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降级与羞辱

37.林默替张天昊背锅，向客户下跪道歉

会议室里弥漫着速溶咖啡的酸臭味，客户将茶杯重重砸在会议桌上，褐色的茶渍溅到林默的裤腿上。“这就是你们星辉的水平？“客户指着屏幕上崩溃的系统界面吼道。张天昊悄悄后退半步，将林默推到前面。

林默的指甲掐进掌心，膝盖接触到大理石地面的瞬间，中央空调的冷风正吹过他后颈的汗。客户掏出手机录像时，他看见张天昊在微信群发消息：“看古董程序员表演传统艺能“。道歉词背到第三遍时，行政部的李姐过来收了他们的椅子，说会议室要消毒。

38.陈志强宣布“技术降级“，林默工牌被换成红色（公司最低等级）

晨会投影仪蓝光打在陈志强油亮的脑门上，PPT最后一页突然跳出《技术职级重构通知》。“为提升人效比，即日起实行ABCD四级制。“他说话时眼睛盯着林默，“某些过时技术栈的同事，应该认清自己定位。“

人事下午就来换工牌，红色塑料卡套薄得能割手。刷卡时闸机发出刺耳的“滴滴“声，保安老张嘟囔着“红卡走货梯“。茶水间公告栏贴了新规：红卡员工禁止使用咖啡机。林默摸到工牌背面凸起的防伪芯片，那是去年他参与开发的打卡系统。

39.行政部通知林默不再享有空调权限，盛夏室温达35度

行政部的邮件在午休时间弹出来，抄送列表里特意标红了张天昊。林默工位的空调面板很快变成灰色，37℃的热风裹着服务器机箱的嗡鸣扑在脸上。他拆开键盘清理灰尘时，发现键帽下的冷凝水已经发霉。

隔壁工位的实习生小赵收到冰镇可乐，易拉罐渗出的水珠在林默的记事本上洇开。三点整，陈志强带着客户参观，经过时特意指了指林默：“我们让落后产能自然淘汰。“客户擦着汗点头，手里拿着行政部刚发的冰毛巾。

40.新来的实习生拒绝向林默学习，称“不想学淘汰技术“

HR领着第五个实习生过来时，林默桌上的Java编程规范已经积了灰。这个染蓝头发的男孩直接划开手机：“陈总说跟您学技术会影响我的AI建模能力。“他胸前的临时工牌是银色的，比林默的红卡厚两倍。

下班时电梯里挤满人，蓝头发大声问：“听说您当年手动写SQL？“人群里响起憋笑的气音。林默摸到包里那把备用钥匙——那是他偷偷复制的主管权限卡，此刻正烫着他的指腹。楼道应急灯突然亮了，照出他鞋面上干涸的茶渍。

41.林默偷偷用马克笔把工牌涂回原色

凌晨三点的保洁间，林默用红色马克笔涂改工牌时，监控摄像头突然转了方向。他记得行政部储物柜里有备用卡套，但电子锁识别红卡会触发警报。墨水覆盖防伪芯片时，他听见巡夜的保安在哼《AI时代进行曲》。

第二天闸机果然安静了，直到张天昊的咖啡泼在他胸前。棕色液体顺着伪造的蓝色卡套往下淌时，林默发现所有打印机都锁了他的权限。保洁阿姨来擦地时悄悄塞给他一包纸巾，包装印着“星辉二十周年庆典“。

42.林默自带USB小风扇，被保安以“私接电路“为由没收

拼多多9.9包邮的小风扇转第三天，电线突然被剪断。保安队长晃着《用电安全手册》，页脚还沾着上周团建的烧烤酱。“红卡员工只能申请台式风扇，“他指着行政部紧闭的磨砂玻璃门，“但本月配额用完了。“

林默蹲着收拾碎塑料片时，看见垃圾桶里躺着五把同款风扇。机箱热浪扑在他后颈上，那里还留着昨天冰毛巾擦拭的凉意。下班时他多等了十分钟——货梯的空调检修口吹来一丝冷风，混着机油味和薄荷糖的包装纸。