备“——箱子里躺着五年前就被淘汰的GTX1060显卡。

回家路上，林默把脸埋进围巾里躲避寒风。出租屋里那台大学时期的神舟笔记本，风扇发出垂死挣扎的嗡鸣。开机第三十七分钟，编译环境终于加载完毕，而钉钉群里已弹出张天昊的@全体成员：“今晚十点前必须提交智能合约重构方案“。

51.张天昊当众将林默的代码称为“技术乞丐的讨饭碗“

周五的代码评审会变成公开处刑。张天昊把林默的PR投在会议大屏上，红色删除线像血迹般布满整个界面。“各位看看什么叫技术乞丐！“他敲着白板大笑，“这堆if-else是打算向编译器乞讨运行时吗？“会议室爆发哄笑，有个实习生举起手机录像。

林默盯着自己磨破的袖口——那里原本别着母校的校徽，上个月典当笔记本时弄丢了。投影仪蓝光里，他看见王丽娜在钉钉群里发了个龇牙笑脸的表情：“建议将此类代码归档为《21世纪编程活化石标本》“。

52.房东发现林默的职业，要求提前解约“怕你付不起房租“

门锁转动声惊醒林默时，他正用毛巾捂着漏水的显卡散热管。房东带着两个中介闯进来：“新闻说你们这行都被AI取代了？“手机屏幕上恰巧弹出裁员名单预测，林默的工号排在首位。中介用激光测距仪扫过贴满便利贴的墙壁，其中一张写着“下月花呗还款日“。

“押金抵违约金，明天就搬走！“房东踢了踢嗡嗡作响的笔记本电源，“别把我电路搞短路了，你们码农现在比外卖员都不如。“深夜的便利店里，林默盯着招聘栏的“骑手优先“字样，把公司门禁卡捏出了裂痕。

53.林默典当手表购置二手显卡

当铺老板用放大镜检查表盘背面的刻字：“xx科技五周年纪念？现在这牌子股票都退市了。“林默沉默地看着估价单上的数字——刚好是咸鱼上那块RTX3090矿卡的半价。转账时对方发来消息：“兄弟爽快点，这卡昨天还有三个码农在抢“。

深夜的出租屋，新显卡在主板插槽里发出诡异的绿光。林默突然想起这块表是当年修复银行核心系统得的奖励，表带内侧还留着陈志强签名的“技术骨干“刻字。钉钉提示音响起，张天昊在群里@他：“明天述职会用AI生成PPT就行，反正你的代码也是拼接的“。

54.林默将代码签名改为“AI生成“才通过审核

代码提交系统第13次拒绝林默的PR时，他颤抖着点击了“AI辅助开发“选项。原本的手写签名瞬间变成“星辉AI-7.3生成“，审核状态立刻跳转为绿色。钉钉弹出张天昊的私信：“早这么听话不就好了？“配图是HR刚发布的《传统程序员转型激励方案》：自愿放弃代码著作权的员工可保留工位。

下班前，林默看见自己的GitHub头像被自动替换成公司LOGO，贡献日历上五年的绿色方块正在被逐个染成代表AI生成的紫色。保安室传来争吵声，又一个Java程序员抱着纸箱被架出大楼，箱子里露出半本《Effective Java》的泛黄书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